“你收拾什么行李?”
“衣服啊,还有金银细软,主要是这个。不然我一路上喝西北风?话说你的私房钱都藏哪儿了?”
“…………”
夜色渐浓,齐王宫中少女将身上衣衫随意褪在地上,轻盈钻进床帐内。
锦被柔软舒适,她舒了口气眼睛眯起,心情很是惬意。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风兮兮那只蠢货,可算是动身了。
拖延症是种病,得治。有感于上次让她寄身份密函,她拖拖拉拉五六日后才寄出,这次皇帝陛下果断采取了主动行动。
结果很令人满意。至于风兮兮发现真相后会不会生气?她生气了又能怎样?一个蠢女人罢了,朕还降伏不了她。
翌日,灵泉离宫中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大事,事情源于一封信。
朕有点累。
身心憔悴。
别问为什么,老婆孩子一堆事,都没有时间思考人生了,朕想静静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目前是第一次,但应该不是最后一次,你们要学着习惯。
别试图找朕,朕心情好了会自己回来的。也许三五天,也许一两个月,就酱紫。
——以上内容,来自于皇帝陛下的出走信函概括。
左相卫宜公未看完信,脸已经黑的像锅底了。他像抽风了一样抖着那封信甩到春喜脸上,“四处都找了?”
春喜擦着眼泪,“都找了,都没看到。”
“太后可知道了?”
“知道了,吩咐告诉左相您。”
“好端端的那个小兔崽子为什么要微服?”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咆哮起来,恰如一只发怒的狮子。
春喜喷着眼泪,“奴婢也不知啊。昨天玉林苑围猎,有刺客行刺,但是陛下天命所在,逢凶化吉。昨晚还好端端的,谁知道……”
卫宜公在殿前转了两圈,“昨晚陛下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唔……”春喜迟疑片刻,凑过来,“陛下心情不好,一回来就开始骂右相,断断续续,骂了一个时辰。”
“像个娘们一样?”卫宜公瞪眼睛。
春喜立刻维护皇帝,“是那顾尧之目无君上,屡屡冒犯陛下,陛下伤到了腿都是被他给害得。”
卫宜公皱起眉头,难道皇帝这次微服跟顾尧之有关?
说起来,那小子最近的确一反常态。作为大晋朝的第一颗毒瘤,低调是他的处理原则。可他最近接二两三的与皇帝遇刺扯上关系,太反常了!
“您可要快点把陛下接回来。您也知道,最近这一波波的暗杀,不太平。”春喜擦着眼泪,把卫宜公当救命稻草。
老头眼睛一瞪,“关我屁事!他爱去哪儿浪去哪儿浪,老夫又不是他娘,还要喊他回来吃奶不成?”
“您您您……”春喜瞪着眼睛,“您不能放弃陛下啊……”
“秦观呢?”
“额……好像没看到。”
“去找找看,别慌脚猫一样,也许秦观在一旁侍驾呢。”
“……”春喜更加担心了。
秦观那个不做好事的货,上次一眼瞅不见,就跟着陛下去看什么长歌楼选青君。这次陛下要真跟他一起出去,回来还指不定学了什么坏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