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他,就要嫁他!”
姬元修要是知道他闺女如此痴恋顾尧之,不造会作何感想呢。
风兮兮捂着眼睛,“你奏凯……让朕静一静……”
想想那场景,还挺喜大普奔的。最讨厌的人突然变成女婿了,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的太快。
一片静寂中,春喜和姬眺呆立当场,至于当事人顾尧之……看不出来,他始终冰山并面瘫着。
风兮兮开始怀疑,姬瑞并不是姬元修亲生的,这副脾性,哪里像姬元修心机深沉心理变态阴测测的模样?说起来,倒是跟风兮兮的本尊有点像。
都是嗜男色如命的。
见大家脸色都很怪异,姬瑞再接再厉,欢快的叫道:“父皇,那我现在可以把他领回我的宫里玩了么?”
你够了!风兮兮无力的抚额。
“谢殿下抬爱,只是臣今日奉太后旨意入宫,还有要事要办。改日再跟殿下一起玩耍吧。”低沉悦耳的男声缓缓响起。
姬瑞有些失落,但也不敢勉强,“那你下次什么时候进宫?”
“臣公务繁忙,时间倒是说不准的。不过臣会记得。”
风兮兮冷眼看着,真难得,这坏了心的家伙对小女孩说话时倒也有几分温柔。
“好吧,你可要千万记得啊。”姬瑞眼巴巴看着他。
风兮兮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吩咐,“春喜,把姬瑞带下去,立刻,马上。”再待下去,不仅姬元修丢脸,连风兮兮都觉得丢脸了。
花痴的小丫头片子带走了,世界终于清静了。风兮兮脸色不愉的看着始作俑者。方才她对着江陵心碎欲绝的模样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这货看到。
喜欢一个人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用不着藏着掖着,可是风兮兮顶着姬元修的身体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就有点有失道德了。
加上姬元修早晚会回来的,若是这感情曝光了,以后皇帝面对着自家姐夫难保不抑郁涌上心头,若是一不开心将他咔嚓了,风兮兮岂不是罪孽深重?
日落时分,众鸟归林。宽阔的楠木马车中弥漫淡淡的幽香,巍峨的宫阙在身后越来越远。
身着玄衣的男子垂眸将一颗颗白玉棋子摆放在棋盘中,“自出了宫你就一直在看我,我脸上长了一朵花么?”
车内坐着另一个男人,白衣绝尘,面容清冷,身上弥漫一种淡然的疏离之气,正是顾尧之。
只听他嗯了声,淡淡道:“虽没长花,却也差不多了。”
玄衣男子将装了黑子的棋盒推到他面前,“下一局吧。”
顾尧之不接棋子,“听闻长公主也善奕。”
玄衣男子眉头微皱,把棋子收回,“你心不静,罢了,我自己互搏吧。”
“你为何忽然想成亲?”
“这不都在你的计算中么?”眉眼温和的男子手指如玉,稳稳扣着白子,落入棋盘中。
“我本意只是想看看你乱了手脚是什么样子,可并不想把你推入长公主怀里。”
那夜偶尔从河中救出长公主是被形势所逼。若是顾尧之,会不会救人,还很难说。都说他心性凉薄,其实不对,他对家人,再好不过。只不过他们家,也不过区区数人而已。
但江陵当日也在那里,救人就是势在必行的了。
第一次救人乃是偶然,第二次刻意自荐为长公主疗伤,却是有心的。
在顾尧之意有所指的提点下,“长公主被刺,观伤口血色幽蓝,当是南疆之毒。只怕公主殿下,熬不过今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