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兮兮咳了一声,“爱卿平身,说起来都是朕一时情不自禁。”
她目光温和的看着顾欣荣,“姑娘既如此爱慕朕,口口声声要跟朕回宫,朕也是个负责人的男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今天就随朕一同回去吧。”
瞧这胸、大腰细屁。股丰满的,姬元修应该也很喜欢。嗯,还能跟林美人做个伴,林菀,顾欣荣,顾然诺,看不出面瘫脸还有这么多漂亮妹妹啊。
欣荣蓦然抬头,双眸因怒气洗涤显得更外明亮,“你……”
“我看极好。”顾尧之冷冷打断她。“能得陛下青眼,是你的福气。”
欣荣霍然起身,一句话未说,抬脚走了。
这姑娘真有个性,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也划下个道道来啊。不过这样的女人她可不敢娶,留给姬元修处理吧,也算是……嗯,一个小福利。
好歹出完了这趟公差,迈出顾府大门,风兮兮摸着自己安好无损的脑袋得出一个结论:
世界上从来不缺少极品,缺少的只是发现极品的眼睛。
顾府内,穿着粗布衣衫的清秀少年风风火火闯入厅堂,大着嗓门嚷嚷道:“公子,欣荣小姐闹着要出府,怎么劝都劝不住!”
乌木筷重重落在案几上,阿采见到自家公子平静得令人心惊的眼眸,“告诉她,再闹立刻把她送回西凉。”
夜已深。
清凉殿中灯盏通明。
春喜站在殿外同人小声说着话。“陛下自回来就闷闷不乐,可见是被那顾尧之给气着了,连晚膳都没用多少,哎,可怜的陛下!”
秦观瞟了他一眼,皱着眉头烦恼自己的事,“陛下脖颈上有一道疤痕,都渗血了,究竟怎么回事?”
春喜一拍手,“可不是么?我也问了,陛下说是瓜田里被叶子划伤了。瓜田里我也在啊,那会儿怎么没见受伤?一定是跟那姓顾的单独会面时弄伤的,陛下指不定受了什么委屈呢,也不敢吱声。”
春喜说着就去拭泪,姓顾的猖狂跋扈,无视皇威,都是他今天见识过的。
“你们说,会不会是顾尧之蓄意刺杀陛下?”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从白玉栏杆下传过来,把自以为正在说悄悄话的春喜秦观两人吓得俱是一跳。
定睛看去,却见那白玉栏杆下有一个黑黑的小脑袋,小手扒拉着栏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正直直望着他们,不是顾家难缠的二少顾景之,又是何人?
“你怎么在这里!”春喜又惊又怒,柔滑温和的嗓音都变得粗暴起来。
顾景之撇撇嘴,理所当然道:“我身为羽林卫,自然应该守卫在陛下身侧。”
“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秦观沉着脸问他。
“对呀,”顾二少用力点头,“老实说,我也很怀疑陛下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那大哥性格阴晴不定,说不定正是他的阴谋诡计,要谋害陛下。”
秦观和春喜听怔了,而后又都有些抓狂。
你怎么能气定神闲的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跟顾尧之难道不是一伙的?
顾二少似是明白他们心中所想,脸色很是严肃,“他是他,我是我。可别把我和他那种需要祖宗荫封的人相提并论。小爷我以后可是要封侯拜王的人。”
他瞟了秦观一眼,“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把中郎将的职责给我交接一下?大叔,你已经老了。”
秦观扬天长啸,是谁,究竟是谁把这个小王八蛋弄进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