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来,裙角飘扬,他整个人有些熏熏然,用这具身体原主的话来说,自我感觉好得冒泡。
不远处观望的姬元绍脸色越来越黑。
这样一个矫揉造作、明显是乡下土坑里爬出来的臭丫头,走路劲道大得像是要去打虎的壮士,偏偏又做出娇柔内敛的小女人姿态,扭捏的气焰恰似后苑他养的那只雄孔雀!
他之前是眼睛糊了屎让这样的女人爬到床上去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叫风兮兮的女人已经成了齐王的心腹大患,附骨之蛆!
恰如打不死的小强,擦不掉的狗屎,只能任由它干在身上,每次看到都恶心想吐。
“你眼瞎了看上她?”姬元绍。裸。着精壮的上身,只披了件薄薄的玄色冰蚕外衣,站在廊下看着他们,英挺的俊颜上眉头紧皱。
粟荣的声音悠悠传来,“臣自问尚无殿下的眼界,也不敢招惹殿下的女人。”
“放你娘的狗屁!你连老子都敢招惹还会顾忌其它人?”姬元绍皱着眉头一通怒吼。
他肌肤呈现微微红色,像是过度运动的结果,手指总是抑制不住的在身上乱抓,皮肤上已经落下许多抓痕。
粟荣眼睛敏锐,已察觉齐王的焦躁不安,噙着笑意道:“殿下身子不爽快,后宫自有美人让你爽快,找臣过来也于事无补啊。”
姬元绍瞪着他,“少给老子嚼这些没用的!本王怀疑我身上的毒就是你小子下的,往日何曾见你往宫里跑得这般勤快,见本王遭罪还乐不可支?”
“殿下这说的是哪里话?臣对殿下的痛苦可谓感同身受。”粟荣一脸正直。
姬元绍冷笑一声,手中亮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本王知道你忠心,所以特意又搞了些毒粉赏你。相思入骨……啧,这玩意儿很金贵,一点子粉末花了本王一百两金。来,把你的忠心证明给本王看吧。”
粟荣愕然,“你玩真的?”
姬元绍冷冷望着他,“你以为呢?”
就在两个男人夜幕中互诉衷肠之际,被忽略已久的女人——姬元修陛下迈着矫健又销魂的步伐走到齐王面前。
啪啪,两声脆响,夜幕之中尤为响亮。
对峙中的男人们从沉默中清醒过来。粟荣清了清嗓子,问道:“风姑娘,你这是……何意?”
却见风兮兮,不,皇帝陛下,他一双嫩白的小手,凶狠的拍在齐王。裸。露的上半身。胸口,以及……其它地方。
那架势,跟拍屠夫案上待切的生猪肉没啥分别。
“蠢货,自寻死路!”漂亮的眉峰微挑,樱桃小口吐出犀利的嘲讽。“既然像畜生一样管不住自己,要不要我做个善事把你阉了?”
见到这厮就来气。还用箭射朕,还找流氓侮辱朕,白瞎你跟朕长得有五六分像的这张脸!
皇帝开始后悔,昨天抽姬元绍那只鞭子不该随意丢弃的。
尊贵的齐王殿下何曾这么憋屈过。
姬元绍勃然色变,右手一挥,凌空扇了过去!他早就想弄死这个女人了!
皇帝陛下动作更快。后退一步,握住齐王手臂,反转,肩膀用力一顶,完美!
只听得啪叽一声——齐王被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得狠狠的,蹭了一鼻头灰。
“你这个——”怒吼声尚未完全冲出喉咙,便觉得身上一重。
姬元绍呆了呆,才发现那女人——居然!胆敢!直接在他身上坐了下来!
姬元绍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