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柏歆收拳,刹那间,几枚银针齐刷刷擦过陈袅袅的衣襟,陈袅袅的衣襟顿时一松,竟露出大片白嫩细腻香肩和锁骨,陈袅袅气极,清凌凌的声音骂道,“登徒子!”
柏歆好笑的说道,“那你为何夜半来登徒子的房间?”
陈袅袅急忙拢了拢衣襟,气急败坏间又朝从怀里抽出了一把软剑,便朝柏歆动起了手,招招凌厉,步步紧逼,被柏歆一一挡下。
柏歆道,“阁下莫急,在下不过是想说明一件事情,姑娘身上没有任何的淤伤,根本未曾受过凌辱,不是么?”
柏歆一闪身,竟是飘然出现在了陈袅袅的身后,手间捏着一根银直针抵着陈袅袅的白皙的脖颈,道,“这回可否说了,阁下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陈袅袅直接丢下手里的软剑,软剑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她勾唇,红唇在轻薄的面纱下后朦朦胧胧,“那你不妨一猜?”
柏歆勾笑,将手中的银针扎了下去,在她的脖颈下,蜿蜒流下一抹血流,“人命既已拿捏在我手中,我何故还要猜?”
陈袅袅从怀里掏出绣帕,擦了下蜿蜒而下的血,满不在乎道,“不过是一条命,你若要,便拿去!”
“如若是毒呢?”
“呵……如果是毒,下都下了,那我更不在乎了。”陈袅袅秀眉一挑。
“凡是毒,总归有解药的呀……阁下猜我在想什么?我在想,那七具尸体,对于一个有备而来的人,很容易便可以处理得很完美,不露痕迹。可你没有,反而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线索,除非,你是故意的?那么阁下为何这么做?何故如此做?”
“我何故这么做?”陈袅袅冷哼了一声,“我岂会知道我那些不成器的手下做事情这么不干净。”
柏歆眸色一亮,“那么阁下这是承认你不是陈袅袅本人了?”
陈袅袅抬手捏住柏歆抵在脖子的银针,将银针移开自己的脖颈,便坐回椅子上,将手里的医书一丢,对着铜镜整理了下衣襟,道,“承认与否,你心中已有答案不是么?”
柏歆伸手,将那医书稳稳接住,她将之抚平放于桌上,道,“阁下与陈府有私仇?”
“呵……你可知陈永深是因何而白手起家成为我大觐的首富的?”
柏歆脱口道,“丝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