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华进了陈府大门,便被当做座上宾一样地请了进去,陈永深听闻丰华到了,也是立即来到了前厅,近来因为陈袅袅得罪端王一事,他吃不好也睡不好,虽然衣轻乘肥,但是看起来面色极差,两眼下面各一团浓重的青紫,更添几分憔悴。
陈永深急忙令下人款待上好的酒水,并命下人去叫陈袅袅出来见客,便双手扶着丰华,好一阵嘘寒问暖。
丰华颇有些不自在,轻轻拨开了陈永深过于热情的手,轻咳了几句,“陈老爷无需这般客气。”
陈永深不自在的干笑了几声,将丰华请入座后,便坐回主位,抚着胡子急匆匆地催促着下人,“小姐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过来见客!”
那下人急忙回道,“小的……小的刚刚跟小姐说过了,小的这便马上再去催。”
陈永深呵斥,“还不快去……”见下人远去,转眼脸色一变,变得和蔼有加,“丰华公子如今可有对策?”
丰华静默片刻,“陈老爷也知九王爷心性狭隘,性情诡怖,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
陈永深连连点头称是,“不瞒丰公子说,老夫也曾进城区端王府求见端王,也有暗中用银两打点了一下,却不想,端王把那些白花花的银两都收了,却转眼间翻脸不认人了,还下令让下人们把老夫驱逐了出去……说起来,也实在是……”陈永深喟叹着,用右手捂了捂脸,“我经商这么大半辈子了,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我这老脸实在是丢尽了,颜面无存,颜面无存呐……”
丰华言语安抚了几句,“陈老爷莫慌,一定会有办法的。”
便在这时,陈袅袅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一步一步之间摇曳生姿,风情万种,杏眸中微波荡漾,顾盼生辉,虽然受端王一事的影响,她最近也有些不安,但是看起来却依旧神采奕奕,风采不减。
丰华看了一眼,便低头饮茶,陈永深暗中打量了丰华一阵,见其无动于衷,遂盯着陈袅袅道,“都是你这个逆女啊,成天抛头露脸,到处惹是生非,给丰华公子惹了多少麻烦,还不快去给丰公子斟茶!”
丰华否认,“陈老爷,鄙人并没有做什么。”
陈袅袅睨了一旁丰华一眼,看到丰华的容貌虽好,但却不是上乘,想来,与金陵城中的康王封屹、贤王封幽相比而言,是落于下风的。但是难得的是,这人气质出尘,在偌大一个大觐中,恐怕除却神秘的熙王封幽,无人可以比之一二了。
可惜是个穷书生,陈袅袅可惜的摇了摇头。
陈袅袅轻移莲步,朝丰华走了过去,立在丰华身侧,俯身,落落大方地斟了两杯茶,一杯双手奉上,递给丰华,含笑道,“有劳公子。”
另一杯,则是来到了陈永深旁边,递给陈永深,声音娇俏,“哎呀,爹爹,莫要置气,对您身体不好。”然后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陈永深接过茶杯,将之置于桌上,酝酿了片刻,“丰公子,你看……今年小女年方二八,人嘛,虽算不上端庄娴雅,但小女的容貌,与之大蔚的第一美人凤浅芸公主而言,也是不遑多让的。老夫看丰公子年纪轻轻的,也不似有家室之人,便厚着脸皮说一句,你看,你们二人,男才女貌,若是丰公子不介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