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禄说着,瞥了单雅一眼儿。
随后,他便又看着青梨继续烦恼地解释说道:“谁知道她看了之后,见只有姨娘一个人下来,竟然看着马车挑三拣四起来,唐禄实在是不得脱身啊,你就是给唐禄十个胆子,唐禄也不可能慢待单姨娘啊,要知道,单姨娘可是跟着世子爷一起坐马车出去的,唐禄如何敢啊?”
他说着,便很是委屈地看着青梨。
青梨听了他这一番说辞,敢忙看向单雅。
单雅见了,心知这是青梨在维护自己,她自然是满心感激,遂忙看着青梨笑着说道:“唐管家也是不得已,算了吧。”
青梨闻言,这才看着唐禄绷着脸儿说道:“好,这一次姨娘好心,说算了,若是还有下一次,可别怪青梨跟世子爷说啊。”
唐禄听了,当即便忙忙地赔着笑说道:“青梨姑娘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
随后,他便看着单雅恭敬地说道:“单姨娘,请上轿。”
单雅此时即使是再不想上轿子,也只能上轿子了。
俗话说得好,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不是?
唐禄看着轿子抬着单雅径自进了内门,并渐行渐远。
他这才忙忙地用袖子擦着额头沁出来的汗,心里对田月婵恨了一个半死。
因着她的拦阻,自己可是差点儿丢了差事啊。
要知道,唐福大管家今儿可是说了,府里要严肃整顿了,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出错,可不就是白白地丢了差事儿么?
自此后,田月婵在唐禄的面前,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好说话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单雅下了轿子,径自进了自己的屋子。
她让青梨把帷帽放到唐名扬的屋子里,随后,便打发她跟青杏下去歇息了。
单雅则径自躺在软榻上,忙忙地思索起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当单雅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唐名扬仍没有回来。
到吃晚饭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回来。
单雅本想找枇杷打问一下的,转念一想,得了,还是管好自己吧。
此后的几天,唐名扬都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儿什么。
单雅见了,倒乐得逍遥,便没有出言询问。
当然,唐名扬也没有专门跟她解释。
单雅见枇杷跟马婆子忙着整顿广寒苑里的丫鬟和婆子,感觉自己还是眼不见心为净的好,便让青梨和青杏带着自己逛起忠义侯府来。
这一天,单雅跟青梨、青杏刚从花园里逛出来,走了没几步,便瞧见远处的假山上站着一个男人,正朝这边儿张望着。
单雅的心里不由大吃一惊,暗自嘀咕着,这里是内院,怎的会有男子进来呢?
她想着,便赶忙叫住了青梨和青杏,示意她们看向假山的方向。
青梨和青杏见了,脸色登时大变,忙忙地看着单雅急急地催促说道:“姨娘,咱们快回广寒苑去。”
单雅闻言,暗自纳闷,瞅见她们两人神色慌张异常,遂也不问,忙迈步飞快地朝着广寒苑走去。
青梨和青杏一边儿快走,一边儿不时地朝着假山那儿瞅瞅。
待两人见假山上没了那人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青梨跟单雅说明情况后,单雅便放慢了脚步。
单雅此时才看着青梨和青杏疑惑地问道:“那人到底是谁呀?府里的内院不是不许外男进来么?他怎的在假山上突然冒出来了呢?”
青梨见了,敢忙看着单雅认真地解释说道:“姨娘,你不知道,他就是府里的二老爷,是柳姨奶奶出的。”
单雅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她便看着青梨疑惑地问道:“你们怎的这么怕他?见了他,好似跟耗子见了猫一般呢?”
青梨和青杏听了,看着单雅尴尬地笑了笑。
随后,青梨便看着单雅径自解释地说道:“姨娘,你不知道,府里的这位二老爷最是喜欢美色,若是被他瞧上了,没有不上手的,所以……”
她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单雅听了,却已然明白了,忙看着她俩说道:“既然如此,今儿咱们就别逛了,赶快回广寒苑吧,正好我也有点儿累了。”
青梨和青杏闻言,当即便欢喜地点了点头。
单雅见她们姐妹二人一脸儿的欣喜,便知道自己的决定深得她们的心意,便与她们说笑着朝着广寒苑漫步走去。
三人拐过一条林荫道,正要转向广寒苑,迎面忽然走过来一个男人。
青梨和青杏见了,登时便惶恐不安、脸色大变。
单雅见了,心中已然明白了,来人想来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忠义侯府的二老爷唐兴贵吧。
她本想带着青梨和青杏避开的,却发现此时已经避无可避。
因为二老爷唐兴贵已经径自走了过来。
青梨和青杏见了,敢忙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