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才看着马信宁诚恳地说道:“三丫现在想为大姐赎身,不知可否……”
她说着,瞅见马信宁的眉头轻轻拧了一下,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定定地瞧着他。
马信宁的眼睛则专注地看向大丫,一眨也不眨。
单雅见了,心里不由疑惑起来,遂忙径自看了过去。
此时,大丫的脸上倒是什么都不显,可她的眼神却始终盯着地上,既不看向自己,也不看向马信宁。
咦,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得呢?
单雅这般想着,不由细思起来。
她怎么瞧着大姐和马信宁之间好似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呀,该不会是……
单雅想到这里,心里陡然一惊,遂忙着急地思索着,记得以前自己好似提醒过大姐的,大姐当时可是说没有什么的,如今看来怎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呢?
单雅情不自禁地一会儿看看马信宁,一会瞅瞅大丫,心里顿时如吃了黄连一般,苦不拉子的。
此时,单雅的心里很明确,一定要为大丫赎身。
不为自家,为了大丫自身,也要尽快给她赎身,若是她真得如自己猜测的一般,跟马信宁有了某种牵扯,那可就晚了。
单雅想着,丝毫不再犹豫,径自看着马信宁脱口而出说道:“三丫现在想给大姐赎身,忘大少爷成全。”
她说着,便躬身施了一礼。
马信宁此时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大丫,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单雅说得话一般。
马信宝此时也感到了些许儿的不同,不由看着马信宁低声唤道:“大哥,三丫跟你说话的。”
他说着,见马信宁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不由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下子,马信宁醒过神来,见马信宝要开口说话,立马对着他摆了摆手。
随后,他便扭脸看向单雅笑着说道:“三丫,我这里的所有账目都是大丫帮着管着的,若是她离开了,只怕这里就一团糟了,我看还是等签得年限到了再说吧,如今你们也都住在镇上,见面也很容易的,要么这样吧,以后大丫每隔五天回家一趟,第二天再回来,如何?”
单雅闻言,不由瞧向大丫,见她径自低着头看向地面,知道这已经是马信宁的极限了,心里虽然不乐意,却也只好点了点头。
马信宁见单雅不在继续纠缠大丫赎身的事儿了,立马看着她笑着说道:“咱们的合约方才已经让名泉到镇公所去办了,想来一会儿他便回来了,你也别想得太多,回去后,只管把缠丝兔做了送来即可,对了,你们一个月能送多少只啊?”
单雅闻言,不由低头算了起来。
过来好一会儿,她才无奈地看着马信宁低声说道:“如今的兔子还不算多,一个月顶多送三十只就不错了,兔子虽然繁殖的很快,可毕竟少,等到明年吧,明年应该就多了的。”
马信宁听了,瞅着单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先就这么着吧,到时候你做好了送来就好。”
单雅点了点头,瞅了大丫一眼儿,见她也看了过来,心里不由一酸,瞅着马信宁说道:“好的,三丫这就告辞,能让大姐送三丫出府么?”
马信宁闻言,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开口说道:“大丫,你去送送三丫吧。”
大丫忙忙地应了一声,跟着单雅便出来了。
马信宝见了,立马要追过来,却被马信宁给拦住了。
马信宝听了,不由忿忿地嘀咕说道:“大哥,三丫不过就是想给大丫赎身,有什么啊?府里的丫鬟多了去了,你让她赎身多好。”
马信宁扭脸瞅了马信宝片刻,瞪了他一眼儿说道:“你懂什么?去,把这盘红烧缠丝兔让人热热给祖母和爹娘送去。”
马信宝闻言,心里虽然仍对马信宁有所不满,可他毕竟是大哥呀,遂忙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大丫一直把单雅送出了门,才看着单雅低声问道:“三丫,你……”
单雅见了,忙扭回身来,瞅着大丫安慰地说道:“大姐,你放心,三丫一定会给你赎身的,不就是三年么?等到三年后,你定然能恢复自由身。”
大丫看着单雅笃定的样子,深深点了点头说道:“三丫,大姐会的。”
单雅见大丫这般说,看着她径自低声说道:“大姐,有一句话三丫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她说着,眼睛便径自看着大丫。
大丫深吸了一口气,瞅着单雅笑着说道:“咱们姐俩有什么不能说得,只管说就是。”
单雅闻言,立马看着大丫郑重地说道:“大姐,这三年你一定要守住本心啊,不然……”
不等单雅说完,大丫便连连点着头说道:“三丫,大姐晓得,你就放心吧。”
单雅见大丫的心里很清楚,便放下心来,瞅着大丫笑着说道:“大姐,你回去吧,三年,咱们就耐心等上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