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大丫忽然回来了,见单雅蔫蔫的,不由疑惑地问道:“三丫,你怎么了?看上去怎么这么没精神?可是哪里不舒服?”
二丫见了,立马在一旁儿着急地说道:“大姐,今儿一早在铺子忙活的时候,三丫就蔫蔫的,问她,她只说累了,二丫让她休息,她又不乐意,你快帮着劝劝她吧。”
大丫瞅着二丫点了点头,把订单递给她说道:“二丫,这是几个大户人家订得豆腐脑,他们不知道咱们铺子的位置在哪里,便直接在马府下订单了,你看看需要多少豆子,多泡上点儿,可别不够。”
二丫闻言,忙忙地点了点头,便欢喜地忙活去了。
大丫这才瞅着单雅疑惑地询问说道:“三丫,昨儿你还好好的,今儿是怎么了?来,跟大姐说说,这样大姐也好知道怎么帮你?”
单雅见了,想着大丫如今还是马府里的丫鬟,若是因着担心自己、操心家里的事儿误了差事,岂不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她想着,便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大丫听了,瞅着单雅笑着劝说道:“嗨,大姐还以为是什么事儿的,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呀?三丫,你就放心吧,那些儿人可是在马府老太太的寿辰上吃到豆腐脑的,若是有什么别的想法,自然要先想想马府的。”
单雅闻言,不由低低叹了一口气,看着大丫低声说道:“大姐,这些儿三丫也想过,可前几年北山的荆桃被人说成是妖树,硬是给烧了,问过马府么?怕当时那人就是冲着马府去的吧?所以,三丫的心里还是有些儿担心的。”
大丫闻言,当即便恍然过来,敢忙看着单雅笑着低声安慰地说道:“三丫,放心吧,应该不会再发生以往的妖邪之事儿了,如今是新皇当政,听大少爷说,新皇正励志图新,让老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的。”
单雅听了,惴惴的心稍微轻松了一些儿。
大丫见单雅仍然没有完全开怀,暗自思索了片刻,又瞅着单雅安慰地低声说道:“三丫,依大姐看,北山的荆桃被人称为是妖树,定是事出有因的,大姐曾经听大少爷私底下说过的,这是有人想整他们家,才故意这般做的。”
单雅闻言,刚刚放下的心不由又提了起来,巴巴地看着大丫疑惑地低声说道:“大姐,自从三丫听说北山荆桃的事儿之后,就怕咱们不定什么时候被牵涉其中,如今怕是越牵扯越深了,只……”
大丫听了,敢忙看着单雅安慰地低声说道:“三丫,如今是新皇当政,这几年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些儿了,想来新皇不会喜欢妖言惑众、滥杀无辜的。”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儿晦涩。
单雅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倒是没有留意到。
过了一会儿,她才瞅着大丫无奈地点了点头,满是期待地低语着说道:“大姐,三丫也希望如此啊。”
此时,大丫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昨儿晚上,她去大少爷马信宁的书房送茶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书房里唐名扬与马信宁的对话。
当时,她听了并没有在意。
可是,当她隐隐地听到唐名扬说画像的时候,才专注地倾听起来,从而得知拿着画像到处找跟爹爹面貌相似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丫的心里可是很高兴的,毕竟日后自己不用再为如此相似的面貌纠结了。
可是,当她倒完茶,慢慢知趣地退出书房的时候,唐名扬和马信宁的话便再也听不到了。
唐名扬是京城来的,马府是他的外祖家,他说是来看亲的,可他怎会在镇公所出现呢?
还有姜牙婆所在的牙行被取缔了,那里虽然依然开着牙行,老板早就换人了,若自己不是马府大少爷马信宁的大丫鬟,又怎会知道呢?
大丫此时是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弄不明白。
单雅见大丫跟自己说着话竟发起呆来,不由唬了一跳,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语着轻声说道:“大姐,你怎么了?再想什么呢?”
经她这一拉,倒让大丫醒过神来。
大丫瞅见单雅满是疑问的眼神,笑着尴尬地解释说道:“三丫,大姐没事儿,就是突然想起府里的事儿,细思了起来。”
单雅闻言,立马看着大丫低声问道:“大姐,府里是不是还有事儿啊?你快回去忙吧?莫因为三丫误了事儿。”
大丫听了,敢忙看着单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三丫,大姐没事儿的,不过是想起一件被大姐忽几的事儿,今儿大少爷可是允许大姐留下来的。”
不等单雅说话,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冲了进来,兴奋地说道:“大姐,你说今儿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