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张氏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哽咽着继续说道:“好在他总算明白一回,说若是……若是他走了,让我们只管跟你们交好,毕竟是一家人。”
她说着,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大丫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大丫,你们走了之后,你二叔后来又清醒了,他跟二婶说,那天来得人,问得是画像上的人他可认识,他看着跟你爹很象,却没有露一丝口风,让你们放心,不管那幅画像是不是你爹,你们都不会有事儿的,他说,自己总算是做了一回明白事儿。”
单张氏说着,眼中又落下泪来,看向炕上躺着的单吝。
大丫听了,心中一阵酸楚,瞅着单张氏安慰地低声说道:“二婶,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二叔他总算活明白了,想来见了我爹和我娘,会跟他们说咱们的情况的,想来我爹和我娘也会放心的。”
她说着,眼中落下泪来,在心里默默嘀咕着,爹、娘,你们安心,大丫一定会照顾好二丫、三丫和小石头的;二叔,你终于活明白了,放心吧,大丫会尽力照顾好二婶他们的。
就在这时候,单成猛然冲了过来,看着单张氏急切地说道:“娘,哥哥醒了。”
单张氏闻言,立马朝着西屋奔去。
待她进了西屋,见单明果然醒了,眼中的泪又滚落了下来,看着他哽咽地说道:“明子,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单明见了,眼中的泪也随着落了下来,瞅着单张氏微微摇了摇头。
单张氏见了,看着他点了点头,又忙问他想吃什么。
单明无语地摇了摇头,说自己想静一静。
单张氏闻言,安慰了他几句,就招呼着屋里的人都出去。
单雅见了,看了单明一眼儿,见他好似仍在思索,忙低语地安慰说道:“明子哥,你现在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思虑多了,累的。”
单明瞅了单雅一眼儿,看着她闭了闭眼儿,好似答应了一般。
单雅见了,只好跟着众人一起走了出去。
大丫便跟单张氏商量起单吝的葬礼来。
单雅见了,忙又悄悄地回到西屋,见单明睁着眼睛看着某一处,好似又在思索什么,忙走过去,唤了他一声。
单明好似没有听到。
单雅见了,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衫,瞅着他严肃地说道:“明子哥,你不能在胡思乱想了,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单明听了,闭了闭眼儿,瞅着单雅喃喃地嘀咕说道:“是我害了爹、害了爹啊……”
单雅闻言,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不由瞅着他疑惑地低声问道:“明子哥,你总说是你害了二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二叔病了多日,又怎会是你害得呢?”
她说着,便满是疑惑地看着单明。
单明见了,微微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突然看着单雅开口说道:“如果我不去打听那件事;或者即使打听了,回来不跟爹说,想来爹不会走得这样急啊。”
他说着,眼中又落下泪来,自责地嘀咕说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单雅见单明一直这样嘀咕着,十分不解,忙看着他低声问道:“明子哥,你打听了什么事儿,竟然让二叔听了之后,就走了呢?”
单明的眼睛又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单雅见了,知道此时若是不帮着他解开这个心结,他思虑不开,日子久了,便成了病,遂忙往前近了近身,挡住了他的视线,看着他定定地低声劝慰说道:“明子哥,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三丫帮你排解排解。”
她说着,便静静地看着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