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叹了一口气,继续低语着说道:“可是,有一天,县太爷带着一队人直奔北山而来,村里的人都被惊动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去北山砍荆桃树,村民们议论纷纷,不管怎么说,村里的男女老少可都吃过荆桃的,冷不丁见县里要砍伐,都感到很意外,后来有人便跑到县里去打听了。”
杨婶子说到这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径自低声说道:“说是当时县太爷的爹吃这个被噎死了,果子里还有白虫子,树是妖树。”
她说着,低低叹了一声继续低声地说道:“后来你大叔到县衙托人仔细地问了,总算是弄明白了,竟是县里打压镇上的马府的,也就是大丫进的府,所以今儿他们说要买下来,婶子是一直担心的,这才才问你的。”
单雅听了,不由看着杨婶子疑惑地问道:“婶子,县令怎么会打压马府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婶子无言地摇了摇头,思忖了一会儿,才看着单雅猜测地低声说道:“具体的倒不晓得,毕竟已经过去六、七年了,今儿要不是马府的三位少爷说要买下那片樱珠林的山谷,只怕叔跟婶子早就忘记这回事了。”
她说着,便径自沉思地低声说道:“当年你叔回来后,便三缄其口,后来看事情过去了,才跟婶子悄悄地说,好像是当时的县令跟京里的什么大官表衷心,借着他爹的死和发现荆桃树上的白虫子,把荆桃树全都砍了。”
单雅听了,不由疑惑地低声问道:“婶子,这树碍着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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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婶子听了,看着单雅解释地低声说道:“你方才没听马府的那位少爷说么?不过是见不得人家爱这种树,气不过罢了,三丫啊,你别看这短短的一句话,里边儿的意思可大了去了,这种事儿,咱们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单雅闻言,瞅着杨婶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径自嘀咕着,只怕以后要跟马府保持距离了,万一哪一天招惹上了,想说清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想到此处,倒有点儿后悔今儿带着马府的人来家里了。
杨婶子看着单雅沉思着,忙拉着她的手安慰地说道:“三丫,婶子也就是猜测,上头的事儿咱们又不懂,尽量撇开就行了,等大丫回来后,帮着大丫赎了身,日后少去他们府里也就是了。”
她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喃地说道:“要说他们府的人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欺负过咱们这一方百姓,只不知道怎么惹到京里的大老爷不高兴啊?”
她说着,见单雅仍在沉思,不由拉了她的手耐心地安慰说道:“没事儿,你大姐在他们府里都干了好几年了,不是照样没事儿么?只要日后你多多注意下就行了,别再想那么多了。”
她说着,便拉了单雅的手站起来,瞅着她安抚地继续低声说道:“三丫啊,咱这樱桃酒能卖出去,可是多亏了他们府上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过了这几年,他们府里不还是好好的么?都怪婶子,跟你说这有的没的,可若是不说吧,又怕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措手不及,唉~”
单雅见了,忙看着杨婶子认真地说道:“婶子,多谢你给三丫提了醒,以后这样的醒你还要多提的,三丫小,见识短,想不了那么远的。”
杨婶子见单雅不再一副沉思的样子了,忙笑着压低声音说道:“刚婶子跟你大叔掐着手指算了算,咱这樱桃酒到底能卖多少银子,结果算了半天,也没能算明白,不仅不明白,倒越来越糊涂了,本来想让大郎、二郎帮着算的,可见你叔带着他们去那片山谷看樱珠林了,婶子又不放心,便让他俩跟着一起去了,要不你给算算,咱这酒卖出去,能得多少银子?”
单雅听了,笑着看着杨婶子说道:“婶子,这可不老少的。”
她说着便趴在杨婶子的耳边儿低低地说道:“婶子,咱们发财了,一共得了一千二百五十两。”
杨婶子的眼睛登时便瞪大了,瞅着单雅不相信地低声问道:“真得么?”
单雅瞅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杨婶子怔了片刻,忽然抓住了单雅的手,开心地低声说道:“三丫啊,婶子从来没想到能得这么多银子,这……这要怎么花啊?”
单雅见杨婶子高兴地不知所措的样子,忙瞅着她笑着安抚地低声说道:“婶子,银子还没到手的,咱们现在高兴还早,等得了再高兴也不迟。”
杨婶子看着单雅脸儿都笑成一朵花了,连连点着头低声说道:“婶子知道、婶子知道的,要不是三丫,婶子哪里会见到这么多的银子啊?”
就在杨婶子高兴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杨婶子被唬了一跳,立马紧紧地拉了单雅的手,紧张地说道:“三丫,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咱们说得话被人听去了,来讹咱们的么?”
单雅也被唬了一跳,她敢忙趴到门缝上朝外一看,见来得是来旺,忙安慰地说道:“婶子,是自己人。”
她说着,便敢忙打开了院门。
杨婶子急忙抬头望了过来,见来得是来旺,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