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她们来到院子里,就瞅见杨婶子正好从堂屋里走出来。
杨婶子瞅见单雅和二丫进来了,嗔怪地瞟了两人一眼儿,笑着催促地说道:“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快,进屋吃饭吧,小石头把饭都给你们做好了。”
不等她的话说完,单雅和二丫便瞅见小石头苦丧着脸儿出来了,看到她们两人,眼中的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哽咽地说道:“二姐、三姐,小石头本来想给你们做饭的,可、可都烧糊了,饭是杨婶子又帮着做的。”
他说着,便沮丧地垂下了头。
二丫和单雅闻言,急忙奔了过去。
单雅摸了摸他的头安慰地说道:“小石头都会做饭了,真不错,谁都有第一次的,没事儿,三姐就喜欢吃小石头烧糊的饭。”
杨婶子见了,笑着埋怨地说道:“你们两个人日后再出去,记得跟婶子说一声,婶子也好帮衬你们一把。”
二丫和单雅忙忙地谢过杨婶子,便开始摆碗准备吃饭。
杨婶子在旁儿笑着说道:“要不是婶子吃过了来看看,还不知道你们今儿出去了的,这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糊焦味儿,小石头当时正忙忙地往外抽柴火,都差点儿烧了他自己。”
单雅和二丫闻言,又忙忙地朝着小石头的身上瞅去,见他还好,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单雅与二丫对了一个眼光之后,便把今日去林河村看田地的事儿详细地跟杨婶子说了。
杨婶子听了,登时便笑着说道:“婶子替你们高兴啊,这手续到时候让你大叔陪着你们一起去办,要说这个牙行还是可信的,是咱们海云镇上唯一的一家,听人说是马府开的,也就是大丫所在的那个府里。”
单雅听了,心里暗自嘀咕着,这马府倒是什么生意都涉猎啊,绣庄、酒楼就不说了,竟然还开了个牙行。
杨婶子回家便跟杨满根说了单雅他们买田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杨满根就来了,带着单雅便来到了牙行。
姜牙婆见她们终于有大人跟着一起来了,心里的好奇便暂时歇了,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办手续。
当盖着大红县衙印记的田地文书拿在单雅手里的时候,她看了又看,高兴的眼眶都湿润了。
自家终于有田地了,终于不必再担心饿肚子了。
杨满根瞅着激动的单雅,也高兴得跟着笑了,好心的提议单雅在县城里逛逛。
单雅想着自己没有几个大钱的口袋,坚决摇了摇头,现代的大都市她都见过,又怎会稀罕这古代的小县城呢。
杨满根见她如此,担心着家里的田地,这县城他年年都来打工,因此倒也不稀奇。
于是,一行人便决定回去。
单雅见姜牙婆给自己的事情办得很顺利,人也很好相处,想着林天河一家也是实诚人,便把自己租地的想法跟她私底下说了。
姜牙婆倒很是爽快,直接便带着他们来到了林河村。
当林天河瞅见跟着单雅一起来得杨满根的时候,登时便指着单雅说道:“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能干的闺女啊?”
杨满根听了,笑着说道:“这是我侄女,闹了半天都是自己人啊。”
说着他便跟单雅介绍林天河,竟然是跟他一起打过猎的。
姜牙婆见了,恍然地瞅着他们,忙忙地把单雅租地的事儿说了,林天河一听,立马高兴地连连称好。
于是,这租地协议在姜牙婆的见证下,很快便签了下来。
林天河不识字,瞅着单雅拿着那张纸细细地看着,不由睁大了眼儿,低声跟杨满根说道:“你这个侄女还识字啊?不简单,难怪上次来看地的也是她呢。”
杨满根自然是开心地,笑着自豪地说道:“我儿子也是识字的。”
林天河听了,连连羡慕地点着头感慨地说道:“满根啊,你的日子过得真不错,儿子们又都识字,我这要不是大儿子摔了腿,唉~”
杨满根忙忙地安慰着他。
田地租出去了,单雅感觉自己是一身轻松。
人家都是按照六四收租子,单雅跟林天河家则是五五收租。
不止是因为林天河跟杨满根是好朋友,重要的是单雅实在不忍心让这个残破的家再增加重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