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还能飘起来,据我所知,只有塑料吧?”服务生指着水面上的佛牌惊呼。
经理瞪眼道:“柳老板是什么身份?他怎么会带塑料?”
“不是啊,经理您看,开始掉色了,就是塑料的!”
柳啸龙见佛牌正在缓缓分散颜料,眼角开始抽筋了,额头青筋也绷紧。
皇甫离烨闻言立马怒吼道:“大哥,是哪个王八蛋敢欺骗到您的头上来了?是谁送的?”
男人斜睨过去:“你大嫂!”
集体僵住,先前还怒火滔天的皇甫离烨立刻转换为吞咽口水,傻笑道:“多少钱买的?”
“二十五万!”
这次连西门浩等人都张口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瞠目看着还飘在水面的佛牌。
皇甫离烨抿抿薄唇,继续道:“呵呵!大嫂怎么能送个塑料的呢?”上前蹲下身子摸摸佛牌惊喜道:“大哥您看,是翠绿色的呢,说不定就是某种极其稀有的翠玉,只不过成份不多,所以才能漂浮,这是珍品!”
柳啸龙不说话,就听着手下的三寸不烂之舌解释,但额头的青筋下去了不少。
“又掉了!”服务生指着翠绿色也开始掉色就伸手捂住了嘴。
果然,巧克力摸了一会,佛牌从金黄到翠绿,翠绿到纯白,是骡子是马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见手下表情怪异,某男挑眉:“继续说!”
黝黑大手无奈的将佛牌放回水里,一脸认错:“大哥,我不说了!”确实是塑料的。
柳啸龙胸腔大力的起伏一下,‘哗啦’,大力起身,直接漆黑着脸拿过浴巾围好走了出去,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眼里也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一路上,西门浩都见大哥不曾说过一句话,看这模样回去后不会和大嫂打起来吧?就在要上山时露出惊讶:“大哥,陆天豪的车!”上去了。
柳啸龙抬眼看过去,镜片下的双眼立刻眯起,薄唇也紧抿成一条线,搁置大腿上的大手缓缓捏成拳。
“奇怪,大哥您去泡温泉了,为什么陆天豪这个时候来?”西门浩自言自语,莫不是大嫂和他真有什么……否则怎么这么巧?
某男呼吸都带着颤音了,等到了大门口就直接推开门上前要质问,但见敌人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就开始静观其变。
陆天豪看都没去看柳啸龙,直接向大堂里走。
两个男人谁也没理会谁。
砚青见柳啸龙和陆天豪同时出现就站起身道:“干什么?打架啊?”怎么都跟要吃人一样?顿时捏起拳头准备迎战。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
两只大手同时伸出,两块洁白的佛牌出现。
这次不光是砚青纳闷了,两个男人互相看看对方手里的东西……
柳啸龙紧紧闭目极力压制快要忍无可忍的怒气。
陆天豪则咬牙偏开头,那憎恨的模样好似在说‘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有’。
砚青低头看看,奇怪道:“怎么成白色的了?”
“这得问你,不是专业大师开光吗?不是金的吗?怎么变成塑料的了?”陆天豪咬牙切齿。
塑料?某女也开始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好你个死老头,我花了五百块,你居然给我两个塑料的,我的钱啊,你咋这么好骗呢?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啸龙低吼。
砚青抓抓后脑烦闷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开过光的!”
陆天豪见柳啸龙要发火就伸手拦住,看着女人皱眉道:“开光?怎么开的?”
小手拿起男人手里的佛牌在嘴边一吹,又放了回去:“就是这样啊,不对吗?”就算是塑料的,可开光是真的,他们还不知足?
俩男人都无语的看着女人,柳啸龙淡漠的摇摇佛牌:“开光就是一群得道高僧围着需要开光的物品念经七七四十九天,而不是吹口气,说,多少钱买的?”
“问你多少钱买的?”陆天豪也追问,好似一旦说了实情,立马就要去找骗子算账一样。
“二十五万啊!”有些底气不足了,妈的,居然敢骗到她头上来了,好你个死和尚,你给我等着,明天就去抄了你。
“嗯?”柳啸龙见女人眼神闪躲就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砚青看看他们不相信的表情就摆手道:“是是是,不是二十五万,是两万五,我也是受害者!”干嘛都这么凶的来找她麻烦?
陆天豪干笑了两声,挑眉道:“两万五?”
依旧一副不信。
“两千五!”
“嗯?”
烦死了,双手叉腰垂头想了想,后仰头道:“原价二十五万,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给他砍价砍到了二百五一个,我这是铁齿铜牙!”指指自己的牙齿,一点都不心虚。
二百五……
两只大手纷纷开始抖动,柳啸龙扬唇笑笑:“砚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万能砍到二百五十块!”
“那当然,我厉害吧?”怎么还不走?不都说实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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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豪点点头:“厉害,高手,砚警官送礼物的吝啬程度也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二百五,亏她拿得出手。
砚青看看他们手里的白色塑料佛牌低吼道:“对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不会送你们想要的东西,送塑料就是我砚青的风格,不喜欢是吧?还给我!”什么人嘛,不懂什么叫心意吗?
两只手同时握紧收回,陆天豪没有多逗留,转身果断的离开,拿起佛牌又给套回了脖子里,或许对于女人的吝啬,亦或许是对方不知道认错,脸色一直难看至极。
柳啸龙阴郁的凝视着女人知错不改的模样呵斥:“你还有理了?知不知道如果是接见不可怠慢的客户,这有多丢人?”
某女也气不打出来,转身坐进沙发里无所谓道:“那你就去找个能不让你丢人的去!”狗咬吕洞宾,早知道不送了,以后休想她再送礼物。
“那你就说实价,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大?”男人好似对此相当认真。
砚青双手环胸偏头注视了男人一会,瞪眼道:“他就卖五百我有什么办法?就是想要个平安给你,免得哪天死外头了,说少了你会珍惜吗?看都不会看一眼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出手就几亿几亿的,你要觉得丢人扔了不就好了?”
柳啸龙翻了个白眼,后又拿起戴了回去:“最起码要给我一个向外人的解释机会,突然这样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也有你的!”
“怎么?不怕丢人了?”明显的得了便宜卖乖。
“还行吧!”转身刚要坐下时……
某女摸摸下颚挑眉道:“你的事解决了,那么就是我的事了,说,为什么要坑我?”到最后都是吼出来的。
男人仰头思考着事情,下一瞬就指着二楼道:“我好像有什么事忘了!”说完就要上楼。
“柳啸龙,有些事逃避是没用的!”阴森森的瞅着窗外的雪层,非要给个合理的解释才放行。
柳啸龙抿抿下唇,坐到了对面,叉开腿,双肘抵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没有回话。
砚青长叹道:“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嫁给你本来就该处处避嫌,现在好了,你居然利用我来运货,无不透风的墙,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后我会如何吗?我最爱的工作会不保,做警察是我的梦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在你眼里,我在家看孩子做家务就好了是吗?”真的很失望,百忙之中还去买礼物,而你就是这样来对我的。
“不会传出去的!”
“没有想过万一吗?”
男人揉揉眉心,扬唇道:“那也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不会,六合彩头奖的几率!”
“是,你对任何人都信心十足,六合彩的头奖不是没人中,我要中了,就是看大门的机会都会失去,当然,你可以说靠关系给我保住,那么我在警局永远都抬不起头,你想到的是你自己交易成功,不考虑我的感受,这两天我一想到这事就寝食难安,我知道在你心里我还到不了那种至死不渝的份量,可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吧?有丈夫害妻子的吗?”淡淡的看着,不断深呼吸。
“我说了,不会传扬出去的!”
“你不是人类的主宰,当时整个云逸会和卧龙帮都知道这件事,我砚青帮着你们运毒了!”
柳啸龙见女人一直抓着不放就起身道:“谁要敢说,我就杀了他!”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二楼。
大厅里变得静谧,女人伸手搓了搓脸,不一会红了眼眶,仰头没有让水珠落下,是啊,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危险的存在,自己和他永远不可能走到同一条线上,自己做的事他永远都不会赞同,这么久相处下来,没有看到他有走上正途的迹象,不走就不走,可来利用她……
再怎么样,没利用过他吧?当然,他或许想自己走到他的黑线上去,也不会过去,真的很害怕如果到后来自己跟他同流合污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次日。
龅牙婶拿着手机边做早餐边道:“老夫人啊,您就赶紧回来吧,谷兰那里是没什么事了,但是昨晚少爷和少夫人又分房睡了,好像比当初去谷兰那里更严重,好像是少爷利用了少夫人运货,少夫人给知道了,心里不好受吧!”
‘哎!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给他们硬是强行绑到了一起,一个白,一个黑,都有着自己无法改变的观念,这事谁也管不了,看造化吧!’
“那您也快回来吧,家里太冷清了!”
‘我也想回去,真的很想,可是都说孩子就是夫妻这条线上的结,紧紧的捆绑着,让他们不会轻易各自飞散,忙个几天儿媳妇也就没心情想这事了……’
“不是啊老夫人,您回来了孩子都在,又不是您回来他们就消失了,我看他们带着孩子去工作,都很危险的,少夫人抓贼的时候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小少爷他们,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而且少爷的仇家那么多,路上被人偷袭有个闪失,而且明天是大年夜……”
‘哎呀,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害怕,臭小子这里我倒是不怕,就是儿媳妇那一根筋的性子……不行,我明天回去!’
“好的好的!”龅牙婶一听,立刻笑得开了花,将早饭一点点呈上桌,瞅着两个都不说话的人下楼就乐呵呵道:“老夫人说明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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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两人同时愣住,柳啸龙没什么表情,很快就继续下楼,砚青则趴在扶手上大叫:“真的?妈真的要回来了?”天,她盼她盼得都要肝硬化了。
“是真的!”
砚青拍拍心脏:“这个家里,我最爱她!”每次都像是及时雨,总是能给人惊喜,这小老太太很得人心,明天她亲自去接她,压抑了一夜的心情以一百八十的速度上涨,知道带孩子去一趟警局就得记一次过吗?干妈最近身体很不好,一到冬天就像个蛇,需要冬眠,茹云要照顾英姿,甄美丽虽然很闲,但是在外人眼里她不是个闲人,就算在家无聊死也不能来。
叶楠又要照顾林芽儿,自己身边没一个能来照顾这四个孩子的,干爹即便知道内情也不会手软的记过,还会让人说闲话,回来得太即时了。
吃饭时开始想着找什么理由让男人今天把孩子带走呢?明天妈就回来了,今天她不能带去警局,干爹说有一个重大案件等着她呢,找什么理由呢?
“今天我就只有一个会议,孩子我带!”
仿佛洞察到女人在纠结什么,某男看都没看便给出天籁。
砚青冷哼一声:“是你自己说的,那我走了!”深怕对方后悔,起身放下筷子就要走。
“不把这碗吃完,你就都带走!”柳啸龙看看那还没动过的稀饭和鸡蛋又给出死刑。
“吃就吃!”什么人嘛!不就是带个孩子吗?还至于威胁?好在是吃饭而不是吃碗,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顺带夹起两个鲍鱼啃,喝了一碗鸡汤才擦擦嘴:“我吃饱了!”
“那个……”某男没等妻子离开就发出声音,但见龅牙婶也正看着他便有些难以启齿了。
“快说!一会要迟到了。”
婆婆妈妈的。
薄唇抿了抿,看向龅牙婶:“帮我倒一杯牛奶!”
龅牙婶狐疑,吃粥还喝牛奶?不敢怠慢,起身走向了厨房。
柳啸龙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女人等待的小脸上:“洛河的事……我很抱歉!”
哟!天下红雨了,一个晚上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但道歉是真的,过去抬脚踩在其坐的椅子上倾身警告:“这次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事情已经发生,下次再敢这样来坑我,那我就坑死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拉叶楠来做军师,那几个职业骗子也可以用用,就不信这么多人坑不了一个柳啸龙。
“呵!那我倒是很期待!”某男一脸的鄙夷,甚至嘴角还带着讥讽。
‘啪!’
小手儿直接大力给挥下:“你这是道歉态度吗?”
男人没有生气,点点头:“知道了!”
“你慢慢吃吧!”整理整理警服,转身踏着正步走出了别墅。
柳啸龙一声长叹,后继续优雅进食。
“少爷,您待会几点走?”
“下午!”
“那慢点吃!”龅牙婶将牛奶送过去,一切都很正常,好似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少夫人好本事,居然敢打少爷,可奇怪的是少爷居然不生气……希望娶个不会打他的老婆,呵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水榭居室
青天白日,没有灯光的卧室暗得所有事物都一片模糊,安静得有些窒息,女孩就那么失去了灵魂一样坐靠在角落里,嘴角一条血痕异常明显,头发几天不曾梳理一样,明天过大年了吧?外面都是鞭炮声,所有人都带着喜悦吗?
呵呵!初八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记得她吗?
抬起血迹斑斑的手臂,阿龙,你真的不来看看吗?是不是现在活得很开心?曾经你扬言一辈子要守护的人现在却成了你的负累,是不是很无奈?哪怕来看一眼,死也甘心了,可是你却这么的无情,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为什么你能这么洒脱的放手,而我却做不到?每分每秒都在等你,却一次次的失望,这份执着的爱情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砚青一定要这么的自私呢?你都得到了他的全部,为什么只是让我看他一眼都不行?呵呵,爱情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等来的。
伸手摸向脸颊,起身拿过一个小圆凳躲在了门后,直到半小时后才见门把被拧开。
宾利手里端着饭菜,进屋将门关好,刚要开灯时瞪大眼……
‘砰!’
木凳狠狠的敲击向男人的后脑,‘哐当’,大手里的美味洒了一地,而男人的身躯也顺势倒下,浑身的神经被破坏般,半睁着眼无法动弹。
谷兰双手松开,凳子落地,虚弱的走到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过去慢慢蹲下,双手握着刀柄将利刃对准了男人的胸口,牙关紧咬:“是你逼我的,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人,迷恋也好,真爱也罢,我只知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去爱他,即便他不接受我,我也爱他!”
宾利没有愤怒,笑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蛋道:“谷兰,你的爱我很感动,但是你这样只会让你自己痛苦一辈子……”
“就算痛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知道吗?是你把我的感情变成了畸形,是老天爷故意抓着我不放,苟延残喘的活着为的只是能看他几眼,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全部,而你却要阻止,在我的伤口撒盐,以后这个机会我不会给你!”说完握住刀要狠狠插下去时……
“我死了,没人能给你做第二次手术,你还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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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兰咬紧下唇,摇摇头:“如果能死在他的怀里,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解脱!”
宾利捏紧拳头,吸吸鼻子,水痕顺着眼角滑下,笑道:“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你以后一个人,我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改变你的想法,都失败了,每次打在你身上,都跟打我自己心里一样痛,我想你真正的活着,而不是只为了看他几眼就放弃一辈子,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偏执,我只知道没有他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一天看不到一天都不会开心!”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找回从前,我真的毫无怨言,可现在你杀了我,你就再也没得救了!”为什么你一点都看不到我的付出呢?只为了见他,你可以毫不留恋的杀了我,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谷兰再次握紧刀柄,把心一横,狠狠向下刺去。
本该无法动弹的大手却抬起握住了刀锋,鲜血顺着指缝滑下。
女孩大惊,开始不要命的往下压。
男人喉结不断滚动,悲痛欲绝,沙哑道:“我们结婚时,说好要互相扶持,并肩走完未来的路,在我心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老婆,那么在你心里,可曾有当我是你老公?”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好!我放手!”大力挥开刀,起身走到电视机下抽出协议书,拿出纸笔扔了过去,转身不去看:“签了吧,从此后,你我再无瓜葛。”
谷兰拿起笔,颤颤巍巍的快速签下名字,后指着门口道:“你走吧!”
弯腰拿起离婚协议,将早就整理好的行礼拿起向门外走去,到达门口时扭头看着女孩蹲坐在地上提醒道:“记得吃药!”拉开门决然的直奔机场,背影很是孤单,仿佛全世界都在这刹那间抛弃了他,而他唯一不能抛弃的就是这具身体,因为那样只会让那个人越来越痛。
女孩无力的靠在了门框上,望着屋顶发呆,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可以这么执着的去爱你,没有另一个人的记忆,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起身走向沙发,意外的看着桌子上一张书信,轻轻拿起。
‘亲爱的,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离开了,不是老公不负责的抛下你,只是太痛了,你那么爱他,应该明白听着爱人不停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的感觉,打了你,我知道我不对,只是希望用各种方式改变你,可是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了,这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当初上天把你送给了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当然,时光倒转,我还会那么做的,因为我抗拒不了,真的好想念以前的你,每天都在家里等着我,不管我每天走多远,都会按时回家,不管再累,只要看一看你的笑脸也觉得值得,可是恢复记忆的你太陌生了,我很羡慕大哥,我总是想,如果我是他……我们的缘分也到此结束了,我怕再继续下去,真的会疯掉,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我还有父母,我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怕偶尔打个电话回去报个平安,他们也会欣慰,来世我会祈求上苍让我早他一步认识你,不要担心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游遍世界,现在我去完成我的梦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梦,永远爱你!’
慢慢握紧双手,走到沙发前安静的坐下,低头擦干泪珠,似乎除了对不起,已经无话可说,拿出手机拨通。
‘最近怎么样?’
富有磁性的声音令女孩抿唇笑了起来:“阿龙,宾利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不是还有第二次手术吗?’
“无所谓了,明天过年了,我很久没在中国过年了,你可以陪我吗?”
‘谷兰,我不能!’
眼泪再次滚落,伸手擦拭掉,笑道:“你怕砚青不高兴是吧?我去找她,我只要你陪过年,又不是别的事!”
‘我明天有事,你……’
“那你现在过来?提前陪我过年如何?”
‘好吧!’
欣喜的坐直:“我去做饭!”快速挂断,露出了久违的迷人笑容,小跑到洗手间一看,顿时呆住,看着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瘦了好多,脸上还有血痕,挽起袖子,到处是都伤,低头开始清洗,拿过粉底尽力的掩盖,一定不能让他看到这个死样子。
不一会,恢复了正常模样,但是血痕还是很明显,无奈的耸耸肩,回屋找出一套漂亮的衣服穿戴整齐,确定躯体上的伤痕不会显出才走到厨房忙碌。
柳宅
更衣室内,男人站在镜子前仰头系好领带,看看手表,十点,皱着英眉走向大堂,看着四个排排坐躺在靠垫上的孩子,而宝宝们也都看着父亲。
柳啸龙过去揉揉孩子们的头颅道:“都乖乖的,两个小时后回来带你们去云逸会!”说完就拿起一堆玩具送了过去。
“少爷您要出去啊?”龅牙婶边擦拭地板边问,不是要一点才走吗?
“嗯,一点回来!”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就在刚拿出车钥匙就愣住了,老远便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风雨无阻的向山上行来,咬牙暗咒了一句,装好车钥匙走到门口等待着不速之客。
陆天豪下车就冲后面道:“搬进去!”
罗保等人打开后备箱,取出一箱一箱的礼物排队站在了门口。
“什么意思?”某柳挑眉。
“给砚青送新年礼物,怎么?不让进?”陆天豪双手叉腰嚣张的站在死对头面前邪笑,修身保暖风衣大开着,虽然不端正,但也不至于痞里痞气。
柳啸龙看看地上的‘礼物’,不屑一顾:“她不需要这些!”
某陆轻哼一声,瞟了一眼死对头,看来得给他来点硬的,似乎早有准备,抬起右手摇摇。
钟飞云立刻抱起一个黑色的物体放到了陆天豪的肩膀上。
柳啸龙一见那小腿粗的火炮便更阴沉了。
“最新研制的,一发就可以让你这房子全部炸毁!怎么样?”伸手拍拍肩上的宝贝,嘴角的笑越来越狂妄。
“怎么?陆老大这是上门踢馆?”
“我没这么说!”陆天豪无辜的摇头,后挥手道:“走!”大摇大摆的带领着后面一群兄弟就这么直接无视正主走了进去。
“陆天豪,你不要太嚣张了!”
惊天怒吼。
某陆转身嫌恶道:“你小子吼什么吼?知不知道我这人最禁不起吓了?万一擦枪走火的,你这房子就没了,东西放哪里?”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在前方带路,等到了停车库道:“扔里面吧!”
仿佛也知道不能太过火,陆天豪冲手下们打眼色。
等都放好后,钟飞云将上司肩膀上的火炮抱走,不一会就剩下了两个男人对持,陆天豪见对头全身都写满了‘滚蛋’就耸动了一下肩膀,但并没笑出,伸手道:“柳老大,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我为什么要请你喝茶?”确实,口气很是不好,单手插兜,扶扶金丝边眼镜,淡漠的看着前方男人。
“好歹我们也从小认识是吧?老朋友见面当然要喝杯茶,莫不是柳老大很不欢迎我?”一脸疑惑。
某柳鄙夷的淡笑了一下,扬唇道:“既然陆老大如此喜爱我家的茶,请吧!”转身带领着进屋,那不情愿的模样跟对方要进去搞他的女人一样。
陆天豪抚摸着下颚含笑进屋,坐在四个宝宝们旁边等待着茶水的到来。
龅牙婶看了看两个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摇摇头转身去沏茶。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某陆见对头越来越不耐烦就一副‘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怎么办!’,一杯茶硬是给喝了半小时,刚要起身和孩子们拜拜时……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谷兰,你先等等,我这里有点事!”挂断,瞅向陆天豪:“茶已经喝完,那么就不送了!”
“我没说要走,砚青让我等她,你有事就去忙吧,你老婆我会好好照顾的,不用担心。”随意的将空了的茶杯递给旁边的佣人,反客为主般,身躯靠后,腿依旧叉得很开,双手张狂的搭在沙发顶,恣意得就差没吹口哨了,见对面的男人还优雅的坐着就奇怪道:“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柳啸龙冷笑,慵懒道:“有什么事比招待陆老大更重要?”端起茶水当陪客。
陆天豪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太感动了,柳啸龙,我认识你到现在,总算听到了一句人话,来来来,喝茶!”
“咯咯咯咯!”老三看着大人们忽然笑了起来。
“你看,你儿子都赞同了!”
某男按兵不动,极其富有修养的坐着,时不时抿上一口香茶,根根神经都处在极度紧张状态,黑瞳中有着浓郁的排斥,就跟对面坐着一个毒瘤一样。
陆天豪也没有继续攻击,听到拉粑粑声,抱起老大解开尿不湿道:“给个新的!”
柳啸龙烦闷的拿出一个扔了过去。
某陆先给宝宝熟门熟路的擦掉屁屁,垫好尿不湿,没有立刻给其绑好,而是玩味的用食指拨弄着宝宝的小老二,还不停发出‘啧啧’声逗弄:“来,给叔叔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