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一个没有春夏秋冬的国度,位居赤道之间,天气就好似娃娃的脸,变化无常,雨水会来的没有预兆,跟江南一代的梅雨季节有得一拼,刚才还热得冒泡,此刻就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随着一道闷雷响起,砚青的心也瞬间被敲碎。
这种不知对方会如何处置的压抑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终于,在海边一家奢华酒店停下,见门口有着一群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衣男人就不自然的转头看向里侧的柳啸龙,干咳道:“给点心理准备?”总要让她知道他到底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吧?满清十大酷刑,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灌水银……
‘轰隆隆’
仿佛老天爷都知道她过不了今晚,来给她哀悼,顺道流下大颗大颗的泪花,雷声从来没这么让人厌恶过。
柳啸龙犹如一个帝王,不屑再回一句话,拧眉道:“下去!”
这什么世道?堂堂缉毒组大队长,被一个头号嫌疑犯挟持,窝囊啊窝囊,见一小弟撑着大黑伞前来就挑眉,斜睨向身后道:“看来你还有点人性嘛!”说完便弯腰走出。
“噗!”西门浩一见砚青走到伞下就忍俊不禁。
果然,等砚青刚站在伞下就感觉后脑一凉,金属的味道令她瞬间捏拳眯眼。
手持黑枪的男子仿佛没有感情,冷声道:“滚开!”
砚青看看四周的雨帘,滂沱水滴‘叭叭叭’的拍打着水泥地板,溅起朵朵水花,入眼的是清一色的黑西装男人,个个表情严谨,训练有素,看来这间酒店已经被团团包围,简单的查探了一下地形,后黑着脸退开三步。
抵在太阳穴的手枪依旧没有移开,而雨水也开始穿过浏海顺着脸部凹凸处流入锁骨,打湿了单薄的蓝色衣裙,几乎到了胸罩是什么颜色都可一览无遗的地步。
几个男人瞅着那傲人的胸脯不由呼吸一滞。
“大哥!”
拿伞的小弟上前恭敬的伸手抵在车门顶。
黑色皮鞋首先着地,后是男人那张狂容颜呈现,戴上了金丝边眼镜,显得成熟了数倍,等站好后,显然比拿伞之人高出少许,镜片后魅惑苍生的凤眼玩味的斜睨了雨中的女人一眼,后孤傲的大步走进酒店大堂。
“哇……”
前台挤在一起的几个戴着面纱的女孩用着砚青不懂的语言窃窃私语,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留下一地的赞美,靠!斯文败类,这种人有什么好崇拜的?知不知道他残害了多少同胞?缉毒组、扫黄组、重案组,刑事组、反恐组……数之不尽,而这个人,永远排在各组的嫌疑犯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