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安小蛮刚刚醒来,怜心便进来传话,说她一早出门去给安小蛮买香胰子时,碰上云国太子的侍女燕宜从药店出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太子居然病的厉害,她东西也没有买,便赶回来禀告安小蛮。
安小蛮闻听,心里一急,早饭也顾不上吃,抓了衣服边穿边走,担心的问道:“可听燕宜姐姐说是怎么病,他素来体弱,怎么这么不当心啊!”
怜心匆匆跟在安小蛮身后,摇头道:“燕宜姐姐没有说,但是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疲惫,像是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看来太子病的不轻啊!”
安小蛮心里更是急躁,恨不得一步跨到质子府去,这次她连角门都不走了,干脆携了怜心直接从墙头上飞出去,一路只管向质子府飞奔。
等到了质子府门后,把个怜心累的大喘着气,直翻白眼,安小蛮顾不得她如何,扔下她不管,飞快的向云昭住的寝室跑去。
等到了房门口,安小蛮才收住脚,略略平息了一下呼吸,轻手推开房门,立刻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让安小蛮不禁皱起了眉头。
“云昭哥哥?云昭哥哥,你还好吗?”
安小蛮便轻声问话,便轻脚走进了云昭的床前,伸手撩起幔帐,却见云昭脸色惨白,气息微弱闭目躺在床上,俊美的容颜带了一抹说不出的清愁,让安小蛮看的心里一疼!
也许感受到了安小蛮的气息,听到了她的声音,云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人,云昭原本无神的眼睛刹那间聚起了光彩,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安小蛮一把按住,将他重新扶回枕上,随手把他凌乱的乌发整理到脑后。
“云昭哥哥,几日不见,你怎么病成这样?为何不差人来告诉我,什么时候我们这般生分了?”
安小蛮看着云昭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眼中的担心和关切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
云昭看着安小蛮,暖暖一笑,虚弱的说道:“不碍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病托了好些年,总也不见起色,即便我再不甘心,也只能无可奈何,小蛮,其实我并不怕死,最怕的是辜负了你对我的帮助和期望,若上天给我一个健康的身子,我必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小蛮,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安小蛮听了伸手掩住云昭的嘴唇,带着一丝嗔怪道:“又胡说,有我在,断不会让你有事!师傅上次给你看过病,说是回想办法将你的身上的余毒解除,她虽然性格怪异,却是一言九鼎,只要她说有希望,你的病必然会痊愈的!云昭哥哥,你千万别多想,好好保养身子,这几天有什么只管告诉我,我来替你办!”
云昭听了,露出感激的眼神,刚要说话,燕宜却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到安小蛮在这里,也不奇怪,只管径自服侍云昭喝药,并轻声道:“今日奴婢去药店抓药,其中重要的一味药却没有了,奴婢跑了好几家药铺,都没有,可真是奇怪!没有这味药,大夫说主子的病会拖上好长时间!既然安小姐过来了,不如让她陪着您,奴婢出城去求药去!”
安小蛮听了燕宜的话,忍不住追问道:“是那味药,如何这么稀缺,居然在京城都买不到,燕宜姐姐,你且说说,我回府到库房找找看,会不会有存货!”
燕宜听了,淡然道:“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不过是瓦松罢了,本来这个季节,不少人家瓦脊上会找得到,但是主子却是要干枯的入药才行,奴婢打算去南华寺看看,那里的僧人不会主动去清除屋脊上的这些植物,应该能找的到!”
安小蛮听了,脸色一变,冲口道:“怎么?云昭哥哥最近咳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