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就隐了身,东方天籁也很痛快,便带着他回到了钩吻院,随便叫了一个弟子进来,迷晕了拖在一边,向那个方位微一示意。却见虚空中衣衫浮动,一个一模一样的东方天籁出现在室中,很臭美的理着衣衫头发,一边迈步向外,一边道,“那么丑,谁想扮谁扮,我去找锦儿了。”
东方天籁抽了抽嘴角。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魔,当蛇妖碰到天狐,诸般阴阳怪气统统没得施展,最后仍是只能认命的扮成那弟子的模样,紧随着他出去。
花为伴要找自家妹子,当然不用人指引,一路走的飞快,一晃眼间已经到了云归院中。
当其时,正好是涂蟾发现自己居然被算计了,于是杀气腾腾上前一步,准备对花似锦施展幻术……东方天籁一眼看到,当机立断,立刻挥手在周围打出了一个隔音的结界,避免闹的太大不好收拾……至于某只癞蛤蟆,恐怕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果然花为伴一看这丫的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宝贝妹子,神情登时就是一冷,上前一步,准备先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以慰这些日子的思妹之情……
谁知他脚儿虽然迈了,手儿却未及伸出,半空中忽似流风回雪,乍然出现了一个雪袍玉带的人影。
他身在半空,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便猝然插进了两人视线交汇之处……阳光映在雪亮的剑锋上,耀眼的白光乍然一闪,宛如金乌,灿烂夺目,竟硬生生将涂蟾的幻术反激了回去,只听涂蟾闭哼一声,双手捂眼踉跄退后,竟已经受了伤。
雪色人影宛如飞花,轻飘飘的落下,落地时顺手拉着花似锦退了几步,伸手轻拍她脸颊,道:“锦儿!”
花似锦一个激零,双手抱了他手臂:“云哥哥!”
云知处侧头细看了她一眼。他回到辛夷院中,忽然想起涂蟾还没处理,紧急赶来,刚好赶的及救下了花似锦,见她小脸儿白里透红,显然并没受到幻术影响,心头登时就是一松,向她微微一笑。
小狐狸被这极浅的一笑晃花了眼睛,不错眼珠的怔望着他。他已经上前一步,略略平剑,指在涂蟾喉口,直截了当的:“立誓罢!”
涂蟾哪能甘心,可是这会儿他眼睛痛的眼泪直流,情知眼前这小小少年修为在他之上,竟不敢强项,恨恨的道:“立甚么誓?”
云知处淡淡的道:“立誓自此再不会对锦儿有半分不敬,更不可妄图加害,我便饶你一命。”
涂蟾大怒,“是她先违背誓言……”
“那又怎样?”云知处挑眉,不容置疑,“是你包藏祸心,乘人之危在先,锦儿被迫立誓,那怎做的数?既然你提到这个,那就再加一条,你不得再向锦儿追究那日之事。”
原来,他是这么偏心的,这么偏心的护着她……却偏心的如此叫人欢喜,花似锦双眼放光的看着他,只觉他这模样,怎么看怎么顺眼,好想扑上去亲一下……云知处虽在对恃之际,也被她不拐弯儿的眼神看的有些无措,微微抿唇,看了她一眼。
涂蟾怒的直喘,咬牙道:“你我乃是同门师兄弟,难道你敢杀我?”
云知处微微敛睫,缓缓的道:“我自然不能杀害同门。但两日后就是初一,到时你下山见亲友,途中若有甚么意外,也难说的很。”
花似锦忍不住一笑,抓着他手儿摇了一摇。云知处也不由得唇角微弯。其实他并不是喜欢争执斗嘴的人,也一向很少说这种刁钻促狭的话儿,可是看花似锦满眼热切,竟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涂蟾怒极,可喉间剑芒吞吐,他终于还是不敢强项,咬牙举手,道:“涂蟾对天发誓……”
身后,某妹控已经忍无可忍。
眼前居然有人比他还帅,比他还风光,这已经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更何况自家宝贝妹儿那眼神……更是瞧的他一肚子酸溜溜……
眼看那倒霉摧的涂蟾已经发完了誓,某人立刻找到了出气筒,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帕子,呃……当然,是倒霉二号东方天籁的帕子……胡乱抹了抹涂蟾脸上的泪。涂蟾终于重见光明,一眼看清这张脸,顿时就是一抖,某人早绽开一个“温柔”的微笑:“刚才师弟是不是在用幻术?”
“呃……大师哥……”
“大师哥我……对幻术也小有兴趣,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可怜的涂蟾腿都软了,抖着声音答:“我怎可能是大师哥的对手……”
“师弟太谦虚了,不过是同门切磋嘛又不会怎么样……”他百忙中给某东方飞了个眼儿,意思就是“看我多给你这个大师哥面子都没有直接收拾他以后你可得对我妹子好点儿最好三拜九叩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