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全体船员给救生衣吹气,准备弃舰。至于我,为了大英帝国的尊严和大英皇家海军的荣誉,我要和‘胡德’号一起沉没。”心如刀绞的菲利普斯中将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敌舰!发现敌舰!”瞭望兵嘶声高吼了起来。
“轰隆!轰隆!轰隆!”雷霆霹雳般裂空的舰炮轰鸣声直震得地动山摇,整个海面犹如煮开了般沸腾起来。熊熊的火光和耀眼的照明弹白光下,十多艘艨艟巨舰排山倒海般从远处海平面上飞速驶来,巨大的舰炮炮口喷吐着夺目的火光和硝烟,正在捞救落水士兵的“迅捷”号驱逐舰和已经被蹂躏得严重受损的“约克”号重型巡洋舰瞬间便被被铺天盖地的舰炮炮弹给轰成了一团火球。
“我们的战列舰来啦!”海滩上的东北军官兵们热血沸腾地欢呼起来。
猎猎飞扬的战斧军旗下,四万吨级的“蒙古族”号、“朝鲜族”号、“壮族”号和“回族”号四艘重型战列舰一字排开,势不可挡地劈海破浪地驶来;再往后,则是“维吾尔族”号和“哈萨克族”号重型巡洋舰。各舰打开探照灯罩住英舰并集中火力炮轰,四艘战列舰的四十八门356mm的主舰炮和八十门140mm的副舰炮共同组成了一张恐怖的死亡火力网。整个班丹海峡犹如巨龙翻腾般疯狂涌动起来,一艘又一艘的英舰被击中、撕裂、燃烧、沉没。
托马斯菲利普斯中将双目如血般赤红,他用尽最大的声音嘶吼着,喊出了最后的悲壮口号:“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士兵们,为了大英帝国的尊严,开炮!”
已经成为囚笼困兽的英军Z舰队展开了最后的拼死一搏,奄奄一息的“胡德”号战列巡洋舰和“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约克公爵”号战列舰并列上前,与东北军的战列舰编队展开了前所未有的猛烈炮击对轰。空中,成群结队的东北军的舰载攻击机和俯冲轰炸机呼啸盘旋着,前赴后继地向英舰投掷炸弹和鱼雷,而英军空前凶猛的防空火力将一架又一架的“大黄蜂”或“鱼鹰”给扫成火球烟团并凌空爆炸;海面上飘满了燃烧的舰艇残骸和重油,巨口径舰炮的炮轰声和爆炸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照明弹此起彼伏,探照灯来回扫射;巨大的火光将夜幕映照得如同白昼般;炸腾起的水柱密如茂林,足足有十几米高,被气浪和震波掀飞落水的双方海军官兵拼命呼喊着、挣扎着。在这基本毫无遮拦的舰炮对轰中,被击中的军舰一艘又一艘地燃起冲天大火,甲板上、水面上、炮位上,尸骸枕藉、血肉横飞,血淋淋的人体残块和军舰碎片漫天飞舞。班丹海峡的海面上血水横流、浮尸乱漂,犹如炼狱屠杀场般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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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伤痕累累的“胡德”号战列巡洋舰在中了五条“长矛”鱼雷、三颗“鹰击”制导炸弹,以及数不清的舰炮炮弹后,终于崩碎解体,头朝下尾朝上地迅速被马六甲的海水给吞噬掉了,全舰1388名官兵中将近一半被淹死,其中包括托马斯菲利普斯中将和舰长丹尼尔里奇上校。而它临死前的全力轰射,则将“朝鲜族”号战列舰的水上飞机弹射器和尾部的重油锅炉涡轮机以及两座140mm的单炮塔座给轰得面目全非,包括副舰长在内的一百七十多名东北军海军官兵当场死于非命。
17分钟后,“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被“回族”号和“壮族”号集中火力的一顿齐射给彻底轰毁,然后在全舰官兵整齐的英国国歌声中缓缓沉没;4分钟后,遭受重创的“约克公爵”号战列舰在舰长霍瓦克坦南特上校的命令下,全力释放烟雾弹并乘着夜色和烟雾的掩护冲撞向东北军的舰队,严重撞伤了“鄂伦春族”号轻型巡洋舰和“青海湖”号大型运输舰,但随即很快便被“蒙古族”号发射的一串鱼雷给击沉。随着三艘主力战舰的战沉,残余的英军辅助舰艇基本都升起了白旗,向东北军投降。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至此步了荷兰东印度舰队的后尘,全军覆没。
当东北军的航母舰队押着两千多名落水被俘的英国海军官兵返回婆罗洲的坤甸临时海军基地时,驻印度的英军空军部队第47航空队才派出了三十多架“水牛”式战斗机飞临马六甲海峡的交战海域,但为时已晚。英军机群悲哀地在飘满舰艇残骸和重油的海面上盘旋了几遍,扔下了一副花圈,祭奠战死在这片海域的英国皇家海军的3500多名亡魂。为了泄愤和作为报复,英军机群在返航印度的过程中突袭轰炸了驻扎在苏门答腊岛的棉兰的东北军第48步兵旅和整个城市,但只造成了轻微的破坏。英军机群其中的一个“战果”就是让当时正在吃着早饭的东北军第48步兵旅旅长温兴茂上校给吓了一跳,以致温上校被一块饭团噎住了足足五分钟。
英军远东舰队被全歼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近在咫尺的整个新加坡,守城的英联邦军队的战意和信心立刻一蹶不振、毫无斗志,而东北军各部则士气大振、斗志昂扬。当夜,第23步兵旅、第37步兵旅和第277师大胆穿插、一鼓作气,分别攻占了新加坡西、北、东的提马高地、因保丁水库和加兰机场,对城区造成了三面包围之势;而第28海军陆战旅则直接在正面击破英军的防线,全旅穿过灌木丛和沼泽地奋勇推进了城内。25日凌晨3点,进攻新加坡的东北军陆军总指挥官曲吉东上校派出两名军使,面见英军守城总司令阿瑟欧内斯特帕西瓦尔中将,声称“若英军还执迷不悟地顽抗下去,那东北军在攻克了新加坡后将对被俘的英联邦士兵和城内英国侨民展开报复性屠杀!”
面对这一赤裸裸的恫吓和露骨的威胁,已经走投无路的帕西瓦尔中将在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答应了东北军的劝降条件。
上午8时,旭日东升,新加坡云淡风轻,天气非常的好,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随着帕西瓦尔中将的命令,城内残余的六万多英联邦士兵放下了武器并列队站在了市中心主干街道的两侧,等待东北军的受降。半个小时后,城区外尘土大起,在仪仗队整齐而雄壮的《中国东北军战歌》的军歌声中,二十四辆“2号”中型坦克威风凛凛地驶入城内;紧接着,因为持续行军作战而衣衫破烂、军装肮脏不堪且个个都灰头土脸的东北军步兵部队也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入了新加坡市区。
英国驻新加坡总督府的门口,满面风尘且疲惫不堪的曲吉东上校、金嘉豪上校、廖惠麒上校、李喜浩上校、易志峰中校、翁子毅中校等东北军的军官们意气风发地鱼贯而入,依次坐在了英军将领们的面前。“请签字吧,帕西瓦尔中将阁下。”曲吉东上校满面春风地指了一下两军军官代表们中间桌子上的投降书,开门见山道。
阿瑟欧内斯特帕西瓦尔中将慢慢地走上前,整个人彷佛苍老了十岁。他的神情呆滞而木讷,动作缓慢地拿起了笔,眼中似乎有泪水在闪动着,手中的笔却迟迟下不去。
“请不要浪费时间,帕西瓦尔先生。”曲吉东微微皱起眉,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
帕西瓦尔中将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笔刷刷舞动起来,在投降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万岁!中华民族万岁!”
“胜利万岁!”“张总司令万岁!”
入城的东北军士兵高举着手中的AK突击步枪,犹如惊涛骇浪般地欢呼起来,声震长空。
“轰!轰!轰!”第37步兵旅炮兵营的十八门180mm重型榴弹炮一起发出怒吼,欢庆着东北军的又一次征战胜利;空中,十二架“猎隼-4”式重型战斗机排成整齐的编队,拖着七彩烟带飞跃过新加坡的上空。
鸣炮声和飞机的轰鸣中,英国米字旗缓缓地从新加坡总督府的旗杆上降了下来,接着,在嘹亮的《三民主义歌》的国歌声中,一面崭新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猎猎招展着升起,飘扬在了这座号称“东南亚第一要塞”的狮城上空,标志着中国东北军对这里的武装占领。“咔嚓!”“咔嚓!”镁光灯狂闪,现场的东北军随军战地记者和国内外的各方记者争相用照相机记载下了这一历史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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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的现场有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对比。那就是作为胜利者的东北军,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因为持续的艰苦行军作战而个个军装褴褛、浑身都是尘土硝烟和汗臭味,而战败投降的英军一方的将领代表却个个军装笔挺、衣着光鲜。不知情的人要是看了现场拍下来的照片后,还以为东北军是投降的一方,而英军是受降的一方。但这些细枝末节和这场重大的胜利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新加坡的攻占,标志着除了美军占领的菲律宾外,整个东南亚都已经纳入了中国版图。
“近代以来,大英帝国在远东最沉痛的两场失败,莫过于香港和新加坡的沦陷。尤其新加坡,将近十万人如此空前规模的集体投降,这简直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和永远的耻辱。...而我们在亚洲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希望、所有的计划,都随着这四艘战舰一起沉没进了大海。”
当获知新加坡被中国东北军攻占和英国皇军海军远东Z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后,英国首相温斯特丘吉尔凄凉无比地说出了以上的这番话。而在中国的官方资料和后来的历史教科书上,这场海战则被称为“西海海战”,因为全歼了英国远东舰队后,印度半岛和中南半岛之间的孟加拉湾和安达曼海实际上已经是中国海军的控制区域了,而这片海域则很快地被中国东北政府重新命名为——中国西海,和中国北海(即日本海、朝鲜海峡和苏联的鞑靼海峡)、中国东海(包括东海、黄海和渤海)、中国南海(包括南海以及爪哇海和苏拉威西海等东南亚海域)并为中国的四大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