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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节老兵的回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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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兵卫强扑向老王,徒劳地做了五分钟的止血后哭了起来。“我操你个狗娘养的越南狗!”弟兄们咬牙切齿地冲上前狠命踢打着那具死透了的尸体,并吐着浓痰。我走上前看着这个我亲手杀的人,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未成年男孩,旁边躺着一把东北产的“三〇”式步枪。

“他还是个孩子呀...”二等兵小周喃喃道。

“可他一样能杀了你!他已经杀了我们的班长!”上等兵张勇扭过他使劲地喊道。

班长老王被打死了,而且还是被东北产的步枪和子弹给打死的。更多的麻烦接踵而来。潜伏在山林里的越南游击队不断地用冷枪和土制地雷给我们造成零零碎碎的伤亡,探路的侦察营在山里遇到了大量的陷阱和人为故意放的特大号捕兽夹,被夹断腿的士兵痛得撕心裂肺地叫。那些遍布丛林的陷阱更加歹毒,上面铺满荆棘藤条,让人防不胜防,里面倒插满了一尺多长的竹钉,锋利得像匕首,掉进去的侦察兵浑身都被戳满了窟窿,即使不活活痛死也很快会死于大量失血。在经过一处农村的时候,我们分明看见村口有很多越南族老百姓手捧着鲜花和水果来欢迎我们,但就在我们上去问路的时候,村庄里突然冒出了一股越南游击队并立刻对我们开火,连连打倒了七八个弟兄后迅速藏匿进了农舍内。由于军队的纪律规定我们绝对不能对平民开枪,所以我们只能干瞪眼。行军的路上,越南游击队似乎知道我们的纪律,专门藏在平民人群中对我们开枪。穿过山区后我们进入山下的平原,沿途的农村基本上都被叛军血洗过了,居民逃匿一空。在多座村镇里,我们发现了大量的汉族平民尸体,残缺不全,有的被斩首,有的被砍掉了四肢,很多妇女衣衫粉碎,浑身伤痕,显然死之前还被侮辱玷污过,死人堆中还有小孩子的尸体。

所有的人都有我当时的感受,一股血气猛地冲上了头顶。全旅弟兄都红了眼。本来就被越南游击队弄的怒不可遏的刘旅长等军官们更加是脸色铁青。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们对越南人更加是恨之入骨,在旅长的带头下一起怒吼着宣誓。

磕磕碰碰了两天多,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西贡,随后友军第48旅也在同一天赶到了。映入我们眼帘的西贡城外横七竖八全是身穿平民衣服的越南人尸体,但他们手里拿着的旧式步枪、长矛、梭镖等武器又让我们不得不相信他们确实全是叛军。

当夜,全城宵禁,所有的民房内都黑漆漆的,只有远征军副总司令刘多荃中将的总指挥部和为数很少的几处政府机构还亮着灯。西贡城内的大街小巷上每隔二十米就点起一处火堆,由当地华人华侨组建的守备军和我们第50、第48两个旅的士兵不停地来回巡逻着。入夜后九点左右,全旅的团长、营长、连长军官都被通知到旅部开会,我们都感觉气氛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半小时后,连长石玉成上尉带着一脸诡异而决然的表情回到连部。他立刻通知全连开会,宣布了总部的一项命令:立刻彻底“清除”掉全城的所有越南籍居民!

我们都大吃一惊。但石连长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冷冷道:“诸位弟兄们,你们难道忘了我们沿途过来的情景了吗?忘了那些掉进陷阱被戳死和被冷枪毒箭打死的弟兄了吗?忘了那些被越南游击队杀死的我们汉族的同胞了吗?这些越南游击队和所谓的独立军大肆残杀着我们的同胞和兄弟,而所有的越南族人都在全力地支持他们!所以说,越南族人是全民皆兵!每一个都是士兵!哪怕是妇女和小孩,拿起枪也都能要了你的命!对待这些和日本人一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畜生,我们不需要心慈手软!”

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石连长说的对!我们的眼里都闪起了仇恨的怒火。

“刘中将的命令是:尽量悄无声息地冻死,少开枪,用刺刀解决!还有,这次行动严禁对外以任何方式泄露!包括写信或和家人打电话!绝对禁止拍照!绝对内部谈论或者对外宣讲!还有,不许奸淫!不许纵火!不许抢掠!违令者,轻者开除军籍,驱逐出军队!重者当场枪决!记住,我们是在消灭敌人!不是像日本鬼子那样的野兽搞屠城!”石连长语气像钢铁般冰凉而坚定地重复道。

西贡城区的东部是原华侨华人和新移民来的内地汉族人的聚居地,而城西是原住居民越南人的,中间的市中心大道便是分界线。一道道雪亮的车灯闪着,咔咔的沉重脚步声中,黑压压的东北军士兵立刻在大街上集结完毕,然后迅速以班为单位地进入大街小巷执行“清除”任务。

班长老王死后,我因打死那个越南游击队员而被顶替了他的位置。我带着我的班大步走向一排民宅,七名士兵的步枪都上好了雪亮的刺刀。走到第一户人家门口,我敲了敲门,用越语喊道:“检查!”

屋内的电灯亮了起来,门很快打开来。一个神情麻木、蓬头乱发的越南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用木讷而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招了招手,士兵们鱼贯而入并关上了门。我在门口点起根烟,此时大街上人影憧憧,各部队都在以班为单位挨家挨户地进行着“清除”任务,一辆辆大卡车停在路中央,已经开始有尸体被扔上车了。“咚!”屋子里面突然响起了桌椅翻滚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噗嗤”一股殷红的血迹从屋内喷涌着飞溅到了窗户玻璃上,触目惊心。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来,士兵们在一阵扑鼻的血腥味中依次走了出来,刺刀都在滴着血迹。“班长,全部解决了。”班副张勇语气冰冷地报告道。我注意到身后士兵们的眼睛都是红色的。

“把刺刀擦干净,下一户。”我口气森然地命令道。

负责收尸的防备军士兵从我们刚刚离去的房屋内陆续抬出了五具尸体,然后全部扔到了卡车上,他们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

在这个夜晚内,驻西贡的东北军第48旅、第50旅和军部直属的警卫特务团联合对城内越南人的“清除”工作在黑暗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由于东北军在行动中全部使用刺刀和匕首去结果越南人的性命,所以整个“清除”过程一直悄无声息,偶尔有察觉而反抗的越南人,也当场被AK突击步枪给扫成了筛子。

天亮后,西贡全城十万多的越南籍居民大部分都变成了尸体,还有将近两万则被东北军士兵用刺刀分批押出了城。我很清楚,这样做能给人以全城越南籍人都是被全部强行迁移走的假象,实际上这些人后来也被全部屠杀在了“迁移”的途中。第50旅在这事上没有敢做得光明正大,基本上都是逼俘虏挖坑,然后集体推进坑里活埋。接连好几天的夜幕降临之后,西贡城内车水马龙,远征军总部、第48旅的运输部、第50旅的运输部的全部汽车都在彻夜不息地将越南人的尸体运送出城,然后全部丢弃进城外实现挖掘好的一个又一个大坑内,最后用推土机掩埋,或者直接都抛弃进了附近的西贡江内。当然了,远征军总部对外宣称那些都是被击毙的叛军尸体。

24日,第260师也从缅甸战场上抽调回了西贡,拥有了两个旅和一个师雄厚兵力的我军立刻对“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的老巢堤岸发动了雷霆万丈的攻势。数架“鹈鹕”轰炸机轮番轰炸着堤岸,将城内炸得天翻地覆。几乎没有任何防空力量的叛军根本没有办法对付我们的轰炸机,只能用零星的步枪加以还击,但暴露了火力点后只会招来更加猛烈的轰炸。

“轰!”天崩地裂的爆炸,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城市边缘的一片建筑群被硬生生地轰开了一个缺口。“杀啊!”旅长刘益上校那熟悉的晋绥口音喊了起来,三颗信号弹腾空而起,匍匐在城市外延的全旅士兵们纷纷地跃起,一边灵活地跳跃着躲避子弹一边勇猛地冲锋。全军势不可挡地涌入了城内。

“弟兄们跟着我!”我大喊着班长老王以前喊的话,一跃而起。

躲藏在城内的越南叛军大概有几千,他们化整为零地躲藏在残垣断壁和建筑楼阁间伺机射击,在自知必败的情况下努力地用冷枪来增大我军的伤亡。巷战抵消了我军的空中优势和装甲力量优势,我们不得不与叛军短兵相接,用步枪和刺刀来对决。我们拼命射击,三三两两的叛军被我们飞蝗般的子弹给打死,但他们仍源源不断地从各个旮旯角落里冒出来并向我们开火。

我的整个班一共八个人在一个小巷子里警惕地前进着,“噗嗤!”上等兵罗旺光的脚边突然弹起了一尺高的灰土,吓了他一跳。有叛军在对我们放冷枪,我们立刻找到了躲在一处楼顶上的叛军狙击手,立刻将他打成了蜂窝煤。

“前进!”我大喊。

“轰!”冲在最前面的张勇登然间飞上了天,两条腿和身体在空中分离了来,血淋淋溅了一地,他踏中了地雷。“救救我!”张勇凄厉地喊起来。

医务兵卫强扯起绷带冲上去。一挺法国造“夏特洛Mle1924”式轻机枪在一座水塔上突然冒出来并居高临下地扫射我们和附近前进的弟兄。7.5mm的子弹乱舞横飞,将地面和房屋墙壁上的青砖打得碎屑和火星一起如雪片般飞迸,锋利的跳弹向四面八方地飞舞。正在跑动的卫强像被点穴了般定住了,然后颓然倒地。倒在血泊里的张勇已经不再动弹了,他也被打死了。

我感到天旋地转,和剩下的四个人蜷缩在一起,边前进没头没脑地疯狂投掷手榴弹并扫射。巨大的爆炸中,不断有躲藏在暗处的越南叛军对我们开火射击,子弹贴着我的鼻尖、后脑飞去,一次又一次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强烈地感觉到那些高速飞行的子弹在摩擦空气时产生的灼热和旋转涡流。不断有兄弟被击中倒地,后方的医务兵们飞速地抬着担架抢救伤员。

“轰!”手榴弹爆炸连连,被逼红眼的我军士兵们全部用手榴弹开路,看到房屋便猛丢手榴弹,大批躲藏在里面的叛军被炸死,有同样数目的越南籍平民也一起被炸得身首异处。

爬过了那挺法制机枪的火力网,我们刚站起身便与三个叛军撞个满怀,惊得我把嘴里的口香糖给一骨碌吞了下去。距离太近,双方都来不及瞄准开枪,立刻肉搏扭打在了一起。我狠命地用枪托猛地撞击一个没有戴钢盔的脑袋,并迅速抽出刺刀捅进他的肋部,拔出来再捅进去,不停重复这个动作,血如泉涌,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他奋力地挣扎着,直到抽搐着慢慢死掉。我扭过他的脸,是一个年轻狭长的面孔,典型的越南人的脸。

“杀光越南狗!”杀红眼的士兵们大吼着,用摧毁整个城市的方法向前突击着。

我们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整个城市都在晃动。“东北虎坦克!”有兄弟兴奋至极地大呼了起来。

四辆黑森森的“东北虎”重型主战坦克犹如四座钢铁堡垒般,势不可挡地摧房毁楼地碾压着由瓦砾碎砖组成的大街滚滚上前,车身上的战斧军徽和第五十旅的军徽一起闪闪发亮。

残破的街道里响起了一阵阵嘶声力竭的越南语尖叫声,叛军们心惊胆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对付他们,东北军居然连55吨重的“东北虎”主战坦克都出动了。

“轰!”一枚“东北虎”发射的88mm坦克炮弹呼啸而去,将一栋六层高的楼房直接轰为了平地,藏匿在里面的叛军全部被活埋了;坦克上12.7mm的高平两用机枪和7.92mm常规机枪一起飓风般扫去,将正在埋设地雷的一小群叛军全部瞬间击碎成遍地漫天的碎肉,然后又把一队仓惶逃命的叛军像推倒多米诺骨牌般统统撂倒。“东北虎万岁!”我们都欢呼了起来。

顽抗的叛军魂飞魄散,斗志也土崩瓦解。大量的“1号”轻型坦克和六轮步兵战车在“东北虎”主战坦克的开路下向城内的市政府大楼方向推进,士兵们则在坦克和步兵战车的掩护下逐步逐步占领城市。遍地狼藉,到处是叛军和越南平民的尸体和伤员,所有的坦克毫不留情地一路碾压过去,响起了一路骨骼被轧碎时发出的“噼噼啪啪”恐怖声,偶尔还夹杂着被活活轧死的叛军的惨叫声。整个道路都被红艳艳的尸体碎片给填满了,被几十吨的坦克压过后更加面目全非,我们在由碎肉铺成的道路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军靴上尽是血浆和肉末,大批的士兵剧烈地呕吐起来。我们忍住恶心继续前进,直到在傍晚时分终于占领了整个堤岸城和市政府大楼。

当夜,我们在充满尸臭和血腥味的堤岸城内度过的。西贡的“清除”工作在堤岸又重演了一遍,超过五万越南人被“清除”掉了。(有兴趣在我书里扮演角色的读者朋友可以留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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