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追天弓便化为了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宁若雨回过头,正要跟杨泽南说话,却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把抱进了怀中。
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嘴唇如砂石般粗粝,在她的嘴唇上研磨,仿佛要将她整个吸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宁若雨呆了呆,才用力将他推开:“你干什么?”
杨泽南死死抓着她的手,深深凝望她的眼睛,说:“若雨,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宁若雨道:“不过是一颗鱼雷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这种玩意儿根本伤不了我分毫。”
她一逮到机会就会装x。
杨泽南笑了笑,他比谁都清楚,刚才她是真的死了,却又不知为何突然复活。
“记住,你对任何人都只能说,你用秘法遁走他处,才没有死在鱼雷之下,明白吗?”他说。
宁若雨用奇怪的目光望着他,道:“本来就是这样啊,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起死回生吗?”
“这样最好。”杨泽南道,伸手想要抚『摸』她的面颊,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躲开。
她的肌肤细嫩雪白,一『摸』上去就像被吸住了一般,让他不忍离开。
“我准备了一支香槟。”他说,“今晚我们一起庆祝如何?”
宁若雨道:“我还要去找暗算我的人报仇。”
杨泽南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道:“好,我陪你去。”
二人离开了伊丽莎白港,前往何家。
此时的何家已经一团『乱』,何家的子弟们纷纷抢夺着家里值钱的东西,拖着行李箱,打算跑路。
何石东的妻子不懂术法,只是个普通人,她看着眼前的混『乱』,都不敢去制止,只能抹眼泪。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妈的嫁妆!”一个年轻人大喊一声,拦住了那个想要把何夫人首饰盒拿走的男人,男人大骂一声:“滚你妈的!”
还朝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将他踢得半天都起不来。
“你以为你还是何家的大少爷?”那个男人发狠地踢着他,“以前我们敬着你,是看在你爸的份上。现在你爸死了,你就是条癞皮狗!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只能去做鸭!”
说完,又踢了两脚,抱着首饰盒跑了。
何夫人哭着将他搀扶起来,道:“小骏,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咱们别要了。咱们也赶快收拾东西,回内地乡下去,再不回来了。”
何骏是何石东唯一的儿子,却没有修炼术法的天赋,据说何石东在外面找女人生了好几个私生子,何夫人自知理亏,也没有过问。
何骏站起身来,替母亲擦去脸上的泪水,道:“妈,你放心,我回出去挣钱,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就在这时,何家老宅的几个大门轰然关上,本想逃跑的何家子弟拼了老命也打不开。
“何家人都给我听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何家上空炸响,“立刻给我滚到正堂集合,谁要是想跑,我一定会砍下他的狗头!”
何家人吓得双腿发软,不敢反抗,只得回到了正堂,一个个都面如土『色』,如丧考妣。
几个何家子弟冲进了何夫人的房间,凶神恶煞地将他们母子俩抓了起来,道:“宁修罗来寻仇了,这都是何石东干的好事,你们母子俩自己去领死吧!别牵连我们!”
宁若雨和杨泽南一起走进何家正堂,里面站满了人,基本上都是何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小人物和佣人都没有进正堂的资格,全都站在外面晒太阳。
众人对宁若雨极为畏惧,低着头浑身发抖。
宁若雨翻了个白眼,我有这么可怕吗?
她径直走上正堂,往交椅上一坐,杨泽南则站在她的身侧。
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过,众人只觉得像针在自己身上刺过一般,有胆子小的,吓得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这时,两个何家子弟拖着一对母子走了进来,往宁若雨面前一扔,满脸谄媚地说:“宁修罗,这对母子就是何石东那老狗的老婆孩子。约战您的事情,全都是何石东做的,与我们无关啊,请您明鉴。”
何骏似乎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怒骂道:“你们这群势利小人!我父亲在的时候对你们不薄,现在他死了,你们就落井下石!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给老子闭嘴!”那个何家子弟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宁若雨面『色』冷淡,道:“我要知道那艘核潜艇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指使何石东向我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