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没办法,只能跑出去,来到周老爷子的书房,将我的话转告了一遍。周老爷子有点尴尬,但毕竟人老成精,摸着胡子说:“林秘书,我这个未过门的孙媳妇说的也在理,你也知道,他们修道之人,生的病都与那些脏东西有关,要是过给你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林秘书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又怎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分明是不满意他一个秘书来道歉,不肯妥协呢。
他心中有些恼怒,往日里谁见了他不是巴着他捧着他的,今天居然吃了个闭门羹,真是窝火。
但想想外面的形势,又不能发作,只得露出一道宽容的笑,说:“姜女士说的对,哎,是我考虑不周,那,我下次再来。”
他起身告辞,匆匆回去向兰部长报告,兰部长虽然心里也很窝火,但没办法,只能让他去找自己的女儿女婿。
贺家三口刚到了机场,还没来得及登机,就看见林秘书匆匆地跑了过来。
贺夫人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是不是爸爸改变主意了,要接我们回去?”
林秘书淡淡地说:“贺先生、贺夫人,部长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离开之前,先去周家道个歉。”
“什么?”贺夫人瞪圆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林秘书宠辱不惊地又说了一遍,贺夫人大怒,扬手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立刻肿了半边,但他依然不羞不恼,半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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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贺夫人怒吼道,“我爸爸才不会叫我去做那么丢脸的事情!都是你在里面挑拨离间!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爸养的一条狗,我随时都可以让我爸撤你的职。”
林秘书说:“贺夫人,如果你这次不去,部长就不会再管贺家的事情了。”
贺兴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老丈人的庇佑,如果老丈人真的不管贺家了,他们以前得罪的那些对手,全都会跳出来,给以贺家最沉重的打击。
贺夫人还想说什么,贺兴方一下子拉住了她,说:“林秘书,请你转告爸爸,请他放心,我们这就去周家。”
林秘书走后,贺夫人怒气冲冲地对着自己的丈夫吼道:“我爸只是嘴上说说,绝对不会不管我们的!”
贺兴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儿子,说:“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从来都说得出做得到,为了他自己的前途和地位,别说是不管我们了,就是和我们断绝关系都有可能!”
贺夫人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坐在机场的沙发上,贺少坐在轮椅上,满脸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贺兴方说:“你们这次就好好服个软,去周家道个歉,先把这个难关度过去,等事情过去了,咱们再想办法,好好地收拾他们。”
贺少咬了咬牙,说:“爸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刚睡了午觉起来,李妈便来说,贺家父子带着礼物上门赔罪来了,并且隐晦地说,周老爷子让我差不多得了,别太得瑟。
我嘴角勾了勾,让宋宋照顾好小曦,又留了四个镇狱军保护保护小曦,转身来到客厅。
贺家两父子都在那里,贺夫人并没有来,估计是怕她坏事,贺兴方一见到我,立刻站起身,笑容满面道:“姜女士,冒昧打扰,请勿见怪。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笑道:“托贺先生的福,我的病已经好多了。”
贺兴方立刻拿出一只红色的丝绒盒子,说:“我听说姜女士生病,心中很是担忧。前些日子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又和姜女士有些误会,我心中很愧疚。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当作我替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想姜女士赔罪,还望姜女士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不肖子。”
我接过丝绒盒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颗五百年的金丝灵芝,看来贺家很有诚意啊。
贺兴方拍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贺少一下,贺少连忙说:“姜女士,之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痛定思痛,改正错误。”
我在心中冷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你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怨毒又是怎么回事?我精神力好得很,你这么点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估计你们是等着事情过去了,找我秋后算账呢。
我露出一道感动的笑容,说:“两位言重了,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过去了我都忘了,哪里敢麻烦两位专门上门向我道歉。我这心中实在不安,这灵芝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
“不,不,一定要收下。”贺兴方说,“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们就算是交个朋友。希望姜女士不要嫌弃我们啊。”
“岂敢岂敢。”我连忙摆手。
就这样,我们都虚与委蛇了一阵,表面上看和谐得不得了,其实都恨不得掐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