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从翘起的引擎盖里钻了出来,我将车停在几米之外,然后径直走过去,从车里面将那个中年女人拖了出来。
中年女人鼻子里流出了鲜血,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她一看到我,吓得面如土色,身上散发出一股酸臭味,居然真的吓尿了。
“妖……不,大仙,大仙,求求你饶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将怀里的背包举起来,里面满满的全都是钱,“大仙,这些钱全给你,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我看都没有看那些钱一眼,抓着他的后颈将她拎了起来,我的双眉凌厉地挑起,说:“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是,是,您想问什么?无论您问什么,我都说。”中年妇女连忙点头。
“是谁让你们来找我麻烦的?”我冷声问。
中年妇女身体一抖,眼神躲闪:“没,没有人啊,是我自己,我自己利欲熏心,才干下了这样不是人的事儿,但这使我们第一回干,您看在我们是初犯……”
我放开了她,却用牵引之力将她举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之中,她惊恐地挣扎,像游泳狗刨似的胡乱划着:“大仙,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既然你不老实,我就问问别人。”我走过去,又从车里将那个年轻男人拖了出来。
年轻男人早就被女鬼吓得失禁了,我手指一动,一颗火星落在他身边,火焰腾地一下燃烧起来,绕着他烧了一圈。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我目光凌厉,“否则我就将你活活烤死,想必你的芳芳也很喜欢听你的惨叫声。”
年轻男人精神崩溃了,尖叫道:“我说,大仙,我什么都告诉你,是……”
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忽然就直了,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一惊,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他居然死了。
是诅咒?
他的身上有诅咒,是那个幕后黑手干的,只要他们想要说出他的身份,诅咒就会发作,将他们杀死。
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啊!儿子,我的儿子!”中年女人尖叫,下一刻,她也眼睛一直,死了。
我胸膛里满是愤怒,冲过去将剩下的三人拖出来,睁开阳眼在他们身上一扫,他们身上果然也有诅咒。
我冷笑了一声,在我面前玩儿诅咒?你们还是渣渣的时候,我就是诅咒大师了。
我抓起那个中年男人,他看起来才是这个团伙的头儿,我一巴掌按在他的胸口,口中念诵咒语,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眼睛变成一片漆黑。
我的手渐渐离开了他的胸口,扯出一个黑色的符文,我将那符文一捏,瞬间粉碎。
“现在你身上的诅咒已经没了,可以说了。”我冷冷地盯着他,说。
中年男人咬牙道:“我要是说了,就算今天不死,迟早也是个死,你杀了我吧。”
我冷笑了一声:“死算什么,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吗?”
我在他腿上几个穴道按了几下,他脸色一变,立刻就抱着双腿惨叫起来,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儿。
我冷淡地说:“你现在会很痛,但十分钟后,你就感觉不到痛了,因为那个时候,你的这双腿已经坏死了。”
我双手抱胸:“不过没关系,腿坏死了,还有手,手坏死了,还有你的五脏六腑,放心,在你全身完全坏死之前,我会让你的大脑一直保持清醒。”
中年男人本来就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他的精神也崩溃了,尖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半个小时之后,小林带着警察来将剩下的三人带走了,我给周禹浩打了个电话,开着车径直来到新洋大厦,本来拍卖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如今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符箓在我的身上,我没到,拍卖会自然无法开始。
那些养尊处优的修士们,肯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吧。
我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见里面会场里有人不耐烦地说:“姜琳怎么还没有来?她知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谁?”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架子端得比大门派的掌门还要大。”
“真当我们是来求她的吗?”
“哼,不会是拿不出五品的符箓,才临阵脱逃的吧?我就说嘛,区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能画得出五品的符箓?”
“各位。”周禹浩开口了,声音冰冷,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仿佛将众人剥皮削肉,让人埋藏在骨子里的秘密全都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