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鬼棺居然就在黄岛市的一座明代古塔下面。”他的脸色有些阴冷,“那座古塔年久失修,一个美国公司捐款维修,承包商是一个韩国公司,有人看见,两天之前的深夜,他们从古塔之内取出了一个一人高的青铜器,放上卡车运走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我手下的情报人员查清楚那就是鬼棺的时候,鬼棺已经被运出国了,而那个美国公司和韩国公司都是障眼法,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日本人。”
我一惊:“阴阳寮的人?”
周禹浩点了点头。
我急了,怒道:“我们华夏的东西,怎么能落在他们的手中。不行,我们必须去把鬼棺找回来。”
周禹浩略一沉吟,道:“好,我们马上启程去日本。”
我惊了一下,还以为他不会同意呢,没想到这么干脆。
周禹浩笑道:“我也是华夏人,自然不想华夏的宝物落在阴阳寮的手中,何况我们还和他们有仇。”
他的眼中有一道光在浮动,唇角上勾,笑容诡谲:“是时候跟他们做个了断了。”
姜珂一听,坐不住了,拉住我的手说:“姐姐,你们要去日本吗?也带上我吧。”
“不行。”我连忙说,“我们又不是去旅游,那里可是阴阳寮的地盘,太危险了。”
姜珂拿出一张他画的符,说:“姐姐,你不是说我是天才吗?你看我已经能画镇邪祟符了,带上我,你们也多个帮手啊。”
我看了看才刚刚突破一品的姜珂,正要果断拒绝,却听见周禹浩说:“带着他吧。”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淡淡说:“免得他在背后使坏。”
姜珂一听,立刻一本正经地说:“没错,你们要是不带着我,我就撕烂你们的护照。”
我顿时无语,拜托弟弟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你是十八岁半不是八岁半啊。
最后,我还是没能拗过他们,我们仨一起上了飞机,飞往日本。
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国,心情有些小激动,周禹浩坐在我的身侧,手中端着一杯香槟,说:“据可靠消息,他们虽然得到了那只鬼棺,却无法解开鬼棺上的封印,鬼棺里的东西还很安全。”
我暗暗松了口气,要是让他们得到了上古鬼王的本命结晶,那可谓是如虎添翼,我们这次就是自投罗网了。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姜珂:“小珂,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姜珂苍白的脸上挤出一道笑容,我握住他的手,说:“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吧,有高空恐惧症,没关系,有我在呢。”
姜珂朝着我靠了过来,将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心疼地抱住他的肩膀:“乖,别怕。”
姜珂露出依恋的神情,脸色好了不少。
周禹浩眯了眯眼睛,将他拎了起来,说:“我以前也有高空恐惧症,我知道怎么才能治好。”
说着,便倒了一大杯红酒塞给他:“多喝点就行了。”
姜珂朝我露出求救的目光,我无语地看着周禹浩给他灌下了一大杯红酒,上前阻拦道:“行了,他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周禹浩说:“他快十九岁,已经成年,喝点酒算什么,男人不会喝酒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谁知道姜珂才刚喝了一杯就醉了,漂亮的脸上浮起两团红晕,狭长凤眸迷迷糊糊,竟然有一种醉酒过后的媚态。
他借着酒劲儿朝我扑过来:“姐姐,我头好晕。”
周禹浩再一次拎住了他的后领,将他给扯了回去,将沙发座椅放下,然后将他按上去,用安全带捆得结结实实:“醉酒的小孩子还是系上安全带的好,免得有危险。”
我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看着他们俩,我的心中竟然浮动起一抹久违的幸福感。
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啊,我已经失去太久了,久得我都快忘记了。
飞机降落在日本京都机场,阴阳寮起源于平安时代的京都,虽然现在日本迁都到了东京,但是阴阳寮的总部仍然设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