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若尘是陈长风邀请的贵宾,有人当着陈长风的面嘲讽纪若尘,就是不给陈长风面子。
当下陈长风正想起身对不知好歹的胡德兴发火,呵斥一顿,纪若尘却轻轻按住陈长风,云淡风轻的道:“是马是鹿,你胡德兴说了好像也不算吧。”
“既然你那么自信,来我们来打个赌。”
见纪若尘还是死鸭子嘴硬,强撑着,胡德兴道:“就赌下方那名拍卖师现在拍卖的物件是你嘴上说的遁天神马,还是本统领所说的遁天神鹿。”
在场所有人都脸上漾起鄙夷之色。
这个胡德兴分明是想找纪若尘的麻烦,这样稳赢的赌注还好意思拿来跟纪若尘打赌。
不过当纪若尘接下来的一方话出口,黎雨晴,黎欣然,陈长风全部都怔住,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我这样一个卑微的贱民说是马,就算拍卖的是鹿也得给我乖乖的变成马。”
纪若尘施施然站了起来,对于胡德兴三番四次的挑衅忍无可忍,打算给胡德兴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哈哈,纪小土,你还真狂妄的没边了。”
胡德兴见纪若尘这么容易被激怒,中了必输无疑的圈套,冷笑道:“既然你那么肯定,敢不敢接受我的赌注?”
“敢不敢?”
见纪若尘犹豫,脸上浮现出懊悔之意,胡德兴更加确定纪若尘方才是怒火攻心,一时口快,说出后悔不及的话来。
不过此时,胡德兴怎会轻易放过纪若尘,立马火上浇油道:“你也就是个逞口舌之勇的废物。废物懂不?”
“胡统领,你还嫌上次输的不够惨么?”
纪若尘气定神闲的揶揄道。
“上次是上次,这次不可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胡德兴道。
“以什么条件定输赢?”
纪若尘沉思道。
“二楼几十个包间里分别坐着血域的几十个宗门代表人物,让他们断定是马是鹿。”
胡德兴道:“如果支持遁天神鹿的多,我就赢,如果支持遁天神马的多,我就输。”
“这个不太好吧。”
纪若尘打退堂鼓。
“怎么,怕了?”
胡德兴不依不饶道:“那就就给本统领跪下磕三个响头,本统领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你。”
“如果我赢了呢?”
纪若尘笑了起来,笑容很灿烂。
“条件随你开。”
胡德兴讥笑道。
自己怎么可能会输?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如果我赢了,也不要你的命,只要去跪在阁楼门口,无论谁进出,都学句狗叫如何?”
纪若尘道。
“好。”
胡德兴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如果你输了呢?”
“条件如上,和你一样。”
纪若尘道。
“便宜你了。”
纪若尘不过是个市井小民,对着阁楼进进处处的灵师学狗叫,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而自己身为剑灵宗的弟子,如果学狗叫还真是丢尽了颜面,以后是没脸见人了。
不过为了出上次皇宫面圣的恶气,胡德兴也只能答应这个条件。
况且如果在继续逼迫下去,他会纪若尘会反悔,推掉这场必输的赌局。
“既然说定了,就让老夫做个见证吧。”
陈长风看起来很有兴趣。
有天意门的长老做见证,料想胡德兴想反悔都不可能。
“很好。”
胡德兴道:“纪小土,等下本统领无聊,会不断进入楼阁的大门,狗叫你可要学的像一点,以免坏了本统领的雅兴。”
“纪小土,你脑子没坏吧?”
黎欣然摸了下纪若尘的额头,和自己身体的温度对比了下:“这场稳输的赌注,你也敢跟胡统领赌?”
黎欣然可不会觉得纪若尘能创造出奇迹。
黎雨晴自然也很黎欣然一样,认为这场毫无意义的赌注,纪若尘必输无疑。
“我吃得香,睡得好,没病。”
纪若尘道:“胡统领,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胡德兴走来走廊栏杆边,高声道:“请问那位拍卖师,你现在拍卖的是不是上品飞行灵器遁天神鹿?”
“你没眼睛吗,自己不会看?”
那名拍卖的灵师正在兴头上被打扰,不悦的瞪了胡德兴一眼。
如果不是看在胡德兴有聚元的修为,恐怕暴起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