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就足够了。
沉北看着时笙离开房间,他试着将刚才的药逼出来,然而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只逼出少数一部分。
如果真的是毒药,此时已经晚了。
……
苓夷候在外面,等时笙出来立即道:“陛下,刚才那个刺客似乎是蜀国人。”
“嗯。”
“沉北公子也是蜀国人。”苓夷语气迟疑。
一个别国的刺客,更巧合的她们宫中又住了一个蜀国人,这是冲他来的,还是别有所图?
“不管蜀国人打什么主意,你们都给朕记住了,沉北谁也不许动,不许怀疑,更不许质疑!”时笙眉眼冷冽,震得苓夷一阵惊讶。
连质疑都不许。
陛下这是中了什么毒?!
苓夷语重心长的劝,“可是陛下,万一他另有所图呢?我们得保证您的安全,不能放任任何危险在您身边,您是一国之主,不能任性。”
“朕说不许就不许。”时笙声音平静,却不容置喙。
苓夷张了张嘴,把那一溜劝阻的话给咽回去,现在的陛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还需要人提醒的陛下,她对一切都运筹帷幄。
这也许就是生在帝王家厉害之处,耳濡目染之下,没有刻意去学习,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帝王。
当然她家这位,此时看来并不是个什么好帝王,她现在就是一个任性妄为且盲目狂妄的女皇。
刺客的事没有掀起波澜,就好像没有过这么一回事一般。
沉北发现院子外面的禁卫军更多,他身边伺候的人也换了一批,一看就练过的,他虽然有武功,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冲出这么多高墙。
所以沉北暂时没有动作,好像放弃从这里逃离的意图。
随着生辰越来越近,沉北那边进出的人就越多,沉北偶尔能看到时笙,她身边的人就没断过,不断的和她禀报事情。
她能在听完一连串事后,冷静且快速的吩咐他们怎么处置。
当然大多数的时候处置方法都是粗暴的,不服就揍,还不服就让他们造反,不敢造反就特么按她说做。
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流传出暴君的名声。
可她也不在意,任由外面的乱传。
“你就这么不在乎你的名声?”沉北坐在远处,看着处理政事的时笙,她几乎每天都过来,也不做什么,就待在他这里处理事情。
“我在乎的只有你。”时笙狠狠的在折子上画个叉,随手扔到旁边,继续拿下一本,一眼刷过,继续画叉。
沉北都怀疑她根本就没看,也许只看了名字,只要是不顺眼的人,不管奏本上写的什么,全部画叉。
这么任性的陛下,真的是没见过。
“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了?”沉北坐到她对面,他就奇怪了,明知道自己是来刺杀她的,还能让自己待在她身边,简直是疯子。
好吧她现在做的事,没有哪件事不是疯子。
时笙继续画着叉叉,头也没抬的回,“哪里都看上了。”
沉北皱眉,沉默的看着她批奏折。
安静的时候给人感觉很祥和温顺,低眉垂眼,长而密的睫毛挡住她的眼,侧脸线条似乎都柔和下来。可是一旦说话,就完全让人冷静不下来,恨不得掐死她。36/364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