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好门窗,其实也没什么用了,这纸窗户形同虚设,只能自己小心点。
第二天我并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欧采青一巴掌打醒的,我都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呢,连忙爬起来准备反击,她一脸的娇怒。
“你……你……”
“我怎么了?打人干嘛?”我捂着脸吼道,睡得正香甜呢。
“你把我脱光了。”
“那是因为你全身打湿了,难道穿着湿衣服睡床上吗?我什么都没看到,闭着眼睛的。”
“你……流氓!”她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然后气得摔门而去。
我跟张蓬下去吃饭,慈航从隔壁房间出来,我们并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惹不起躲得起。
“这位小兄弟,到底是学道还是学佛啊?”他问张蓬。
“什么好玩我学什么。”张蓬回道。
慈航点头微笑,走到谭师长边上坐着,现在一楼吃饭的地方被我们两拨人占满了,谭师长昨晚应该玩得很晚,眼睛都是肿的,他对慈航非常尊重的样子,旁边的位子专门留给他的。
“欧小姐,杨少帅说明儿过来。”胖子说,然后将电报放到欧采青跟前。
“他来干嘛?”欧采青不解地问。
“不知道,但是你最好注意点啊!”胖子提醒道,说的时候看着我们,估计就是觉得我们睡在欧采青房间不好吧。
“吃你的东西。”欧采青没好气地说,眼神里却满是担忧,她看了我一眼,马上低头吃着面。
回到房间,我便拉着张蓬下去睡。欧采青在布帘后面走来走去,想了半天还是说:“你们就睡这里,他要不放心,就让他也睡进来,你们三个人一张床。”
“我有毛病吧,那马进军说他有花柳病呢,我跟他睡一张床。”
“别听马进军瞎说。”
“你跟他睡过吗?天天喜欢去妓院的人,不得病才怪。不知道你是什么胃口,居然喜欢这种人。”我没好气地说。
“你闭嘴,哪来这么多废话。”欧采青怒道。
张蓬将我拉到一边,嘀咕道:“她刚才看电报的时候,为啥突然看你一眼,不会是想起你了吧?”
“没这么快吧!”
“你的情敌要来了。”
“别瞎说,我的灵儿要来了才是真的。”
我们几乎无事可做,那谭师长好像也不着急,都在等什么呢?他白天睡觉,晚上便让人抬着几个大木箱子出去,估计是找马进军。
外面有人在喊宵禁,说这几天可能有马匪要攻打县城,让大家晚上不要出门。
“除了张麻子,还有别的马匪吗?”我问。
“没有马匪敢在马步芳头上动手,而且一般马匪装备跟守城军不是一个级别的。”欧采青说道,看来她对这里真的很熟悉了,毕竟这里有他们康定茶庄的一个中转库。
“不会故意放张麻子进来吧?”我问。
这个不是没有可能,那印度老巫婆失败了,极有可能把张麻子放进来劫欧采青,马进军自己不敢动手,但可以把责任转给马匪。本来就是想拉杨大帅进局,现在那杨大帅的儿子主动送过来,正中老巫婆的下怀。
眼看她搅乱茶马古道的计谋就要得逞了,别说那些石骑兵,就是夸吕墓里的金银财宝就够军阀们眼红的了。这里还不同于慈禧墓,西北偏僻之地,把鳄灵湖搞个底朝天,也未必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