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佛寺这些狗东西昨晚调虎离山,明明就是设计我们,将娜莎送到姥姥村,这事儿本就不能忍,张蓬想报仇,我是赞同的,趁机干死花和尚,破不了这千年妖局,弄死一个是一个总行吧。
“猴子,你说当年干死红佛的,是不是江中鹤啊?”我问。
“不可能吧,这里并没有他的传说,难道他从上海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偷偷干死红佛,然后就逃走了?”张蓬问道。
也对,那年头交通很不方便,正是抗战时期,世道乱,土匪多,两千多公里,跑过来干红佛一下,没意义。
张蓬仔细收拾着娜莎的衣服,从衣柜最底下一层,拿出一件色彩鲜艳的长裙,捂在鼻子跟前,闭着眼睛闻了半天,塞进布袋里,“这是娜莎最喜欢的衣服,衰老后,再没穿过。”
“你老是带着也不行啊,自己走不出来,娜莎的心愿就是治好你的石心,以后能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呢。”我安慰道。
“人心是肉长的,石头就是石头,变不了。”张蓬说道。
我无奈地挠挠头,皱着眉头,看着失去了生气的张篷,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态,也不知如何安慰,就算治好了石心,娜莎也活不过来了啊!虽说这小子像是掉了魂,但千万别作死,在当归村安慰我的时候,可是套路很多。
我摸了摸那火炉,早已冰凉,娜莎在的时候,这屋子总是很温暖的。
最近这些日子的经历,对我来说,就是拔苗助长,其他19岁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在大学里看着心爱姑娘的背影,小鹿乱撞吧。我却要面对生死抉择,以及失去爱人和朋友的风险,年轻的人们可能觉得这很刺激,但对我来说,每天睡觉前都在害怕和担忧,生怕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张蓬见我在抽烟发愣,便说:“千万记住了,到时候不要傻逼兮兮地冲进花佛寺,那缸里的东西肯定不是普通干尸那么简单。”
我点点头,没有明确回答,反正看着他就对了,那雷凌老头想利用我,那就互相利用呗。
张蓬将娜莎的衣服全部收好,拿到雪地里一把火烧了,那草房子肯定要转租给别人的。我们回到洞里,他说去准备一下,找师傅要点法器。
刘灵是真不会喝酒,昨晚为了陪我吧,还在睡觉呢,这样也挺好,免得知道我晚上要出去,又偷偷摸摸跟着,到现在我也没搞清,那通天玉佛是如何探测回春丹的。
青青把我拉到房间里,眼眶红润地说:“刚才我下去打了电话,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那你回去啊,得守在你爹身边。”我说,希望她赶紧走,别再待在这里,万一出事,我还能不救她吗?她救我时,可是枪林弹雨。
“水生,现在娜莎也不在了,你不能帮我一把吗?”青青带着哭腔问道。
我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不就是有个来历不明的麟甲背吗?咋这么多屁事找上我呢。
“青青,刘安若死了,这世界上没有回春丹,刘安若没死,那是刘灵的爷爷或是外公,我能动手剖他吗?”
“你不说有七架铁马车嘛,万一有七颗回春丹呢?”青青眼泪婆裟地拉着我说。
“你……你以为是七龙珠啊,回春丹要是这么多,那为啥要探测刘灵的回春丹呢?”
“水生啊,我知道你喜欢刘灵,也不爱钱,但这次就当我求你了嘛。当年你若还有一丝希望,也会救你爹吧?”
我甩开她的手,吼道:“当年我爹才30岁,你爹快60了,我当年是一个5岁小孩,而且拜你爹和刘八公所赐,还被丢进过积水潭一次,我他妈求谁去?我一个人在积水潭逆流游了一晚上,连可以求的人都没一个。”
“行,行,我自己想办法。”青青擦了擦眼泪,坐在床上,看着手机里欧阳雄躺在病床上的视频。
“你想个屁的办法,不回上海的话,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如果混元道派能破阵,到时候看情况再说。还有,我爹为我而死,你爹可做不到,以后不要拿他们做对比。在生命这件事上,不分有钱没钱。”
文道老头在门口看着我,嘀咕道:“你嘴炮功夫倒是厉害,希望你以后有了真本事,能像你今天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那也比你强,缩头老乌龟一个,天天窝在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