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蓬把刘灵拉走,不要下水。”我吼道。她用金鸡独立的姿势踩在马头上,准备借机砍蜘蛛头呢,冰水都淹到膝盖了。
张蓬冲过去抓着她的手臂拽上去,这女人不是怕冷吗?这么低的温度敢下水。
蜘蛛的力量有限,那铁马葬棺多重啊,它被拖进水里的时候,估计都快气死了,我也终于解脱了,很容易就从它脚底下脱落,但我并没有爬上去,因为蜘蛛飞速扇动硬毛挣脱了铁链子,待会儿爬上去,又难得搞了。
更恶心的是,铁马棺不下沉了,停在那,这水也太浅了吧!我勾着头,弓起身子,左手抱着腿,像个刺猬的姿势,背部朝下,飞速扇动麟甲,准备跟这狗日的蜘蛛毛比谁扇得更快,谁更硬。
它怂了,想要逃走,从冰窟一直干到冰面覆盖的地方。机会来了,双脚顶着水面猛地往下顶,硬碰硬,蜘蛛下不去,也上不来,在水底趴着,我能感觉到麟甲切割时,断刺插进背部肉里的痛苦,但是我不能停,因为它没我的硬,一鼓作气干死它,潜力是逼出来的。
很快我就感觉自己陷近它恶臭的身体里,绿色浓液钻我的鼻孔,我连忙用手捏着鼻子,憋住呼吸继续干,直到蜘蛛倒下再也不挣扎了,我才爬出来。
回头一看,牛逼啊,我的麒麟背,将蜘蛛背部顶出一个大洞,肠子都被我扇个稀巴烂,不是跟我来劲儿吗,不过如此啊。
更奇怪的是,水下奶白色的东西在上浮,站在上面,感觉软软滑滑的,我的头都顶到冰面了,连忙游向冰窟窿,铁马居然也被顶出水面,这是啥情况?
刘灵和张蓬伸手将我拉出去,我后背麟甲居然还煽动了几下,一堆断刺被排出来,掉在冰面上。
“没事吧?”刘灵问,看着我右肩锁骨下的大血洞,然后脱下上身潜水衣,将里面的白色保暖内衣拉出来。
“你说有事没?根本不听话,跑得跟兔子似的。”我吼道,刚才干得起劲不觉得,现在发现右边肩膀痛得无法动弹了,背部麟甲挡住,所以没刺穿。
“你……你干嘛?我受伤了才肯脱衣服啊?张蓬还在这呢,不方便办事。”
“我给你包扎伤口。”刘灵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自作多情的话,她用黑刀割衣服。
“让张蓬来啊,你体寒。”
张蓬胸前也被划破了,这潜水服是端木百惠赞助的,质量似乎特别好,不然他可能比我伤得还严重。
刘灵居然又从里面拉出一件红色保暖内衣,说道:“我穿了两件。”
“奇葩,穿两件保暖内衣,你来吧,你来吧,我不跟你抢。”张蓬说道。
她割了一圈,从头上取下来再折一道,敷上张蓬师父特制的金创药,那药是黑色糊状,味道刺鼻,刘灵将布条套在我伤口处,我拉起来闻了一下,这才是纯正的刘灵味道嘛,神清气爽,止痛疗伤之灵药。联想到刚才扇杀蜘蛛的威猛,我不禁嘀咕道:“我这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啊,可惜这不算真正贴身衣物。”
她可能没听懂,我又提醒道:“你应该用最里面那件红色的,我喜欢红的。”
“你说迟了。”刘灵回道,从后面猛地拉紧,痛得我呲牙咧嘴的,张蓬将针线包递给她。她一手拉紧,一手缝着,手法娴熟,我看了看伤口,血应该止住了。
“你还会这个?”我以为她是个粗人呢,没想到还会针线活儿,张蓬也会,看来只有我不会了,我小时候自己缝衣服,缝完后总感觉衣服被狗撕咬过。
“我的伤口都是自己缝的。”刘灵说道。
她这话一说,我气就全消了,耐心地说:“等你办完事,不要再打打杀杀的,跟我好好过日子。”
“好!”她回道。
我看着张蓬,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你小子可以啊,莫名其妙捡个漂亮媳妇。这姑娘不拿刀砍人的话还是可以的。”
“还行吧,就是脾气不好。”我谦虚地回道。
“没青青好。”刘灵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