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叫熊启龄。”熊虎有些惊讶。
熊启龄现在要是活着,得百多岁了,你想想熊九都七十了,除了黄老头这个年纪的人估计对他有点印象,早就没人提他了,更别提张蓬这个外地人。
“你们熊家搞什么名堂,能逃过本大师法眼吗?”张蓬继续吓唬道。
这时候熊老六从里面出来,点上一支烟,靠着门框对张蓬说:“找李秃子去他家,别在我这嚷嚷,都给我滚。”
老李见我们为他出头,血性像是被激发出来了,毕竟这朗朗乾坤,熊老六兄弟又不敢真动刀子,他冲熊老六喊道:“熊老六,有人看到李秃子来你家了,你不把他交出来,我们就进去搜。”
“他是来过,但已经离开了啊,来,你们进去搜给我看看。”熊老六让到一边,看着老李。老李看了看我们,血性一下就被压下去了。
“熊老六,当年你参选村长,让我们投票,态度可不是这样啊。”老李媳妇说。
“你们非要耍无赖,我有什么办法,找李秃子居然找我家来了,你们去找江村长来评评理。别以为我不当村长,就好欺负,你们应该知道老熊家从不吃这种亏的。”熊老六摊开双手很无辜地说。
江楚眉是个文明人,跟熊老六他们是讲不了道理的,她早就应该知道当归村不是她能玩得了,李秃子连害小孩这种事都能干出来,还讲什么建设新农村,建个毛线。这些村民们当年选熊老六当村长,都想在打捞队搞点活儿,我不觉得这十几个村民能醒悟过来,只要江楚眉一走,他们还是会选熊老六当村长。
“好,见到李秃子,麻烦你跟他说下,要是再敢骗小孩,我们就将他扔进水库。”老李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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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时看到黄玄拿着一条黄鹤楼站在不远处,这家伙,老爹抽最便宜的烟丝,他抽二十的黄鹤楼,一条得两百,电费也不交。他跟熊老六对视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我估计他都听到了。
“这样就算了?”张蓬追上去问老李。
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把水搅浑,被呛着的人才会急着浮出水面透气。
“不然能咋办?你不是大师吗?得道高人吗?我看你也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嘛?你为什么不敢主持正义。”老李没好气地说。
“哈哈,你们的正义得你们自己来主持,关我屁事?反倒怪我了?”张蓬回道。
“那你个外乡人就不要挑拨离间,多管闲事。你到时候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们可是世世代代在这过日子。”老李说完就带着七队村民离开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管地方大小,游戏规则都是一样,弱肉强食。若不是那熊孩子给我作证,他们肯定就会怪罪在我头上,因为在他们心里,我是个孤家寡人,比黄玄那疯婆子还不如。毕竟我从小被村里人排挤,因此谁都可以来搞我一下,至少在他们心里这永远不会错,错了也是对。
高中的时候,我喜欢读鲁迅,记得有句话: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张蓬叹了口气,摇摇头。欧阳雄杵着拐杖走过来,看着张蓬,满脸不悦。“我请你来是天天惹事的吗?”
“不是你让我保护这小子吗?”张蓬反问道,一点都不像收钱办事的样子。
“保护他可不是惹事,我们要与村民搞好关系,你就算什么忙也帮不了,也不要制造矛盾。”
“你放心,就算揍熊老六一顿,他也是支持你取悬棺,进积水潭的。”我说。
欧阳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看着我说:“江先生,你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你直接开个价,多少钱才肯下积水潭?”
“对不起,多少钱也不下,第一,我没你们想的那么有能耐,第二,就算下去也未必能找到你女儿,就我所知,没人下去过,里面有多大也没人知道。”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