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竹窗,新鲜的空气涌入屋内,将房间里的异味气息冲淡。
站在窗前,文雪柔身上仅着一件及臀的白衬衫,下身露出一双雪白的大长腿,脸色微红,带着点慵懒,不过精神却十分充沛。
她站在窗口透了会气,伸了个懒腰,正要转身,忽听窗外山下村子里隐隐约约传来鞭炮和十分喜庆的唢呐声,这主要还是她不比常人,要是普通人,隔着一片竹林,还是在山上,就算山下再热闹,恐怕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村里挺热闹的。阿泉的婚礼要开始了吧?”文雪柔扭头望向****着上身,坐在床上看书的风少华,笑道。
“时间不早,应该开始了。”风少华从书页中抬起头,说道。
“那你还不起来?再不去就赶不上了。”文雪柔离开窗户,转身往房间里的浴室走去,准备洗涮一下,换件衣服。
看着文雪柔纤细的背影进入浴室,风少华笑笑,下了床,也跟着进了浴室。
“你干嘛呢?”
“换衣服啊!”
“等我好了你再进来!”
“那多浪费时间……俩个人一起比较快嘛!”
“真是……”
片刻之后,文雪柔率先面色潮红,眼角妩媚的从浴室里出来,身后跟着笑嘻嘻的风少华。
“笑个毛啊!”文雪柔见此,气不打一处来,白了他一眼,“简直跟色鬼投胎一样!”
“这不是太久没见嘛!”风少华笑嘻嘻的说道。
“才三四天好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虽然连女儿都有了,应该算是老夫老妻,但这种情话还是让文雪柔感觉很不好意思,她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害羞,干脆不再说话,径直来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开始翻找衣服。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耽误了太久的时间,再不去就真赶不上了,风少华也就没有再动手动脚,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老实些。在文雪柔换衣服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看,直惹得文雪柔给了他好几个白眼。
“又不是没看过,老看有什么意思?”
“就是看不腻啊!”
“……”
风少华的赖皮,让文雪柔一阵无语,干脆不再理他,任由他看,自顾自的开始穿衣服,好在,即便是到了现在,她在穿着上依然十分利索,没有什么犹豫和纠结,挑了件黑色雪纺蝙蝠袖上衣和藕粉色雪纺裙裤,再简单的把长发编织一下,就算完事,整个过程也不过才几分钟而已。
“很漂亮!”
“这还用你夸!快换衣服!”文雪柔扭头白了风少华一眼,出了房间,正准备去婴儿房看下小白薇和小白芷,忽感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随后传出手机铃声。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接通来电后,几乎是立即就听到了来自对面那熟悉而活泼的声音:“雪柔,我那俩个宝贝干女儿怎么样了?”
“她们好着呢!”文雪柔脚下不停,继续往婴儿房走去,一边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小孩子,那就赶紧跟小三生十七八个的啊!”
“啐!谁要跟他生小孩了?还有!你这是把我当母猪吗?母猪才生十七八个好么!”耳麦里传来慕香菱佯怒的声音。
“反正养的起,怕什么!”文雪柔继续调笑道。
“我还没结婚呢!别败坏我的名誉啊!”
“那咋还不结啊?”
“师傅说现在还不行,还要过段时间才成!”
“噢!听语气,你这是有些迫不及待,但却无可奈何的感觉啊!”
“文雪柔,你学坏了,会套我话了!”
“我可没套你话,是你自己说的!”文雪柔笑道。
“欸!不跟你瞎扯了,我有正事找你!”
“哦?什么事?”
闻言,文雪柔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知道我和小三还有个师兄吗?他……”
与此同时,在村口停车场,一辆奔驰找了个空位停了下来,接着,推开车门,一个三十多岁,戴着墨镜的青年人下了车,他双手放在敞开的车门上,扫视了一眼四周,翘起嘴角,夸赞道:“这地方挺不错的嘛!也难得他能找到这种地方。”
文家村的位置其实是很不错的,如果按照风水玄说来讲,就是依山傍水,周围都是山脉,呈半包围式,而且距离县城还近,只是以前路难走,这才导致它一直发展不起来。
直到现在修好了路,它才一下进入了爆炸式的发展,这个过程虽然可能会很短暂,但只要抓住了机会,积累起足够雄厚的资金,而村子的管理层又有足够的远见的话,也不难转变为可持续性的发展。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除了一些本来就在村子里过夜的游客之外,另外还有一些游客正陆陆续续的从外面赶来。一辆辆小轿车、SUV或摩托车,纷纷在停车场停留,而村子里买来专门接送游客的大巴车,或者拉客的电三轮等,也一趟一趟的接送着游客往来。
一群群的游客说说笑笑的行走在石板路上,在听到远处传来的唢呐声和鞭炮声后,便纷纷往那个方向走去,准备去看看热闹。
见此,青年人也关门锁车,跟着人流往村里走去。
大红花团挂胸前,文春泉一身喜庆装扮,胯下骑着一匹白马,走在村里的石板路上。
今天是他的婚礼,作为新郎,心情自然是无比开怀,脸上喜气洋洋,频频朝周围围观拍照的游客和村民挥手,而在他身后跟着的,则是四人抬着的花轿,还有吹拉弹唱的乐队和仪仗队,整个婚礼,其实也算是复古婚礼,只是与司空烈和叶青心的婚礼相比,比较接地气,而且规模也没那么庞大,但热闹程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复古的农村婚礼,其实也是文家村正在推广的项目之一,就是想吸引城里一些要结婚,又不想随大流举办西式,而正式的汉服婚礼太麻烦,太昂贵,消费不起的年轻人,此次是第一次露面,正好也就让文春泉尝了个鲜。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文雪柔和风少华来的有些晚,没看到新郎接新娘,只看到了新郎游街的场景,但看着文春泉满面春风的骑着高头大马的模样,作为他的同亲(发小),文雪柔也是打心里为他感到高兴和开心。
婚礼队伍沿着村里的主要干道绕了一圈,吸引了大群的游客跟随、驻足观看,其中青年男子也跟着看了一会儿,直到队伍开始往新郎家方向去后,他才脱离了人群,开始在村里四处闲逛起来。
他一路游玩,不时在道边的小摊上停留,翻看小摊上的竹制品,看到喜欢的,便买下来,逛了一圈,手中也就多了几样小东西。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村口那棵老榕树下。
现在,这棵榕树也成了村里著名景点之一,毕竟如巨型蘑菇般的榕树还是很少见的,以前也就只在日历上看到过,等真的站在了树下,感觉到头顶的树冠遮天蔽日,任何人都会感觉到生命的伟大。
在不久之后,也不知是谁率先在这上面挂了第一个许愿条,随即各种许愿条,情侣节等小饰件就越来越多。现在抬头仰望,便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全是这种小东西,几乎连树枝都快看不见了。
青年男子在树下驻足观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继续沿着石板路行走,但这一次,他显然有目的地,没有再在路边停留观看。几分钟后,他出现在村子边缘的空地上,绕过一个弯,一座没有围墙的农家小院就出现在眼前。
这座房子与村里别的房屋格局一样,白墙黑瓦,地面是普通的水泥地面,边缘留有泥土的地方,一些青草顽强的生长了起来。
青年男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四下打量周围,就见平地的架子上用簸箕晾晒着一些香菇和辣椒,一只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在四处闲逛,寻找着食物。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安宁和平静,让人一看,就知道一户典型的农村家庭。
毕竟是别人家,和人家也不熟,胡乱闯进去容易引起误会,青年男子在水泥地边缘站定,摘下墨镜,朝里面喊道:“有人吗?”
才喊了一声,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就出现在大门处,眼神警惕的打量着来人,问道:“你是谁?”
青年男子翘起嘴角,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道:“陈静才,久仰大名了!”
陈静才微微眯起双眼,身上隐隐有某种气息在涌动。他再问了一次:“你是谁?”
“我啊?”青年男子说道:“我叫叶曲阳!”
一听这个名字,陈静才几乎是反射性的握紧了拳头。
叶曲阳这个名字,可不仅仅是在外面的江湖之中鼎鼎有名,在血狱里更是如雷贯耳,许多被关进血狱的犯人,都恨他恨的咬牙切齿,因为他们正是被叶曲阳这个人打败,抓进来的。
能进血狱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凶徒,实力强大,但无一都被叶曲阳给击败,关进血狱之中。要知道,在血狱里是允许犯人之间打架更换数字的,就像陈静才的三十一号,这是血狱里排名最后的一个数字,但这并不表示排在他前面的人,就比他先进血狱。
事实上,恰好相反,陈静才在血狱里也算得上是前辈,刚进来时的数字是二十一号,只是后来逐渐又进来一些,那些人争强好胜,对于自己靠后的排名不满意,就四处找排名靠前的人挑战,输赢之后,号码互换。
陈静才早期也是个争强好胜之人,但或许是受到假木神功的影响,渐渐的性格变得比较平和起来,对于这种无聊的争夺号码的游戏,他一向是没兴趣的,只要有人对他提出挑战,他都是直接认输,对方就很轻松的拿到了他的号码。
如此情况一直持续下去,自然而然的,他就排到了最后一名,不是他实力不行,而是他没兴趣争夺排名。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能够确定,在血狱里,号码越靠前的,实力越强,就更别提前三名三个老怪物,实力更是恐怖,但同时受到的制约也就越严,严到甚至连吃饭都不能出门,只能整天被关在屋里,而且身上更是下了不少于六种禁制,别说出门了,即便是动一动,都有人会过来看情况。
转念之间,思绪百转。
叶曲阳见陈静才紧张的模样,不由笑笑,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时,陈静才的老婆因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叶曲阳,便有些疑惑的问道:“阿才,这是你朋友吗?怎么不请进来坐坐!”说完,连忙招呼着叶曲阳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