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哭的撕心裂肺,眼泪鼻涕将傅斯年的前襟全湿透了。他抱住她不放手,轻轻的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季半夏还是没有看到迟晚晚的样子。傅斯年不让。季半夏整个脸都哭肿了,鼻子眼睛全都是红的,脸却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傅斯年的模样也不比她好。他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季半夏发脾气抓出的两道血痕。
这一夜,傅斯年关掉了手机,没有回家。哭得精疲力竭的季半夏,双眼呆滞如木偶,她不动,也不说话,想起什么,又一阵沉默而悲恸的流泪。
傅斯年抱着她到酒店开了房间,抱着她洗澡换衣服。叫了清淡的粥品一勺勺喂她。
季半夏不拒绝,却也没有任何反应。傅斯年看着她,心疼而又无奈。此刻,在她眼里,他就是空气。她所有的情绪,都被迟晚晚占据了。
傅斯年心中担忧,拼命找些话题来跟季半夏聊天。
“半夏,明天移动营业厅一上班,我们就去查晚晚的通话记录,好吗?一定帮你查到那个大叔的电话。”傅斯年觉得迟晚晚这个男友很不对劲,迟晚晚是在赴约的路上出事的,这个男人联系不到迟晚晚,怎么就没想到给学校或者家里,或者她的朋友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呢?
现在,想联系那个男人,却发现任何人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迟晚晚的手机已经在车祸中压得粉碎,现在只能到营业厅通过手机号查最近通话记录了。
季半夏的眼珠迟钝的转一下,看了傅斯年半晌,才呆呆点点头。
傅斯年看得心里难受,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你和晚晚的房子,不要再租了,晚晚的东西,我帮你封在一个大纸箱里,等你心情好点了,再拿出来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