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旌摇晃着她晕沉沉的大脑，在被卜居来了一套暗示马杀鸡后，感觉自己更迷糊了，不过，耗尽了一身的毁灭力，她现在是连召唤锦瑟的力气都没有。
只见御宇正在跟群行健和水扬尘聊着毁灭御兽的锚的问题。
“不论是同属性流转机制还是因为特殊情况实力削弱，原本固定住的锚是不会消失的，他随着能力的增加而重新回归。”
“在栉母身上继承的永生也算是他的一部分，其中的锚也会一同固定，所以不会出现不太正常的倾斜。”当然，这个锚的多少就要看他的缔造者原本培育了多少。
“但是锦瑟不同，他是在这个世界诞生的幼体，又在没有锚的稳定中品尝了更强大的毁灭力，所以会比较不稳定。”
看到摇摇晃晃的青旌，两个人立刻站起身搀扶了她一下，并将纸杯摆在了青旌面前。
正好有些口渴，青旌将眼前的猴海椰枣树汁一干二净。
御宇没有表态，只是似乎有些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的书。
青旌快速扫了一眼，是关于旧海褥城的历史记载。
还没有理解他的用意，御宇先开口了，他的下巴顶在书上道：“如果，现在有两只疫兽，第一只毒性剧烈，被他寄生后十几天内可能死亡。”
“第二只毒性轻微，会造成长期慢性病，但是能够免疫第一只疫兽的毒性，你们会怎么选择？”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在急速死亡和慢性痛苦中，所有人倾向慢性痛苦。
活着就有希望。
“是啊……”听到他们的答案，御宇低下头发出了意义不明的长叹。
接着他拉开了窗帘。
无数的腾云蝠鲼从天空飞过，这些蝠鲼上岸的目标非常简单，就是猴海椰枣树。
几只腾云蝠鲼发现了被切开口子的猴海椰枣树，兴奋的凑上前去，他们灵活的舌头在缺口上吮吸。
一些甚至整个身体都没入到底下的桶内享受着免费的饮品站。
而他们做的一切都没有人阻止。
“这……”三人的视线同时投向了自己眼前的空杯子上，顿时有些反胃。
暗暗发誓这辈子自己再也不会喝这玩意。
要知道，腾云蝠鲼可都是直肠子，即食即拉。
水扬尘和青旌第一时间意识到他们为什么会生病。
就是喝了这些被污染后的树汁。
他们也想起了御宇早些时候所说的，疫兽最基础出现的原因，在于卫生在于为污染的水源。
可能是洪水后污染了水源，也可能是城市的排水系统因为老旧出错。
不过，为什么与他们一起吃饭的海褥城的人没有事情。
群行健也没有事情。
御宇看着他们铁青的神情，也知晓他们的问题，不过他并么有着急解答，将窗帘重新拉上。
接着，他摊开了书的最前页，里面有着旧海褥城的记载。
在旧海褥城刚随着圣鲸的骨骼建成，几年后就发生了一场大疫，这场疫情很严重，几乎造成十室九空。
只有少部分人逃出来。
因为年代久远，加上当时御兽体系还很落后，关于这场疫情的资料很少，后人只能通过之言半语去判断大概是什么疫兽。
不过至此之后，死神镰刀血症和蝠鲼症就陆陆续续登上了历史记载。
“腾云蝠鲼身上寄生了一种叫急性海疟虫的御兽，被寄生的低级契约者如果不救助很快就会死亡。”
“而死神镰刀血症和蝠鲼症就是为了抵抗他而出现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临海城的人没事，而魔祭者的抵御性也更强。。”
“如果死神镰刀血症的残缺能够使得古人能够抵御急性海虐虫的侵蚀，避免他们十日内死亡，你们怎么判断他？”
他算是不是好的？
那么在这个安逸的年代，更强大的人类找到了抵御急性海虐虫的方法，而他则会造成更多的疼痛。
该怎么掩饰他曾经的保护，定义他坏的性质？
死神镰刀血症和蝠鲼症，一个从血液源头，一个让人拥有蝠鲼的体质来抵抗急性海疟虫。
在急性死亡和慢性疾病当中，进化还是做出了妥协选择了慢性疾病。
虽然在这个御兽文明极度发达的年代，慢性疾病带来了更多的困扰更多的死亡，但是他们曾经保护了远古的祖先，逃离疫兽的侵蚀，得以活下来。
“总不能以人类的是非观去定义他的对错，所有的抉择不可能完美，总要有所妥协。”
“不过，不要太过忧虑。”御宇啪的一声，单手将书合拢。
“时代在进步，人类幼崽不是说过，其他的国家培育出了无垢圣血书的御兽，能够治愈死神镰刀血症吗？”
也许再过几十年，死神镰刀血症就能够成为类似水苍朔那种残缺，不至于年纪轻轻死亡。
“怎么算妥协？”水扬尘对这个词有些不解。
“比如，你用栉母的能力去构造一把武器，对于你来说，武器大并不一定能跟好产生对等，为了顺手，你总是要妥协一点，可能是大小，可能是重量，也可能是锋利度。”
“又比如说，蛇类御兽和蟒类御兽，在剧毒和巨力中你总要做出抉择，维持光鲜的毒就耗费了许多能量了，你又要让他维持巨力。那么他就需要捕猎更多的生物，维持自身正常的供给，这样还不如选择一个专精。”
“那么毒龙呢？”龙族可以说是完美的御兽，可以承载剧毒和巨力的结合，他们算是少数不需要妥协的御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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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漫长的生育期和成长期。”一只龙族的培育即使是在人类御兽空间下也极其漫长，这也导致他们的数量非常稀少。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玩灭绝了。
又跟着他们聊了几句，就在这时，有人敲起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