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后，牛涛忐忑不安，虽然周政安只是体育老师，可体育老师也是老师。

学校是从来不鼓励早恋的地方，特别是他们这些“好学生”，成绩再好，被发现早恋也会被叫家长，严重的甚至还有可能挨处分记过。

牛涛一路怀揣着被人看破心思的窘迫，回到学校就支支吾吾的偷偷找了周政安。

“周老师，您，都知道了？”

“嗯？”周政安挑眉，温声说：“知道什么？徐丹同学学习好，性格也好，大家都喜欢她，牛涛，你还小，你要明白，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据他所知，牛涛的家境并不是很好，全家都盼着他考个好大学，分配个好工作，那就是一个农村学子最轻松的出头之路。

牛涛低下了头，周政安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可年少慕艾，又怎么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即简单明了，又朦朦胧胧，对初尝情滋味的少年人来说，就像是入骨毒药。

看着眼前青涩的情敌，周政安并没有打压的快感，他只是笑着开解牛涛。

“你想想，如果因为这一段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感情，你花了时间花了心思去琢磨，最终成绩退步了，没考上原本能考的大学，将来的工作也差了几分，每个月给妻子孩子的钱少了，让她们吃不饱穿不暖，甚至养不起年老的父母，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牛涛抿着唇，这些事他一直不敢去想，只一味地在心里说服自己，他和徐丹成绩都这么好，谈个恋爱而已，不会影响什么的，可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此时此刻，面对看破自己心思的老师，他不得不直面内心一直想忽略的问题。

这些天因为徐丹无声的拒绝，他心烦气闷，胡思乱想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上课都能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