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四处安静,那一对少男少女也随着这群人马,在陶家湾一处山坳停下。
高见和管朋看着江南三十六派在此兴风作浪,倒也不奇怪。昔日鹿锦宁风锦虹乐锦怡从川中东下,分三路谋夺各派掌门的印信,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如今各派联合反扑,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偏在此时行动,却也有点蹊跷。高见不禁怀疑有人在其中挑拨离间,意图唆使各派进攻九江。
各路人马逐渐增多,在陶家湾集结,准备东去。
这小小的山坳,竟然聚集了上千人,可谓是十分拥挤。
山坳之侧,就是个竹林,林中都聚满了人,少男少女就在竹林之畔。
那野鲲帮的掌门何若兮就是此时主动发起此事的人,那水帮掌门骆有才也是积极响应者。
其余的各派人物都是蜂拥而至,各个门派掌门人不可尽数。
各路人马集结时,却看到司徒贞羽也来到此地,和诸人见面,与何若兮,骆有才等人寒暄良久。
高见暗道:“这麻城的金轩帮也来凑热闹,这事有点意思。”
司徒贞羽在上次和殷僚等人结怨后,自然是怀恨在心,一时企图报仇,自然和诸人志同道合,故而同来这陶家湾,准备进攻九江。
高见和管朋看到这里越聚人越多,自然稍稍警觉,不知此事如何收场。
此时,一个人带着二十多人来到此间,野鲲帮的何若兮和骆有才同时来欢迎,这人却是皖南剑师陶可旺。陶可旺在皖南算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一来此地,顿时令野鲲帮和水帮弟子们心神大振。
陶可旺来到此间,却也趾高气昂,连那昔日牛哄哄的司徒贞羽都不敢得罪他,和他和颜悦色。
高见暗道:‘连这种角色都来进攻九江,真是滑稽。“陶可旺可不如此觉得,他们纠结了上千人,就是要进攻九江,一雪前耻。陶可旺看看四周的人,倒也十分欣慰。
司徒贞羽,何若兮,骆有才都是看陶可旺的颜色,看来陶可旺却是有点本事。
一众人等开始点查人数,不觉间查到了那少男少女,都是一呆。
这一队少男少女都是不属于任何门派,陶可旺登时警觉,问那少年道:“你们来此何干?”少年说道:“你们去哪里啊?”陶可旺说道:“你是何人,居然过问此事?”司徒贞羽说道:“你们是风灵的人?”少年说道:“我不是,我姐姐也不是。”陶可旺说道:“你们都悄悄来此,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风灵的哨探?”少年一笑说道:“你们真是好笑,凭你们这些人就想进攻九江,真是有点——”
那少女接口道:“是自不量力。”少年说道:“对,自不量力。”司徒贞羽等人自然是怒目相向,想不到一个少年竟然如此嚣张,在此大言不惭,口出狂言,陶可旺说道:‘你们究竟是何来历?“少女说道:”我们不能说,说出来怕吓坏你们。“陶可旺真是初次得见如此狂妄的少年,竟然如此说话,气得火冒三丈,说道:”你们是何人?“少女说道:”弟弟,老祖宗不叫我们得罪别人,也不要我们出手,可是如今却有点——“少年说道:”姐姐,是欺人太甚。“少女嘿嘿一笑,看看陶可旺,说道:”弟弟说的是,欺人太甚。“陶可旺可从未受过如此的挑衅,说道:”你们究竟何人?“少女眨眨眼,说道:”你是陶可旺?“那陶可旺却也一呆,说道:”你认识我?“少女说道:”我不是认识你,我听他们说的。你是皖南剑师,十分了得。“陶可旺脸上沾沾自喜,说道:”你怕了吗,还不说出你的来历。“少女摇头,说道:”我们不可说,一旦说了,就是死罪。“陶可旺一时无语,想不到哪个门派还有如此的奇怪规矩,说出自己的门派还是死罪,一时说道:”你们到底是何门派,居然还有如此奇怪的规矩。“少女看看少年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们门派的规矩,我们不可对外言讲自己的门派,也不可说自己的武功来历,总之我们是闲来之人,你们何必如此认真呢?“陶可旺气得笑了,说道:”你们俩真是奇葩,从所未见。“少女笑道:”你陶可旺见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陶可旺说道:”你们如此前来此地,多半是风灵的哨探。“少女说道:”风灵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我们的老祖宗。“陶可旺可气得几乎拔剑,司徒贞羽说道:”你们真是好笑,居然来此暗探,说啊,究竟是风灵的人,还是她们的眼线。“
少女说道:“我们既不是风灵中人,也不是风灵的哨探,我们是闲人。”陶可旺刷的一声,拔出了剑,看看少年说道:“你是何人,究竟为何潜入此地?”少年看看少女,说道:“姐姐,他拔剑了,我可以出手了吗?”陶可旺一时气急败坏,看看少女,少女说道:‘老祖宗虽然严厉,可是人家都欺上门来了,不可不反攻。“那少年登时站了起来,说道:”老祖宗训诫,不可不遵守。“陶可旺可气得无话可说。
少年少女竟然如此狂横,凡是都要请示老祖宗,真是奇哉怪也。
陶可旺一时剑气划出,刺向了少年。少年躲了开去,陶可旺一时怒极,说道:“贼崽子,居然会武功。”陶可旺刷刷刺出两剑,都未刺中少年。少女笑道:“陶可旺,你连我弟弟都刺不中,还要进攻九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陶可旺一时怒极,想不到一个少年,竟然如此了得,登时急速刺出三剑。
高见看到少年再次躲开,身法却是了得,就是不知两人的门派。
少女笑道:“弟弟,是不是叫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法宝。”
少年说道:“姐姐,那东西不可轻动。”少女笑道:“没事,我不怕,出事了有我呢。”说着,这少女拿出了一枚令牌,金灿灿的,说道:‘陶可旺,你怕不怕?“陶可旺看看,不过是个令牌,何惧之有,立时摇头。少女咯咯一笑,说道:”看好了。“那少女陡然松手,一时令牌陡然飞出,飞向了陶可旺。
陶可旺一时看到令牌自行飞出,陡然一剑刺出,这令牌却是十分迅捷,冲力很大,当的一声,陶可旺直觉得浑身发麻,剑刃陡然断折,虎口出血,立时退后。这令牌回到了少女手中。
陶可旺和司徒贞羽,何若兮,骆有才几个为首之人都是十分震撼,想不到一个小小令牌,居然如此厉害。陶可旺捂着出血的右手,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带着如此神物?”
须知陶可旺可是用剑十五年的好手,在皖南可算是剑术名家,可是在这令牌前却走不过一合,便及断剑,可算是丢尽了脸。周围的司徒贞羽等人,也对这少年少女十分惊骇。
少女说道:‘嘿,陶可旺,我们不是神人,这东西也不是神物,只不过是我们的一种法宝,可以趋吉避凶。“陶可旺说道:”你们究竟何人,为何阻挠我们进攻九江。“陶可旺已经第三次问及他们的来历。
因为陶可旺知道她们不是善茬,可是少女就是不说,说道:‘陶可旺,你们进攻九江不成,恐怕会全军覆没,我们真是替你们可惜。“陶可旺看看司徒贞羽等人,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女收好了令牌,说道:‘你知道高见吗?“陶可旺说道:”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