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那常海五兄弟去集市上买米买油,却迟迟不归,高见不放心,因此和桑穆雪直奔城里。
许昌城里,高见两个人寻找常海五兄弟,却是不见影踪,难免焦急。
高见桑穆雪转到西城,突然见到一队人马从此路过,人丛护卫着一驾四匹马拉着的大车,车帘落下,不知里面坐着何人,但是但看气派,就知道身份显贵。
这队人走过去了,那边迎来了一队人马,却是龙泰带队,高见两人暗处留意,看来这人和 龙泰交情不错。高见一时尾随着这队人马,直达一处府邸,门前挂着牌匾“亲王别院”。
高见知道,朝中起码有五六个亲王,却不知道这是哪个亲王的宅邸。
高见桑穆雪一时退开,到了偏僻处,高见说道:‘还是晚上来看看吧。“两人走出了这条小巷,向前几步远,到了一个十字街口,却看到常垣五个人在一处米店出现。
高见招呼一声,常垣五个人背着米袋油面,一时哈哈笑着:“我们耽搁太久了,抱歉。”
高见将几个人拉到了一边,问起了他们的所闻所见。常海说道:“也没什么可见的,就是去看个热闹。”高见说道:‘看什么热闹?“常海说道:”听闻城里的桓亲王就要过寿,六十大寿,不少人都奔走相告。他们说这是朝中赋闲多年的老亲王,和昔日的端平郡王交情不菲,我们听到此处,就多呆了一会。“高见说道:”这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如果端平郡主想来此地安身,多半是来桓亲王这里,你们可是奇功一件。“常海说道:”还有啊,龙泰似乎就在那一个亲王的别院里做事。上次他被擒了,不知怎么的突然逃脱,就到了这亲王麾下,为其效力。“高见点头,说道:”还有何事?“
常海说道:“还有,宇文廷弼等人见到端平郡主失势,都跑到了这亲王的身边,竞相献媚,哎,那是真肉麻。”常炯说道:“你听到了是吗?”常海说道:“势利小人,到了这里,岂不是都攀附权贵,附庸风雅,跪地磕头,一路高歌,不亦乐乎?‘引来几个人一阵低笑,常垣说道:”你这句话,简直是错漏百出,分明你是瞎猜的;你怎么能亲见宇文廷弼在此献媚,那不过是你在做梦罢了。“常海老脸一红,说道:”是我猜的,不过这也想必是八九不离十的。“高见说道:”宇文廷弼见风使舵,转投亲王门下可以理解。你们可曾得知莫奇月的去向?“常海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都首次听闻。“高见心道:”这时还有个人,就是那个曾经蒙面偷袭我的人,至今都不知是谁,真是叫人不解。还有那旗子事件,分明不是昆仑三星所为,可是又是谁急于挑起魏家和风灵的仇怨呢?“
高见一行人回转山庄,夜幕降临时,高见才和桑穆雪直奔那亲王的别院。
高见两个人在二更时分,窜进了那亲王别院,一时寻找到一处花厅,里面喜笑颜开的。
当时,高见两个人来到花厅之侧,一棵树下,向内望去。
花厅里坐着一个华服男子,却是钟亲王,周围坐着龙泰,宇文廷弼和几个陌生面孔。
那时,从外面走来了两个人,却是俞声亮车光寒,高见暗道:“看来你龙泰还真有影响力,竟然将这些狐朋狗党都聚到了钟亲王这里,看来又要兴风作浪啊。”
一行人坐下,钟亲王哈哈一笑,说道:“诸位可以驾临我许昌别院,本王自然是蓬荜生辉,诸位可以再次尽兴畅饮,不醉不归。”周围的龙泰,宇文廷弼,俞声亮等人自然是咏词如潮,大有弹冠相庆之感。
钟亲王饮了一杯,一时放下了酒杯,咳了一声,说道:“虽然北面战事不顺,可是我们尚有中州可以据守,不惧那铁兽王。黄河就是我们的最好屏障,可以阻隔千军万马。”龙泰等人说道:“王爷神算,自然堪比诸葛孔明,决胜千里之外。”钟亲王再饮了一杯,说道:‘为今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心病是端平郡主不肯依从,我就要她回到我的怀抱。“周围的诸人都是点头称赞。
龙泰说道:“如今端平郡主失势,抗旨的大罪,可不是儿戏。她如今的唯一依仗,就是如今赋闲在家的桓亲王。”钟亲王一摇头,说道:“这桓亲王却是朝中的元老,在朝中根深蒂固,连本王都不敢轻易招惹他。”龙泰说道:“这事好办,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总有一天会让这小郡主落到王爷的房里。”钟亲王一脸的笑容,说道:“还要依靠诸位的鼎力协助,我在此敬诸位一杯。”一时大家欢饮。
不多时别院里的歌舞开启,却是乐声响动,琴瑟琵琶鼓动起来,舞女来去穿梭,看的几个饮酒的男人眼神都直了,各自弓着腰,探着脖子,眼珠不错的盯着场中的歌舞。
高见桑穆雪看着此种场景,也不觉有点作呕,这时北关失利,百姓罹难,而这里却是歌舞升平,难免叫两人感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几个人喝了几杯,歌舞散去,那时钟亲王开始给龙泰几个人介绍,那几个陌生人都是钟亲王的亲信,一路随他东西奔波,都是为铁杆死党。龙泰几个人自然百般奉承,一时酒杯举起,再次痛饮。
忽然,这窗口的三四盏琉璃灯一时熄灭,屋里暗了下来。龙泰十分警觉,知道刺客来了,登时飞身来到了钟亲王的面前,护住了他。那边宇文廷弼等人却反映稍慢,但看到一个人陡然袭来,一招飞至,却是连珠火球喷出,直射向了钟亲王。龙泰一时单手一掌劈出,红龙之影肆虐下,连珠火球散去。
可是,这个人却是无心于此,只是虚晃一招,陡然间窜了出去。
隔壁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却是那个人劫走了一个舞女,窜上了屋脊。
屋里闻得刺客来袭,自然是纷纷动起来,外面的护卫都云集而至。可是来人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所依仗的。看到护卫云集,一时单手炫动,呼啸而下,四处火光暴涨,护卫们不跌后撤,还是有七八人衣物起火,乱作一团。
龙泰护着这钟亲王,没敢远离,宇文廷弼却是带着俞声亮,车光寒奔了出去。
高见当时看到有人窜进屋子,接着劫了舞女,落到屋脊上,此人却是人魔星。人魔星自从在结界之境,学了炎门的武学,竟然武功暴涨。高见一时看到这厮就要离去,登时驾龙神功出去,一招劈向了人魔星的身侧。人魔星一时虽然侥幸从屋子里窜到了屋脊上,还劫了个舞女,不曾想却有人潜伏在此,登时一呆。可是,人魔星毕竟是反应迅捷,将这个舞女在身前一横,做了挡箭牌。
高见陡然收招,撤后了屋檐下。
宇文廷弼却不管这舞女的死活,一道寒气喷向了屋脊上的人魔星。
人魔星当时单手一振,这舞女飞向了宇文廷弼,宇文廷弼掌力所至,这舞女登时惨死,跌落尘埃。
屋脊上的人魔星却是接着这个机会,落下了屋脊,窜到了前院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