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登时走在了山路上,常海五兄弟去山里采野果,高见三人在此歇脚。
那时,突闻得一处有人喊道:“哎哟,救命啊,救命啊,像是个老婆婆的声音。”高见三个人一时奔过去,看到了一个老妪一跤踩在了荆棘丛中,划破了脚,扑倒于地,一时不断**。
高见和两女一时走近,老妪回头一看,却是三个人,一时哎哟说道:“我不成了,疼死我了。“老妪大约六十来岁,皮肤褶皱很大,一身村野妇人装束,粗布麻衣,腿上脚上都是血。
魏明婥当时走在最前面,一时说道:“婆婆,我来扶你。”魏明婥当时向前一伸手。可是陡然间这婆婆一搭手,直接扣住了魏明婥的脉门,一拉之下,魏明婥身子前倾,被这婆婆按住了肩头,冷冷说道:“哼哼,把荡魔剑交出来,不然她就得死。”高见看了看这婆婆,武功确实不低,不过这声音,可不像是女人,更像是男人假扮的。鹿锦宁魏明婥几个人都想到,在这山野之间,竟然也会遇到高手。
高见说道:“好,你放了她,剑可以给你啊。”那人冷冷说道:‘你别想骗我,把剑扔过来。“显然是男人假扮的。高见看看鹿锦宁,看看魏明婥,说道:”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你说才刚到手,还没热乎,就丢了你说。“鹿锦宁一时狐疑,不知道高见是何主意。魏明婥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高见拿剑换人,那自己就欠了高见莫大一个人情,如果高见不拿剑换人,自己就非遭毒手不可,左右为难。
高见果真是很大气的,把剑扔到了这人的身后一丈多远,说道:“你可以放人了。”这人看看身后,一手掐着魏明婥的脖子,一时退了三四步,来到了这荡魔剑前面。
这人陡然间一手前推,魏明婥嗖的一声,飞向了高见。
鹿锦宁此时突然懂了高见的用意,一时单手来接魏明婥。鹿锦宁知道,此时高见定是要她来接魏明婥,而他同时去抢那荡魔剑,那就可以万事大吉了。高见也是这个意思,居然和鹿锦宁如此默契。
此时,这人却也是内家高手,一时运上了内力,将魏明婥撇到了高见前面。如果高见来接,定然是毫发无损。可是偏偏鹿锦宁两人形成了暗中默契,鹿锦宁来接魏明婥。鹿锦宁刚刚一沾手,就知道不好,对头不知运上了几重的暗劲,一时内力激荡之处,鹿锦宁蹬蹬蹬退了好几步,哇地一声呕血出来,竟然和魏明婥同时呕血。可是,这是隔山打牛的气劲,鹿锦宁虽然是后受力者,却比魏明婥伤的要重得多。
高见一时也是无暇顾及,看到这人去抓那荡魔剑,突然龙结界使出来,倏忽间划出了几丈远。
龙结界盘旋而下,宛如猎鹰捕兔,气势凌人。
那人堪堪抓到了剑柄,却被高见三道龙影袭来,硬夺了开去。
高见那时握着这荡魔剑,冲出了一丈多远,回身杀向了那个人。
那个人眼看着偷袭不成,竟然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暗道大意。如果当时拿到了荡魔剑,再抛出了魏明婥,就可万无一失了。可是当时他即将得到这荡魔剑,心中如火焚烧,自然利令智昏,做出了糊涂的举动,叫高见有机可乘。这个人一时十分机警,知道不是高见的对手,顿时一窜进了林子里,溜之大吉。高见看看两女都伤势不轻,登时不再追赶,过来帮两女疗伤。
恰在此时,五兄弟回来了,高见说道:‘多劳几位在此护法,我来给他们疗伤。’五个人来不及问出了什么事情,看着高见来给她们疗伤。
高见当时内力运转,如浩浩烟波荡漾,又如沧海滚滚浪涛,云霞蒸蔚的气劲过去,两女慢慢恢复。
鹿锦宁最后吐出了淤血,魏明婥先行好了,高见才长出一口气。
五兄弟这才问起,高见说道:“有人来抢剑,才有此事。”常海说道:‘何人?“魏明婥说道:”这是阴鬼门的功夫。“鹿锦宁也点头,说道:‘正是,我们见过解离渊和符离殇,都不是他们,那就是邓**邓离朴。”高见说道:“哦,是邓离朴,都说邓**难缠,果真是有点卑鄙无耻,竟然如此龌龊。”
魏明婥说道:“阴鬼门的前身是炎门,他们自然加倍关注这炎门的事情,尤其是那把荡魔剑。我们当时惊魂未定,也没来得及去向阴鬼门的事情,他们就来先行夺剑了。”
鹿锦宁说道:‘此时,阴鬼门既然知道了这事,多半要来堵截我们。这里不安全,我们速速撤离。“
高见说道:“他们多半认为我们会走杭州,再取道西去,我们偏偏走余姚,经杭州湾北去,叫他们扑个空。”几个人点头。高见提着荡魔剑,一行人直奔余姚。
一行人抵达余姚,倒也无事,进驻客栈。
高见几个人叫了小二,小二进来倒茶水,端上来了饭食。
常海五人正是饿了,就要吃饭。魏明婥瞪了他们一眼,一时拔下了头上的银簪子,试了试,并无毒物,才叫五个人吃饭。五个人自然是一咧嘴,低低嘟囔道:“鬼心眼真多。”
高见几个人倒也放心吃饭,一时无话,直至抵达杭州湾。
杭州湾成喇叭口形,东宽西窄,每当八月十五,浪潮翻涌,突入喇叭口狭窄处,故而形成钱塘江大潮。那是一道奇观,引来无数人在此观看。
高见等人坐上了一艘船,直奔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