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锦虹哎哟一声,忽闻得一人从风锦虹背后的屏风处转了出来,一掌拍向了鹿锦宁。
鹿锦宁看到这是个三四十岁的女子,掌力如虹,一时收手不及,和此女子掌力相撞。
砰地一声,鹿锦宁陡然撤后,只觉得宛如全身都受到了千万根细针的穿刺,一时难忍。
鹿锦宁霎时间懂了:‘这是青海潇湘雨,这个老妖婆怎地来了?“青海潇湘雨是个风灵里的邪异高手,出自邪灵,罕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不曾想今日却被大姐召集在了身边,暗中防备。
这女子看到鹿锦宁受挫,嘿嘿冷笑,同时窜了过来,第二掌拍击过来。
鹿锦宁全身酸麻,宛如虚脱,暗道完了,今日复仇不成,反被所擒,万事休矣。
鹿锦宁闭目之下,陡然闻得身周砰地一声,两人对掌,接着一道玄功拉着鹿锦宁,窜出了屋顶,溜之大吉。这救人的却是高见,来到此地,看到鹿锦宁孤身犯险,偷袭风锦虹,就知道不妙。
眼看着有人出来攻击鹿锦宁,高见不得不出手,救下了鹿锦宁。
高见奔出了七八里,才堪堪和朱星俦会合,鹿锦宁脱出了高见的怀抱,说道:“你为什么救我?”
高见说道:“你为什么如此傻?你大姐敢驱逐你出金陵,能够毫无戒备吗,你相信吗?”鹿锦宁说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高见说道;“你拿了我的秘典,我就该管。”
鹿锦宁一下子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时哭了,扑到了高见的怀里,说道:“我不好,我不该偷你的秘典,我不得已啊。”朱星俦看到鹿锦宁都如此悲伤,对于她偷秘典的事情,也就减弱了几分怒气。
高见把鹿锦宁拉到了一边,低低安慰几句,鹿锦宁才稍稍缓和,拿出了那本秘典,低低说道:“是那时,你抱我的时候,我乘你不注意,才拿走的。”高见接过了秘典,说道:“你真是的,幸好没事,如果你出事了,可如何是好?”鹿锦宁脸一红,说道:“我只是气不过,所以去寻机发难。”
高见搂了搂鹿锦宁的香肩,说道:’凡事有我,不必伤心,有些事急不得。“鹿锦宁呸了一口,说道:”你啊,就是如此瞎自信。“高见说道:”对了,那个攻击你的女子是何人?“鹿锦宁说道:”那是青海的邪灵弟子潇湘雨,看似有三四十岁,其实将近六十岁了,不过保养得好而已。“高见说道:”这女子的确厉害,你的伤怎么样了?“鹿锦宁才发觉自己全身酸麻,一时内力不畅,适才和高见较劲,才没注意,此时提及,自然是周身发痒。高见一时内力过去,缓缓化解那潇湘雨的暗伤。
鹿锦宁只觉得全身舒泰,宛如三九天冻得难忍,忽然一道阳光射到了身上,简直难以形容。
鹿锦宁低低说道:“我没事了,多亏你了。”高见收掌,依旧是攀着她的肩头,此时朱星俦走过来,咳了一声,说道:‘你们好了没有,我们该上路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两个人相视一笑,和朱星俦上路,直奔西去。
高见和朱星俦一时回转安庆,和乐锦怡等人相聚,暂时无事。
那时,鹿锦宁的亲信,闻讯却陆陆续续的赶来安庆,会合之下,倒也十分欢喜。
乐锦怡在滁州的亲信,也逐步回归,来到安庆。
一时诸人济济一堂,欢坐一处,开怀畅饮。酒过三巡,各自寻找自己的位置,继续开喝。
善家三兄弟,费解三人都是鹿锦宁的亲信,自然不能不来。蜀中的五行玄宗里的人,大部分来到安庆,相助乐锦怡。乐锦怡自然是心中稍安,也多喝了几杯。
高见多喝了几杯,看到桑穆雪出来,才借故出来,来到廊下,还能听到里面的话语声和划拳行令声。
桑穆雪低低说道:“此时如此多的人,聚集安庆,这是要把风灵裂成两派了?”高见低低说道:“这事不可轻言。就算不如此,也是貌合神离。”桑穆雪说道:“如今如何处置?”高见说道:“静观其变。”
桑穆雪一时看去,却看到金燕子和朱星俦一时走到了廊下,在一处回廊间拐弯处,低低叙谈。金燕子是个酒来疯,此时却没喝多久就出来透气,想来不太寻常。
朱星俦却也红光满面的,和金燕子相谈甚欢。
高见低低说道:“他们倒是有戏。”桑穆雪说道:“这倒也是好事。”
高见叹道:“风锦虹遭此挫败,定不会善罢甘休,起码我们要早做准备,不得大意。”
桑穆雪说道:“他们都会听你的吗?”高见一笑,说道:“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再不济可以溜之大吉,何惧之有?”桑穆雪说道:“常有人言,军旅之事,以一而成,以二三而败,不可不察。”高见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桑穆雪却对这两路人来此齐聚,稍显不安。高见也稍有同感,一时沉寂。
然而,接下来这段时间,不知为何,风锦虹金陵一边,却也十分安静。可是,这种安静下面,可能埋藏着更大的汹涌暗流。这是江湖上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