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名为泰州枫桥镇,镇子不大,倒也兴旺。
高见找了个客栈,草草吃了一口,就要却休息一下,忽见到客栈外行来五个姑娘,为首的一个姑娘身形与一般男子无异,这姑娘有二十七八岁,披着白色貂狐的披风,又有一对狐裘的绒串悬在了脑后,尤其显眼的是这姑娘提着一口剑,没有剑鞘,那把剑黑黝黝的,不知是什么名堂,高见一眼就能看出这把剑至少七八十斤重,多半是玄铁重剑。高见再看那几个姑娘,也都是身形高大,一身的貂狐装扮,手中的剑,看来比为首姑娘那把剑轻得多。
这姑娘到了店里,只是要了几个馒头,一碟熟牛肉,就此带着四个姑娘出了客栈。
高见看了看四人的装扮,不像是中原人,多半是漠北人士。可是这姑娘到底是何来历呢?
高见出了客栈,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这里陡然间热闹起来,高见于是朝着人丛聚集处奔去。
高见来到那里时,那里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喝彩声,高见看去,那却是一个姑娘挥舞重剑,正和一人在此拼斗,那人却是宇文廷弼,那姑娘便是客栈中所见那手持重剑的人。
这姑娘剑气所至,自然是锐不可当,嗤嗤声不绝于耳,宛如厉闪划过长空,星斗穿过沧海,声势凌人。宇文廷弼依旧是掌力如风,寒气逼人,四处诸人都忍不住后撤,躲避凌厉的寒气。
可是这姑娘对于这寒气,似乎是有天生的抵御之能,依旧挥舞重剑,一招招都十分质朴。可是,饶是如此,宇文廷弼在这姑娘面前,也就堪堪能接到三十招,就已经有点自乱阵脚了。
宇文廷弼一时陡然出掌,掌风暂时逼退这姑娘,一时向人从外纵出去,溜之大吉。
那姑娘喊了声追,带着四个姑娘,朝着宇文廷弼逃走的方向,匆匆追去。
高见随着这几个姑娘,向西追去,渐渐出了集镇,进入荒郊。
荒郊之侧,就是个偌大的庄院,名为“雍华山庄”。据说早年是一个亲王的宅邸,如今破败了,仅有一个老仆在此看守,并无其他人在此居住。如今这老仆都死去了,自然成了废宅。
宇文廷弼就在此地,消失无踪了,那姑娘带着几个姑娘都直奔庄里,四处搜寻宇文廷弼。高见倒是十分诧异:“这姑娘为何苦苦追寻宇文廷弼,究竟所为何事呢?”
此时,这姑娘已经带人走进了第三进的院子,前面是个偌大的池塘,左边是个藤萝架,右边是个偌大的青铜大鼎,看来年代十分久远了。
这姑娘搜寻宇文廷弼不得,一时单手重剑划出,当的一声,击中了一侧的青铜大鼎。这大鼎居然裂为左右两半,整整齐齐的,宛如刀削斧斫,十分惊人。
高见看时,这池塘中早已无水,干枯之下,陡然格格的左右移开,显出了一个暗洞,台阶直接向下行,一时也十分惊奇。这姑娘也没想到,这机关竟然设置在青铜大鼎上,自己胡乱一剑竟然打开了机关。这姑娘打折火折子,单手提剑,在四个姑娘的护卫下,直奔地穴。
五个人下了三十多级台阶,才到了地宫底部,四下望去,空无一人。
这小小地宫却仅有几丈方圆,四下里除了在墙壁上悬挂着几只弯弓,几幅兽皮,三两幅盔甲和战靴,一只盾牌,再无别物了。这姑娘暗道:“这地宫也十分奇怪,如果仅仅存放这点东西,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这姑娘把火折子交给了另一个姑娘,一时单手提剑,看了看那几只弯弓和几幅盔甲,战靴,都无异常。可是,这盾牌却是十分奇特,上面刻着一虎一象,相对而立,虎爪朝左,象鼻朝右,十分栩栩如生。这姑娘手一垂,单手重剑当的一声,剑尖着地,她摸了摸那只盾牌,却也无事。
忽然她摸到了那只虎的眼睛,格格声响,她一时退却,看到了这石壁自盾牌处左右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