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姑娘醒来了,喊着饿了,高见端来了香喷喷的馒头和小菜,姑娘狼吞虎咽的,全无淑女的样子。吃完以后,姑娘才笑了,说道:“真好吃,你真好,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馒头了。”
姑娘忽然一回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惊呼出声,说道:“这是谁,这么吓人?”
高见一时去取来了一把梳子,这姑娘倒也笑着接过了,一时解开了发髻,自己梳妆。
这姑娘倒也麻利,不多时就梳好了头发,一看衣服,又是一皱眉,说道:“我的衣服怎么都成了乞丐服了,真丑。”高见笑了,说道:’我去看看。“
高见接着安排她沐浴,给她买了套衣服,她都欣然接受,一时哼着歌,高见也听不大懂。
这姑娘似乎很文雅,有时又很粗暴,对屠江等人大声呵斥,叫屠江等人十分狼狈,微微动怒。
高见低声劝解诸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低低说道:“别和她一般见识。”
这姑娘似乎懂了一些,说道:“你嘲笑我,嘲笑我是不是?”高见说道:“没有,我们都夸你长得漂亮,美若天仙呢。”姑娘才转怒为喜,说道:“这还像话,都给我出去,我困了。”
说完,她还真是说睡就睡,毫无避忌。
高见拉着屠江,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万全之策。”
屠江说道:“是啊,我们还要找毕殊华副帮主,如果带着她,多为不便。”高见说道:“不如暂且如此,等我们找到安置之处,再做计较。”屠江说道:“我记得毕副帮主是滁州人,不如我们且去滁州一趟,看看毕副帮主是不是在家乡?”高见点头,说道:“对对对,这个主意不错,滁州距离这里不远,我们且去滁州。”一行人收拾的当,带着那个姑娘,过江直奔滁州。
滁州,简称滁,古称涂中、清流、新昌。滁州吴风楚韵,气贯淮扬,接壤金陵西北,为六朝京畿之地,自古有“金陵锁钥、江淮保障”之称,“形兼吴楚、气越淮扬”、“儒风之盛、夙贯淮东”之誉。
一行人走在了滁州街头,这里倒也太平无事,屠江等人一路打探毕殊华的家乡。
这姑娘倒也大大咧咧的,一路哼着歌,他们都听不懂,她一路走来,一边问:“你们去找谁啊?”高见只好敷衍着,一时向前,直寻到毕殊华的故居,可是这里早已面目全非了。
毕殊华的故居,这里却没有半个人影,原来他家族早已破败,没有祭祀,荒凉不堪。
这里仅有个老管家还在此看守庭院,其余并无子嗣在此继承家业。
高见问起那个老管家,老管家说道:“哎,真是一言难尽啊。我们少爷也有几年没回来了,这里原本就只有老爷,和几个仆人。可是前些年,老爷病故,这里就没了生气,加之少爷在外忙碌,少回家乡,也就成了这般的模样了。”
高见其实早年听说过毕殊华的事情,毕殊华之父毕成临,性格暴躁,总是对毕殊华非打即骂。多年来,毕殊华不堪其累,最终出去闯荡,学武有成,因此也和父亲关系不好。加之后来毕成临染上了酗酒赌博的瘾,就此败光了家业,最后还染病死去。
高见一时闻得此间的惨事,也不好再和管家叙谈,只好拜辞离去。
高见和屠江等人都白来一趟,心头十分失落,只好游走在街头。此时姑娘喊道:“饿了,去吃饭。”高见只好带着一行人,进驻一间客栈,坐下吃喝。
这姑娘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吃完了抹抹嘴,看看大家,说道:“别都看我,吃啊。”
高见诸人微微摇头,真不知道带着这个姑奶奶,何时是休。
忽然街面上一阵骚乱,高见等人出去看时,却看到了一行人围住了一处,指指点点的。
诸人过去看时,却看到了五六个威武的汉子,在围殴一个地上的汉子,那汉子左臂早被打断,呼天抢地的,哀嚎不止。周围有人低低说道:“该打,没钱还去赌,还不叫人家赌场打死算了。”
有人说道:“这是沈通显家的赌场,去赌的人都数不胜数,这个家伙是个外来户,输了又付不起账,真是作死啊。你看再打下去,胳膊都断了,非死不可。”有人说道:“赌徒,十九该死,该死。”
周围有的人在看热闹,有的人暗自指责,有的人评头论足,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嗤之以鼻,唯独没有人拦阻。高见等人看不过去,就要过去,此时那姑娘却抢先跳了过去。
高见等人阻拦不及,就看到这姑娘单掌过去,砰砰砰几声,那几个打人的人都飞了出去,口鼻窜血,登时毙命。周围的人都十分骇异,想不到一个姑娘,竟然当街杀人。
人丛中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行人有不少开始四下逃奔,不敢逗留。
高见一跺脚,一疏神之间这姑娘就闯祸了,这杀人之事,如何了断?
高见拉着这姑娘,说道:“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