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百花谷,也不枉这名字,都是温和的,风和日丽的。可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谷主狠辣,门下弟子人人自危,这样的谷主,和前谷主有什么可比得。
不只这人,这会,却是有很多人这些想的,这前谷主不过几句话而已,众人竟的将花雾生生低看了几个程度。
“我知道,你不会让小徒进入百花谷的,可小徒也自然不想进。”
又是一句话出现,这大厅中的众人心中却是如同被投入了一块石头一般,一石掀起千层浪,众人心中或悲愤,或欣喜,可大部分人,对于谷主的这种心思,却是抱着反抗的心态的,见到这样的天才,谷主竟是想要让其走。
其实,他们心中也想过这个情况,可这下被赤果果的揭露,众人心中便又是将愤怒激发了出来,这个谷主,竟是这般善嫉……和前谷主以及其徒弟比起来,也着实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那么,为了弥补曾经的过错,您定然要拿出诚意呦,我相信,在场的众人也不能放任你淡漠离去的,我知道,你心中,自然是不想的,可为了所谓的权威和民心,你不得不这么做。好了,叙旧就到此为止,花雾,可曾想过我?”
最后一行字迹消散,而那封信却也变成了轻烟,从花雾手中飘散了出去。
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花雾双手紧紧的握起,指甲狠狠的镶入肉中,滴出血来。可这位美丽的贵妇人却是仿若未见。她紧紧的抿着唇,望着那双手,眼中满是痛恨,和无法掩饰的狼狈,这些年中,这位狠辣果断的谷主却还是第一次被怒气冲昏了头,神智不清。
此时花雾脸色变得铁青,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望着那双手,方才还是有那封信的,可现在,却是和花涟一样,随风消散了。
这样,叫她如何是好?若是欺负那个小姑娘,怕是下面人心便不服,若是给了,那定然不是少数,因当年的那件事,她对花涟做的,在场众人都知道!
见花雾如此模样,落座的那些长老便是在心中偷偷的笑着,归顺之意却也淡了又淡,这个谷主,莫非是想赖账?
莫非是对方师傅死了,那徒弟便任由这个毒妇欺负?这个谷主心思如此狠辣,那跟着她,还有前程吗?这一点,众人现在却是清晰的明了了。
一瞬间,便是人心惶惶,众人看向花雾的眼中满是歧视和轻蔑。
他们修为虽不如她,却在心境修为上高过了其,这个实力高深莫测的谷主,在他们眼中,却成为了利益至上的阴险小人。
花雾紧紧的握着拳,眼中的恨意更甚,甚至连这些无辜的高层都是恨上了。
她是谷主呀,他们怎么能这样?花涟!是她轻轻的一封信,便是将她推下了神坛,这封信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也代表,她必须按着花涟的要求,将资源送给这个少女。而且这个花涟还未说数目,那这么多人看着,自然不能少了,少了,便是彰显了她的吝啬,对百花谷的名声也极为不利,可当年,她明明胜过了花涟的!
这个尊贵的百花谷谷主眼中却是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得意,续而又被嫉恨填满。
她恨恨的想着,心中却是无能为力的叹了又叹,她和花涟争了这些年,就连死了,一封信便是将她算计进去了,而且这个徒弟也前途无量,为什么?她的天赋明明不比她差,为什么什么都争不过那个看起来和善,假惺惺的假好人?为什么就连她雷霆手段,却也是压不下人心?却也是比不过花涟的怀柔手段?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百花谷的老人们宁愿被逐出,却也不愿意臣服于她?为什么就连臣服她的人,心中还心念念的想着那个贱人的好?
花涟,她不和她一样吗?心机深沉,不过态度温和了一些,为什么当年同样惊才艳艳的天才,她却是什么都没有她好?
花雾这样想着,心中却是分外的愤愤不平,她和花涟,怎么能就是天和地的差距呢?
“谷主,你的疑问,便是我们为什么念着前谷主吧。”一位心思慎密的长老笑了笑,便是平和的说。
花雾微微点了点头,便是再无什么动作了,是的,她不甘心呀,花涟怎么能比她强这么多?怎怎么能?
“谷主,你可曾想过,前谷主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又是一位谷主微笑着抚了抚青丝,便是定定的看着花雾的眼睛,眼中却还是带着些许的怀念。
“那是,待我们如姐妹,就连您,谷主,您这样伤害了前谷主,前谷主却是温和的让了位置,要知道,她要忍受多大的委屈呀。”一位长老大声的说道,说着说着,她眼中便是起了层层雾气,透过泪水,仿佛是看到了曾经的前谷主,待人温和如春风,就连花雾的冒犯,也未曾迁怒于她,却也是微笑着让了位。
“要知道,当年,门下弟子,无不喜欢前谷主的,而前谷主下台之时的那句长叹,那是对您的惋惜呀。”一位高层愤愤不平的站起了身子,便是气势如虹的谴责着花雾。
“是这样吗,我果然是不适合的。”花雾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定的坐着,有些彷徨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