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一场噩梦也不足未过,他常常这样想,他一直是生活在美梦中吧,如泡沫般梦幻的美梦,直到那天,才是便会了现实,也或许是,他陷入了一场噩梦中,在那里,他一丝实力也没有,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再也不是那骄傲的天之骄子。梦醒后,便会回到从前吧。可他却是想回去,也不想回去,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那井底之蛙?望着那镜中花,水中月的江湖,也曾向往着与心爱之人共同闯荡的日子,也曾想过那腥风血雨,也曾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接受一切挑战。可他却是忽略了,那不过童言无忌而已,又是何尝能实现呢?
过去是一切,都是结束了吗?连带着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子,都是如同幻梦般消散了吗?
这些日子,他却是有些不真实的感受,就仿佛他还是过去的那个他,过往的记忆,在梦中连连浮现,就仿佛,那个是真的,而现在不是一般,可,梦终究会醒的吧,那个女子,也不会回来了,而要找到她,希望也是多么的渺茫?
云铭神志恍惚的想着,便是无意识的取出雨伞,将其打开,遮蔽着风雨。
此时,那豆大的雨点却是无情的打着那把印着花纹的油纸伞,轰鸣的雷声也冲击着耳膜,可云铭却是听不到那些,便是细细回忆着这不过半月的离奇经历,回忆着回忆着,却又是回忆起,那个为他遮挡了风雨数十年的女孩,过往或快乐,或天真的记忆便是涌上了心头。
似梦非梦追忆昔,前尘回忆心头颂,梦碎浮生几多愁?藤萝执伞问来生。
他不知往后的路该如何走,也不知找到任秋莹后将如何?更不知道,那东陵城又是什么地方,东陵,东陵,又是有何所忆?是友人所葬之地,还是梦起之地?这个瀚海镇对于他来说,是梦碎之地,还是梦启之地?还是两个完全背道相驰的世界的分界线?他无从可知。
“诶,诶。”虞浅举着伞,便是将那厚重了衣服脱了下来,此地并无什么危险,而那盔甲也是不用穿戴了,经历过多日的奔波,那铠甲上也是多了很多很多细微的划痕,这虽对于性能无什么影响,可总归是影响外表的,她一个女孩子,虽不怎么重视,可脱下也能让身子一轻,那如何不做呢?
此时的她正是轻声呼唤着魂不附体的云铭。
幽听罢,却是连忙制止,“别叫他了,他心中也是不好受的,你若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失魂落魄的原因的话,那我可以和你说的。那时,他怕你听后伤心,便是未曾和你说起,我们还是莫要打扰他了,来,去这边说。”
“啊?莫非他有什么伤心的过往?”虞浅吃了一惊,便是奇道。以她看来,云铭的年纪并不大呀,那又有什么过往?
“也不过半月之前的事情而已,说来,半月之前的云铭,还是一个张扬骄傲的少爷而已,自然没什么伤心的了。”幽叹了口气,便是将读取的记忆梳理了一遍,便也是唏嘘不已。
“那不是那些奇遇吗?对了!那烈火魔狱他又是如何如何进去的呢?云家可是将他宝贝的紧呢!”虞浅拍了拍脑袋,便是轻声说道,说道一半,却是想起什么一般,拍了拍大腿,便是惊叫道,她一直被云铭所讲的故事吸引,以致忽略了什么,回忆起云铭和她所说的一切,她可是将会说话,还会变**的妖兽忽略了大半,更是忽略了,他如何发生这些事的呢。
“这就是说得原因呀。”幽怪笑一声,便是神秘的说道,“来来来,我与你细细道来,这事情可不短呢,看这雨还要下很久,不如我们去找个舒服的地方,找些零嘴,来聊一聊吧。”
说完,已经脱掉铠甲的幽便是一把跃上虞浅的肩膀。
虞浅秀眉皱了皱,便是担忧的望向云铭,“那他呢?也要叫他吃些东西吧。”
“不用,不用,又没什么危险,那管他作甚?”幽摆了摆尾巴,便是白了云铭一眼,便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也是呀,我们也着实不用叫了,反正他也是听不到,我也要听听,那奇闻究竟是什么。”虞浅细细一想,便是释然了,她兴致勃勃的起身,便是寻找着舒服的地方,他们虽未开垦一些地方,可接着她那卓越的身法,也是如履平地的。
待又是一想,她便觉得有些不妥,又是略带担忧道:“不过,若真的是什么隐私,那我也是不听也罢,总归是影响心情的。”
“没事,那也不是什么秘密,若是影响心情,也是会的呀,不过,也算不得什么伤心的事情,总归都是有苦衷的吧,就连本人都是释然了,那你还伤心什么劲。他不过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而已,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幽撇了撇嘴,便是用鄙视的语气说道,言语中,自然无一丝在乎和慎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