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铭走出了树林,入眼便是一片延绵是山脉,那山脉虽不高,却对瀚海镇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也就是说,若无那山脉,便无瀚海镇的千年传承,千年时间虽对修真者而言,并算不上什么,对普通人来说,却是传承已久了。看着那为瀚海镇阻挡了多年风浪的无名山脉,云铭心中亦是亲切万分,便朝着那山脉跑去,因这树林并不属于瀚海镇,却距离瀚海镇边缘的云家较近。
云铭灵气注与脚下,健步如飞的向着云家放心冲去,眼中有着期待,有着喜悦。
初升太阳的光辉照在朝气蓬勃的黑衣少年的身上,这青春洋溢的景象像一副永远定格下来的画幅,阳光树木,少年蓬勃……
云铭跑到了云家范围,便从飞奔换成了小跑,因他作为家族著名的天才,亦是需要注意形象的。
因云铭的人缘在云家是不错的,造成这个结果,头功便是其的性格了,云铭不以傲气圧人,且无什么优越感,很好相处,虽有时任性些、热血些。却和其他高人一等的天才来比,也算平易近人。云铭之所以不持宠而娇,以天才名号圧人,那是因为他的出身便磨灭了些傲气,他不是不傲,只是在心中一直承认自己的成绩而已。
“铭少,练剑回来了?”有晨跑的弟子热情的打着招呼。云铭夜里起来练剑已经是云家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所以,那弟子见云铭从云家大门跑进来,便猜测云铭又去树林练剑了,便在心中暗暗称赞着云铭的勤奋。云铭的勤奋,在整个瀚海镇都亦是出名的,也是其勤奋加上天赋,这才可从云家站稳脚跟。
“恩,小李,又来晨跑了?这些天我都见过你来晨跑,想来是一个很好的习惯了。”云铭放缓了脚步,熟稔的打着招呼,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并无见那弟子晨跑的惊奇,似早有预料,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他每次练剑回来都会见到这名叫小李的弟子晨练,便已见怪不怪了。
“是呀,铭少,你这些天几乎都在练剑呀,很少休息呀,这样身体受的了吗?”那晨跑的弟子平日里和云铭的关系也是较好的,便关切的劝道。
云铭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答应道:“我会注意的了,谢谢你了,小李。”
那名叫小李的弟子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无奈,他这些天权了不知道多少次,却第二天依旧会见到云铭从云家大门跑进的身影,便知对方只是敷衍自己而已,便无奈的摇摇头,和云铭的身影擦肩而过。
云铭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便无奈一笑,而后加快了速度,他也是知道对方关心自己,可为了保护任秋莹,他不得不勤奋。
云铭一路上亦是见过很多熟人,便轻车路熟的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他的宅院跑去。
那些人也知云铭的勤奋,无不无奈一笑,而后便各做各事。
回到了家,云铭把皎月剑法放到枕头下面,拿了些食物,便关上了门,向着任秋莹所在的院子跑去,边跑便吃着那些干粮,一边看着天空,一边心中暗暗忧心,忧心任秋莹是否会抛下他。虽和任秋莹一起练剑数次,更是有一回,云铭睡过头了,未去找任秋莹,最后还是任秋莹找来,才叫醒了睡的正香的云铭。自那以后,云铭便早早起来,便是怕任秋莹抛下他独自去练武堂。云铭心中虽肯定他的莹表姐不会抛下他的,心中却依旧忧心,这些天亦是习惯了。
盏茶功夫,云铭便站在任秋莹的房门前,任秋莹的院子虽四周无弟子的庭院,那是为了照顾任秋莹的女孩子身份,便如此设计。任秋莹乃家主之女,住的地方比云铭自然好很多,也大很多。简朴而不失清秀的二层竹楼,院子里种的几丛开的正艳的花,和几颗繁茂的树木,甚至还有着一泓清澈见底的温泉,还隐隐的冒着热气,却是比云铭的那只种着几颗树的院子好太多。
云铭迟疑了一下,而后便叩响了那雕刻着繁杂花纹的木门。
“扣扣。”
因顾忌任秋莹女子的身份,云铭也不好意思闯入,若是撞见什么便尴尬了,为了避免出现那种情况,云铭便自知的敲了敲门。
“是小铭吗?我这就来。”
温柔,如沐春风的女子嗓音遥远的传来,不一会,便有一个穿着碧蓝色裙子的女子从竹楼走下,走到木门旁,拉开了门。
那温柔声音的主人亦是一个曼妙且美丽的女子,一身碧蓝色的长裙衬托那若白瓷般的肌肤更加白皙,那女子长着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温和清澈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碧色的玉簪挽起,余下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头,显得俏皮与婉约。玉手轻抚着那及腰的一缕青丝,笑得亲切得体,这任秋莹真乃一位妙女子,就像锁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一般,一身气质浑然天成,就连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似乎是形容此人一般。
任秋莹在云家乃至整个瀚海镇都是极其受欢迎的女子,不仅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就连天赋都亦是极好的,这样的女子可谓是无一丝不好之处,可谓是众多少年眼中的不可亵渎的神女,当然,也包括云铭,在他心中,任秋莹是他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人。
看着云铭,任秋莹那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中却闪过一丝担忧,却在云铭未察觉见变成了一片温柔。
“莹表姐……”云铭目光触到任秋莹那一双剪水的眸子,连忙低下了头,手不知所措的背到身后,面颊却闪过一道飞红。
“呵呵。”任秋莹好笑的看着云铭那一副不知所措的小脸,玉手掩唇,银铃般的笑声便响起,她对这个自作主张收养的弟弟亦是极其喜爱的,她本要云铭叫她姐姐的,却因并没有莹表姐好听,便改叫了莹表姐,且他们并非亲姐弟,称呼亦是如何好听便如何叫。却未曾想过,这个便宜表弟竟这样害羞。“小铭呀,你莫这般拘束,我说过的,你来找我不用敲门便可。”
“那个……毕竟莹表姐你是女孩子家家……”云铭小声的狡辩着,到了后面,却是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好了,小铭,姐姐也不打趣你了,那我们便走吧。”任秋莹见云铭尴尬的站着,便打破了尴尬的情景,柔声道。
云铭亦是不想这样的,可他一见到任秋莹那目光,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亦是健谈的,却在任秋莹面前变成了腼腆的大男孩,他亦是不解的。
“恩。”云铭连忙答应,跟着任秋莹身旁走着。
“小铭,那皎月剑法练的怎么了?”任秋莹笑着替云铭拂去发间的一片落叶,“你莫非又去那树林练武了?”
“第一式已经完全熟悉了,若我不加紧练习,怕是取不到这般成果的。”云铭回答道,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要努力呀,说好了要保护莹表姐的,不能让莹表姐保护我呀……”
“这般练习,总归是对身子不好的,更何况夜晚休息的时间都用来练剑……”任秋莹听了云铭所说后,便关切道,她这个弟弟,她亦是担心的,爱逞强,却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我说过要保护莹表姐的呀,不苦的,一点都不苦。”云铭抬起头,一双眸子闪耀如星,眼中带着期待和对未来的憧憬,少年虽不大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任秋莹长长一叹,望着少年倔强的脸庞,伸手摸了摸少年那柔顺的及肩的短发,无奈道:“小铭,你还是这般倔强呀…...”
云铭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却是和任秋莹有一嗒没一嗒的聊着,走过的仆役和弟子见云铭和任秋莹庞若无人的聊着,却并未惊骇,因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只摇摇头,便转身离去。
因任秋莹住处距离练武堂较远,且二人并不赶时间,待看到练武堂那高高的门牌后,日头已高挂,家族的大部分子弟都在其中练了有些时辰了。
练武堂并非单单练武之地,既有练武场地又有打坐修炼之地,打坐修炼虽在家中可以修炼,却因少年们孩童心性,打坐之余还需和同龄人聊些八卦奇闻之类,便修建了打坐所需的屋子。
“快看,莹小姐来了。”一位正在练武的少年停止了练习,拍着身边同伴的肩膀,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