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这瓶里装的是特制香水,名为花香露。这花香路是我用几百种天然花草精炼制得,你拿去给他闻一闻,能够大大激发他身体里的潜能,对他恢复大有裨益,有事半功倍之效。你也可以顺便闻闻这香味——纯正自然,幽淡芬芳,沁人心脾。”
老山姑在言话的同时,打开了瓶盖。顿时间,空气中便有淡淡幽香、淡淡芬芳之味弥漫开来,那气味纯正之极,让施馨卉感到舒畅无比,真是名副其实的沁人心脾。
施馨卉不由接过瓶子,情不自禁将鼻子凑近瓶口,浓浓地闻了一闻,那芬芳之香简直迷醉了施馨卉,让她流连忘返。
然而,不料一阵享受过后,施馨卉忽然感到全身无力,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直到此时,施馨卉才知道遭了暗算,心中对此感到懊悔不已——
“这下完了——完了!我怎会如此大意啊!没想到刚逃脱虎穴,却又进入了狼窝。——哎!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听天由命,看看她有何阴谋了。”
施馨卉跟她父亲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并非不知道江湖险诈,只是刚才,她见整个房子,只有老山姑一个人,而自己与对方又无冤无仇,还有老山姑的表情虽然有些异样,言谈也比较冷淡,但凭她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判断,老山姑不像是个坏人,于是她才一时大意了。如果这屋主人是个男人的话,刚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闻那个所谓的花香露。
施馨卉在倒地之际,老山姑一把夺过瓶子,盖上瓶盖,将其一放。猛然之间,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极其伤心。
老山姑一阵嚎啕大哭之后,接着就开始一边哭泣,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天啊——我的天啊!我这辈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啊!我这屋子还是十年前有人曾来过一次,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来过了。老天啊——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巧的事啊!这十年间,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今天要来。——我这是什么命啊——我的老天爷啊——
我刚刚把馒头和草仙丹蒸在锅里,忽然听到屋外地里有野猪声音,我就先出去打野猪了,没想到只有片刻功夫时间,草仙丹就被人给吃了个精光。我的老天爷啊——天下怎会有如此这般巧的事——如此这般巧的事啊——
十年前,他到我家里的时候,也是巧得离谱。当时,我也是蒸好了草仙丹,没及时将其吃掉。记得那时,我地下工程还有一点结尾工程没有做完,我就去干活了,准备把最后一点活干完,再来吃它,哪知道等我干完了活,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却发现草仙丹早已被他全吃了精光。——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老天爷——老天爷!你为何要三番五次地作弄我,我上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老山姑在悲伤中的此番自言自语,施馨卉躺在地上听得是云里雾里。这时,她在心中发出了鄙视之言——“不就是一个吃的东西嘛,什么草仙丹不草仙丹的,我家里有的是千年人参和千年灵芝,比起你这个东西不知要珍稀多少倍。大不了,我陪你这些就是了。”
施馨卉在心中一番鄙视之后,随即便道:“前辈,晚辈想冒昧问你一下,不知你那个东西值得了多少钱呀?我可以五倍金额赔偿予你。如果你不想要钱的话,还可以选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全都能赔得起。——前辈,你就别再那么伤心了,把我们放了吧。”
施馨卉言了此话,以为应该能平复对方的情绪,谁料她此言一出,对方不仅气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被激怒了。对方突然开始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只见老山姑扬起一掌,猛然拍下,便把身前一张饭桌打得粉碎。
“你能陪得了!你拿什么来陪!恐怕只有拿你俩的性命来赔了!” 老山姑怒吼道。
老山姑大怒过后,突然间心头一软,又开始了一阵嚎啕大哭。面对如此情形,施馨卉害怕再次惹怒对方,只好老老实实,不敢再言话了。
老山姑这次大哭过后,情绪突然变得平稳了许多。这时,她便开始娓娓道来——
“你简直太狂妄了,不知天高地厚!你说赔得起我的草仙丹,你可知道我那草仙丹是何物吗?!
我不妨告诉你, 我那草仙丹是花了我十年功夫才炼制而成。在这十年中,我找齐备了十八样世间最珍稀之物,按照绝密的十八道工序炼制而成。在制作过程中,如果出一点小差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在找齐那十八样无比珍稀的材料后,还要严格按照工序要求,一共要四十九天糅合炼制,才能炼成草仙丹。那草仙丹最后一道工序便是蒸,这道工序要求不高,只要蒸熟就可以吃了。
先不说制作工艺要求有多苛刻,就说这草仙丹中所含成分——诸如,千年人参、千年灵芝、天山雪莲、松口蘑等这些材料,不仅品质上要求无一瑕疵,而且所在季节的某个节气的某一天成熟,都有甚是严格要求。那些材料,纵然**挑一,也不能满足炼制草仙丹的要求。
正常情况下,一辈子都很难找得齐备那些材料。我是得到了老天爷的垂怜和眷顾,所以才让我这辈子找齐备了两次材料,一共练得了两个草仙丹。另一次就是十年前被他偷吃了的,这一次就是你们偷吃了的。
老天爷啊!——你怎会如此作弄我,既然不给我吃,那为何又要让我练出来啊……”
施馨卉听了对方此番话,隐隐感觉那东西肯定有奇妙之用。
“晚辈还想冒昧问一问前辈,那草仙丹吃了有什么功用呢?” 施馨卉为了尽量不激怒对方,在问此话时,刻意放柔了声音,完全是一副战战兢兢之态。
“吃了那草仙丹,寿元已尽之人可以起死回生;练武之人可以增添百年功力。像他这点伤势,过不了两天即可痊愈。” 老山姑道。
老山姑此话一毕,没等施馨卉再言话,立即就点了她的穴道,接着又道:“我这花香露只能暂时让你软瘫。等我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你们,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老山姑话音一落,随即就一手提着施馨卉、一手提着褚玉,往一个房间里走去。
老山姑来到房间,挪开一个木柜,便露出了一个地盖。随即她又揭开地盖,露出了一个地洞,然后她便将他俩扔进了地洞之中。
褚玉一落地,发出了“哎哟!”一声,他被摔醒了过来。随即,老山姑锁上地盖,离开了房间。
“师姐,怎么这么黑呀,这是哪里?我好疼——” 褚玉因伤口疼痛,说话显得有些费力。
“你别乱动,小心伤口。我们这是在一个地洞之中,我现在被点了穴道,要几个时辰才能自行解开,你就在原地好好休息吧。” 施馨卉道。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天了,没想到居然会没有死。我曾记得有位老道姑来了,那位老道姑去哪里了?我们又怎会在地洞里呢——哎哟!——好疼——” 褚玉强忍疼痛,费力讲到此处,实在忍不住了才喊出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