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曾是一县的县令,距我们这里有千里之遥。当时,先祖跟一个做买卖之人志同道合,成了至交。一天,他俩相约去鹤鸣山踏春游玩,寻仙访道。
鹤鸣山是张道陵曾经得道飞仙之地。传说,太上老君当年遣派玉女,传授张道陵吐纳清和之法,张道陵修行千日后,能内见五脏,神通非凡,六天妖魔,尽被其降伏。以前,蜀地魔鬼数万,白昼为市,擅行疫疠,百姓久蒙其害,自六天大魔被降之后,张道陵驱赶众鬼,将其驱至西北不毛之地,与他们约法三章,只许他们昼伏夜出,不许作乱人间,否则必加诛戳。自那之后,幽冥异域,人鬼殊途,大利蜀民。张道陵此番大功告成后,最后就被太上老君册封为正一天师,后世都尊称他张天师——”
“祖父,你别讲张天师的故事了,以前你跟我讲过了。还是快讲先祖的故事吧,我很想听呢。”
褚玉此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一笑。先前,大家紧张之态,顿时又放松了不少。
张道陵的故事,褚玉祖父是故意先讲的。他目的是想让大家能放松下来。大家这番发笑,他目的便达到了。
“好——好——好,祖父这就继续讲。他俩经过一些时日的艰难跋涉,最后便来到了鹤鸣山。当他俩来到一座山脊上时,惊讶发现整座群山还真像是一只仙鹤。他俩前方之山好似鹤之头颈,俯饮涧泉;两侧之山似鹤之两翅,张开坠地;背后之山似鹤之尾翼,高矗摩天;他俩所站之山似鹤之背脊,坚厚雄实。整座群山郁郁葱葱,佳气扑人,让人眉舒目展,神清气爽。真是灵山多秀气,果然名不虚传——”褚玉祖父讲得饶有兴致。
褚玉忍不住一笑,打断道:“祖父,照你这样讲下去,何时才能进入主题呀?——祖父,你如果去说书的话,孙儿相信肯会高朋满座。”
褚玉此话一出,大家都彻底笑了出来,也暂时淡忘了先前之事。
“好孙儿,你别打断祖父的话。不过,孙儿你的确说到了祖父心中多年的遗憾。当年,你祖父我很想去说书,然而由于我们这山里没住几户山民,无法聚集人气,找不到成就感,于是最后只能放弃了这个理想——”
褚玉祖父话到此处,又惹得大家一阵欢笑。此情此景,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
大家的笑声临时打断了褚玉祖父的言话。
“孙儿,祖父这就开始进入主题了,你可要仔细地听好了。——你先祖与他挚友在鹤鸣山悠然而游之际,曾在一条山涧溪水处,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白鹤,那只白鹤通体晶透,鹤颈健长粗壮,鹤冠雄拔鲜红,鹤嘴尖利刚猛,显得器宇非凡,与众不同,给人感觉好似非凡间之物。
当时,白鹤在溪水边上被一滚石压断了双腿,匍匐在水边,发出阵阵哀鸣痛叫声,无法行走。你先祖与他挚友见状,不由就对白鹤起了怜悯之心,他俩立即走上前,将压在白鹤腿上的滚石挪开,救起白鹤,将白鹤断腿给小心翼翼接上,夹上木棍,又从衣服上撕下布条,为其细心包扎了一番。
那白鹤被救之后,显得特别有灵性,对着他俩一边不停点头,一边发出有节奏感的悦耳叫声,那番情形,好似在对他俩言谢一般。
后来,他俩又开始感到烦恼不已,因为鹤腿愈合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而他俩的行程安排又不允许在山中久呆,如果提前离去的话,白鹤断腿没有愈合,就无法自行捕食,最终会被饿死。
就在他俩烦恼、犹豫之际,忽然,有位老人向他俩徐徐走来,那位老人满头白发,须髯冗长飘逸,面目清爽似神仙。对方走近他俩时,那只白鹤好似见到了自己亲人一般,对其不停点头,欢叫不止。
老人见他俩施救了白鹤,便对他俩说,白鹤是他的爱宠,非常感谢他俩的施救之恩。老人便邀请他俩去其家中做客,他俩当时欣然应允,跟着老人来到了老人所住的山洞中。
他俩后来在老人的山洞中留宿了几天,在那期间,老人还当起他俩的向导,领着他俩在山中游玩。
最后在即将临别之际,老人送了两样东西给他俩,让每人得一样,任凭他俩自行挑选。两样东西的其中一样就是这玉龙麒麟,另一样则是老人早年自创的一本武功秘籍。由于先祖那个挚友是做贩卖生意的,行走在江湖上,经常遭遇匪徒强盗,于是他选了那本武功秘籍,以备防身之用,而你先祖则选择了这件玉龙麒麟宝物。
他俩选定后,老人对你先祖郑重言说,玉龙麒麟是件宝物,它灵性十足,放在家中可保全家子子孙孙无灾、无祸、万事吉祥。只是一切皆有其定数,依仗它来做大事,以此获得大福,能得但不能守久;享小福则可保好几代人。老人最后还特别嘱咐你先祖,让其谨记一句话——‘玉龙麒麟千万不可沾染鲜血,否则将会触其怒性,家中必遭血光之灾。’老人跟你先祖说完谨记之言,便开始双目眺望远处,然后喃喃自语道:‘茫茫天道皆有定数,最终自有它的归去处。’
自从你先祖得到了这件玉龙麒麟宝物后,好运来得非常快,没过几天,上面就准备升他为知县。那时,你先祖想起了老人跟他讲的大福不能守久之言,再加上他早已厌倦了官场中的明争暗斗、笑里藏刀的生活,于是便辞了官,变卖了家产,带着一家人到处游山玩水。
后来,他来到了牛家山,见这里山清水秀、物产丰富、民风淳朴,就在此置办房屋、田地,定居了下来。自那以后,由于你先祖跟那位挚友相隔太远,大家只书信来往了几次,最后就再也没有往来过了。”
褚玉祖父讲完了褚玉先祖的事迹,接着又跟褚玉讲了他们家为何自其先祖以来,一直都是世代单传的原因。原因是这样的——褚玉先祖担心后代人多了,容易为了争夺宝物,使兄弟间反目成仇,甚至酿成悲剧,于是要求后人尽量保持世代单传。
褚玉祖父刚讲完故事,忽然,屋顶上发出两声咔咔之响,接着便传来几声喵喵之叫,原来有只猫在房顶上玩耍。
夜里,褚玉一家跟平常一样早早入睡了。大家睡到深夜凌晨时分时,突然从堂屋中传来一声喝道,惊醒了大家,原来屋里来了两个强盗。
“全都给我起床——出来!宝贝藏哪里去了?赶紧给老子交出来,如果拒不交出来,全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