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妹子,怎么回事——怎会有老人的哭泣声?!”萧勇惊问道。
“不对——太奇怪了!这声音好像从来不曾听到过,不像是我们寨子中老人的声音。——再说了,我们寨子中的老人平时无人会哭泣呀?”梁清最后那句话,像是在自问一般。
梁清之所以会发出自问之言,是因为全寨之人与世无争,也无不尊老爱幼、无不相亲相爱,有老人莫名伤心之事,大家还不曾遇见过。
“是啊!清妹子。我也觉得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萧勇话到此处,被梁清开口打断。
“萧勇哥,别说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梁清话语一落,立即拉上萧勇,向那哭声方向,徐徐靠近。
二人走近哭声之处,在朦胧月光中看见一人,对方背对他俩,正站在一处山崖边上。由于月光昏暗,再加上他俩与对方距离不算太近,于是无法看清对方容貌。只是从哭声中判断,对方应该是个老头。
当他俩走近站定后,对方便没再悲伤哭泣。
“你是谁?怎会在此?!” 梁清厉声问道。
梁清质问一出,对方没有多言其它,只听对方念诗道:
茫茫天数此中求, 非为当前是远忧。
叶落花开天时定, 泰极否来乾坤游。
风云不测起波澜, 人世难知遇魔头。
千言万语不敢尽, 悟破天机遗弃走。
对方此诗念毕,忽然间刮起一阵阴风,对方凭空消失了。面对如此诡异而又恐怖情形,他俩不由大吃一惊。萧勇急忙用力一拉梁清的手, “跑——快跑!鬼——是鬼!”
然而,萧勇这一拉,没怎么拉动梁清。
梁清定了一下神,“萧勇哥,别怕——别怕!我们这里从来不曾有外人来过,他即使是个鬼神,也应该是我们祖辈在天之灵显身。我们还是去那边看看再说吧。”
说着,梁清反到拉着萧勇向前方山崖边走去。二人来到崖边后,结果发现四周并无一人,也无任何异样。
“萧勇哥,刚才,他言的那首诗,我怎么总觉得是一首隐语诗呢,而且还并非是吉利之言。平时,我们大家一般都说否极泰来,而不会说泰极否来。另外,还有什么远忧、魔头等等。——今晚怎会遇到了如此神奇诡异的怪事呀。”梁清道。
“清妹子,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先跟大家讲一下此事。” 萧勇道。
“千言万语不敢尽, 悟破天机遗弃走——这话是什么意思,要遗弃什么走呀?”梁清在思考中自言自语起来。
“清妹子,你别再想了。我们还赶紧走吧,我有些害怕。”萧勇颤抖着手,又拉了一下梁清。
梁清噗嗤一笑,“萧勇哥,你别发抖了,把我都搞得有些紧张兮兮的。你快走前面吧,我走后面。”
“清妹子,还是我——我——我走后面吧。” 萧勇因内心害怕走后面,但他又想做男子汉,于是才有如此吞吐。
“萧勇哥,你快走吧,别跟我挣了。”
梁清向前推了下萧勇,萧勇便走在了前面。二人接着便快速往寨子返回,最后都回到了各自家中。
第二天,二人昨夜所遇离奇之事,大家便全已知晓。像如此这般诡异而又离奇之事,仙缘寨有史以来还未曾碰见过。当大家听了他俩所讲后,大家都在揣摩、参悟那位神秘老头所言之诗,显得有些惶恐不安。最后,大家都无法参透其意,于是只能暂且提高警惕,随时防备有意外之事发生。不过,好些天都过去了,仙缘寨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