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传宗知道她们三个皆武功一流,当真打起来,当时全无胜算,只好一时命人将船向西靠去。
拔列宏三人面对高传宗,心情也十分复杂,动手虽然可以胜,可是一旦惹恼了他,恐怕毁了船只,则无法泅渡过去,如果在船上继续待着,还有提防他暗中在饭菜下毒,看来只好吃生鱼了。
三人一时来到船舷之侧,拔列宏当时单手将乌金刀甩出去,登时螺旋般插中了一条鱼,接着乌金刀带着一尾鱼回转。如法炮制,倒是捉了三条鱼,高传宗暗道:‘这是何等的功夫啊,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拔列宏三人只好吃生鱼,高传宗也知道他们的心意,也不强求,只是将船只靠西,直奔陆地。
那一夜来了,船只还和海边有几十里之遥,恐怕一时难以靠近。
可是,四处陡然狂风大作,四下里海潮涌动,黑沉沉的气息缠绕天芒,那时高传宗低声说道;“糟了,海上风暴。‘他当机立断,咔的一声,单刀砍断了桅杆,桅杆跌入了海水中,船工都吓得纷纷跳水。
高传宗去抓桅杆的时候,拔列宏三人早被颠簸的巨浪甩到了海水中,呛了好几口水,一时三人紧紧相拉着,在海潮的涌动下,不住化水,顺着海潮的气劲,在海水中缓缓漂流,任由飓风捶打浪头。
幸运的是,他们很快就被推向了周围一个小岛,几乎费尽力气,才算上了岸。
三人劫后余生,在海滩上躺了一阵,才各自起来,运内力烘干衣物。
三人并排靠在了沙滩之下的树边,背海而坐,相偎相依,淡淡睡去。
次日清晨,陈施第一个醒来,伸了伸小蛮腰,捅了捅拔列宏,说道:‘醒醒,醒醒,我好饿啊。‘
那时,几个人去找吃的,找了些野果,草草充饥。
那时,几个人回转树下时,陡然看到了海边躺着一个人,却是高传宗到了。
当时高传宗恰好醒转,看到了他们三人,登时拿出了黑刀,怒目相向。
拔列宏看看稍显虚弱的高传宗,一时扔过去三只野果,抛在了他的脚下,高传宗一阵惊诧,却还是低头捡起来了。拔列宏三个人似乎都没拿高传宗当回事,倒令高传宗十分不自然了。
在高传宗的心目里,除了陈施还算温文尔雅外,拔列宏和独孤婳都是胡人,必定是凶狠霸道,当此时定是乘人之危,杀他灭口,可没想到,拔列宏还把捡来的野果分给他,登时叫他十分的敬畏。
高传宗此时背过身去,朝着海水,匆匆吃了野果,一时看到了三十多人驾船赶来,却是陈全龄和包大兴,高秉承同时来了,他顿时来了精神,在海边翘首期待。
果真是高秉承,陈全龄和这包大兴乘船赶来,他们的船是靠在了港汊里,故而不曾被暴风击毁。
一行人上了岸,登时改变了力量对比,立时四个人换了副嘴脸,向三人包围过来。
当时独孤婳十分后悔,适才该是捉住了高传宗作为人质,此时可是太被动了。
一众人等围过来时,拔列宏和陈施却是肩并肩的,丝毫不惧,独孤婳看到他们都是如此淡定,心中大安。
当时包大兴喊道:‘拔列宏,你们三位还是束手就擒吧,我给你们留个面子。‘
拔列宏哈哈大笑,说道:‘包大兴,我昔日在荆襄地区,和娴姐两人对阵三百多人,都未曾言退,凭你区区三十几个人,就想叫我束手就擒,真是痴心妄想。‘
包大兴微微变色,当初拔列宏独孤娴在江陵徐家庄,杀伤十八人,还全身而退,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无人不知,此时他们还多了个陈施助阵,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高传宗说道:‘只要三位肯和我回转会稽山,我自然会多加礼遇,绝不为难。‘
拔列宏说道;‘嘿,高先生,你说笑吗,我去了你会稽山呆着,不被江湖人笑我投敌求荣了吧?“
高传宗说道:‘你想怎样,难道你以为在这里是徐家庄吗?“拔列宏说道:’你这里不如徐家庄,徐家庄有茶有酒,你高先生有什么,除了吃点野果,恐怕还是别无所有吧?”
高传宗闻得提及野果之事,就是一呆,暗道:‘这小子倒是难缠,这野果并不是白吃的。’当时说道;“两处交兵,各为其主,并不是简单的礼数可以取代的,说吧,今天的是如何了断?”
拔列宏说道:‘如果高先生还是执意叫我回去会稽山,那我们只好拼死一搏了。纵使你高先生可以胜,我可以保证除了高先生以外,不会有人在活着了。’
高传宗看看身后三十多人,想来他所言不虚,如果当真动手,那就是两败俱伤,除了自己可以无事,恐怕他们三个都好不了,起码陈施就可以打这高秉承和包大兴两个人,这可不是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