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秉承说道:‘你虽然恨我,也不必如此作践自己,还有和这双鹰帮无辜结怨,真是不值得。‘鬼多煞说道;“嗯嗯,你说的真动听啊,你毁了我,我也会毁了你,这些人都算是你们高家杀的,你们反正是谋反大罪,杀几个人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了。’高秉承怒道;“你为何如此偏激,真是叫我不敢相信。”
那鬼多煞忽然说道:“咦,你夫人怎地来了?‘那时高秉承回头看时,陡然闻得吃的一声,就知道此时鬼多煞乘机击出了细针,一时高秉承想躲时,早已不及,只觉得肩头吃痛,被一阵细针射中,稍显酸麻,就知道针上有毒,一时高秉承倒着倏忽窜出了一丈来远,再不回头。
鬼多煞却不追击,淡淡说道;‘男人都是一样,喜新厌旧,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一串的哀怨声中,鬼多煞倏忽远遁,没入了青山绿水之间。
拔列宏说道;‘鬼多煞本是个痴情之人,却被人抛弃,导致心智失常,才会做出如此极端之事。’独孤婳说道:‘不过她此时进入了这金厥帮的地界,就算高秉承可以放过她,可是高智慧,高传宗和包大兴,金舜懿就不会对她如此的客气了。’拔列宏点头,两个人出了这里,直奔东去。
过了龙门山衢霞岭,就是金厥帮的地盘,拔列宏两人开始乔装成客商,进入前面集镇。
前面集镇的一处石牌楼下,却看到两个人在此激战,一个是包大兴,一个是鬼多煞。
鬼多煞身体灵动,包大兴也是十分骁勇,身法矫健,内功外功都十分沉稳刚毅。
斗到了分际,陡然鬼多煞几乎不支,虚晃一剑,转身就走。
那时,包大兴眨眼间追到了她的背后五六尺之地,吃的一声,鬼多煞却是反手击出了细针,三道白光射向了包大兴身前。包大兴当时十分警惕,看到这三针射来,不慌不忙,单掌激发劲力,击飞了细针。
然而此时鬼多煞却是左手陡然射出三针,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这一旦有人左手会发射暗器,那定是十分超凡之人,而这鬼多煞左手弹出金针的力道和速度,都是明显高于右手出针的。
包大兴当时因为惯性,自然向前多滑了一尺,而这时鬼多煞左手金针此处,转眼即至。
包大兴陡然左手一抬,嗤嗤几声,接着叮叮叮三声,金针全部击落,却是他陡然击出了袖箭,击落了三根细针。此时,也惊骇了这鬼多煞,在如此两人近在三四尺距离内,却是同时出针,出袖箭,而能互相碰撞击落,也是势均力敌的;一般人也没有此等手法和勇气,鬼多煞自从使用细针以来,打伤过陈为彬,打伤过陈竹含,也吓走了不少双鹰帮的弟子,一度也叫毕微嗔十分惊惧,可是被这包大兴的三只袖箭所威慑,她真有点心里打鼓,登时飞身前窜,跃上了石牌楼顶上,陡然一个折身,上了一棵大树,倏忽远去。
包大兴其实也是赌博,这一时如果三只袖箭稍有偏差,即是两败俱伤之局,暗自心有余悸。
拔列宏两人看到包大兴竟然用袖箭都如此的纯熟,到吓跑了鬼多煞,着实不可小觑。
拔列宏两人抵达檀溪镇,却是水美人美天更美,花好月好风更好。
街头一处的水饺滩边,坐着两个老者,都是须发半白,神色倥偬,稍显沧桑之色,这一日可遇一个老者不稀奇,遇到两个老者也不稀奇,可是同时遇到两个声名远播的老者,就不容易了。这一个人是绰号“颍川孤行侠”的何离倦,另一个人却是绰号“东郡孑然叟”的任遨游。拔列宏初入江湖便遇过任遨游。
任遨游那时拿着一只碗,盛了三五只水饺,草草吃下去,说道:‘何兄,今日怎么来了杭州?“何离倦说道;’和你一样,彼此彼此。‘任遨游说道;’这杭州的热闹还是不看为好。”何离倦说道:‘反正都乱斗,无甚趣味,高家低家,都是武家,斗来斗去,都是无趣。“
任遨游说道:“近日来江湖出了奇女子,叫做鬼多煞,来无踪,去无影,可算是十分嚣张,据说和这双鹰帮与金厥帮都杠上了,说打就打,真是树敌不少。‘何离倦说道;”女人之殇,常重于须眉男子,女人之痛,常惨过晚景凄凉之娼妓,都是痴情之人,惹得半生哀嚎,换来无情断肠,折却多少韶华?“
任遨游笑道:‘老兄,这后三句可算是十分妙趣横生,句句经典,确系发人深省。“何离倦说道:”一个痴字悔终身,无论做事做人,切不可过于痴狂,痴则醉,醉则不醒,不醒则不知悟,空为时光熏染,成为憾事矣。“
任遨游说道;“我等都已到迟暮之年,漂泊半生,自然是感慨颇多,宛如近暮之青霞,西山之斜阳,姣好荣光却显得稍微低沉而叹息。”何离倦说道;“嘿,老兄也是获益良多,我更是不敢与兄相比。‘两个人倒是惺惺相惜,各自吃水饺一边叙话。
然而一个人走过去,却叫他们登时不吃了,随着付账而急速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