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里陡然传来马蹄声响动,拔列宏六个人慌忙起身,判断之下,至少两三千人的骑兵,从北杀来,十分气势汹汹。当时拔列宏和几个人说道;‘我们今天事出突然,分三路突围,鹿兄你和萱郡主一路,程兄你和伍梦妃一路,我和娴姐一路,如果这几天我们走散了,就直接到沂州会合。“
三拨人点头,分别从三个方向离开了滕州,匆匆而去。
拔列宏提着骨灰坛,和独孤娴直奔南去,脱离骑兵的追踪。
直奔出了十余里,拔列宏两人才堪堪收住了脚步,在一处的土丘下躺在斜坡上休息。
独孤娴说道:‘这地方和临淄鲁山都相距很远,会是什么人在夜里突袭我们呢?“
拔列宏说道:“最近在洛州东部,直至商丘定陶定有战事,如果叛军被击溃,一时有可能也会窜到此地的。‘独孤娴说道:”也是,此时该是北面邺城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看来这仗还不能结束。“
拔列宏凑过来看看独孤娴的脸,这几日都是六人一处,单独的亲近机会少之又少,此时看到独孤娴明眸善睐,胸脯高耸,纤腰楚楚,登时扑过来主动索欢,两个人亲密了好久,才慢慢的分开。
那时独孤娴粉颊绯红,更增添了几个娇艳之色,一时心醉,搂着她淡淡的叙话,低低温存。
两人直缠绵到天色微明,才起身折向了东侧,赶奔沂州之地。
沂州之地东侧就是沂州五虎的庄院,这里颇为宏伟,四处竟然陡然出现了军卒,来回游荡。
拔列宏当时十分奇怪,不知道这军卒从何而来的。
其实,这是从当初那东楚州费也利进之处逃出来的败兵,有几百人竟然窜动在鄯城,兰陵,邳州海州四处,成了流匪般的人,近日穿出到了沂州,占据了没有多少庄丁把守的商家庄,庄子里的人都被赶走了。
拔列宏当时为了探听消息,把这里的骨灰堂藏到了一处的草丛里,然后两个人潜入了商家庄。
商家庄虽然不是很大,倒也有一里的方圆,两个人窜进了庄里,四下里的兵卒都是衣衫褴褛,还有的没穿军服,干脆是穿着短袖衣物,扛着长矛,在此依偎在火堆里,呼呼大睡。
这伙盗匪般的逃兵,倒也有一般的智慧,就是叫那些衣衫稍显完整,趾高气昂的军卒,打着军旗在外唬人,给人造成错觉即是这里是有正规军卒驻守的,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十分荒唐。
拔列宏看看四下里,心道这里看来庄上的人都被撵走了。
他们直接奔往了后边,看到了庄后竟然还有大片的竹林,这伙兵只是占据庄子,却没有进竹林搜查。
竹林处开始出现了淡淡的人影,一个姑娘带着几十个人,猫着腰弓着身子,向前庄摸了过去。
那时这姑娘叫一队人放起了一排的纸灯笼,纸灯笼里闪着绿油油的光环,好像是萤火虫被装进了里面,然后待得这纸灯笼飞到了前院庄子的上空,这个姑娘陡然学起了猫头鹰的叫声,咕咕咕的几声,十分刺耳。
前院站岗的士卒看的这里,陡然响起了猫头鹰的嚎叫声,接着空中出现绿油油的宛如鬼火般的灯笼,看时就如见到了鬼魅,不少人喊道:‘有鬼啊,有鬼啊,快跑——“四下乱窜,窜出了庄子附近。
那些睡觉的更是惶恐不堪,揉揉眼睛看看四下都是绿油油的纸灯笼,宛如鬼火悬空,也是吓麻了爪,登时乱窜,没有一个人敢在此逗留,都嗷嗷叫的望南面逃去。
这姑娘却是一时喜悦,带着几十个人回到了庄子里,收拾各处,同时回收了那些纸灯笼,放出了里面的萤火虫,至于这东西是如何放飞到半空的,拔列宏两个人还是十分不解。
这个姑娘走到了中院,卸去了头上的斗篷帽子,一时看到了她是个十七八的姑娘,倒也清丽淡雅。
这个姑娘却是商榷的长女商沫霏,此时算是接着纸灯笼,就不战屈人之兵,吓走了击败逃兵。
其实这逃兵本无纪律,毫无战心,本就是惊弓之鸟,所以看到纸灯笼都是四下溃散而去。
一个老仆人笑道:‘小姐厉害,一转眼就吓跑了这些人,简直胜似诸葛管仲了。“
小姐商沫霏说道:‘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就用这纸灯笼,叫他们知难而退了。‘周围的仆人都在收拾东西,洗洗涮涮的,四处忙的不亦乐乎。
这商沫霏也稍稍喘口气,此时陡然闻得前院一时骚乱,却看到了两人昂然而入,却是司徒见义和乾问君。那时,商沫霏奇道;‘两位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那司徒见义冷笑道:‘姑娘,你可是商榷的女儿?“商沫霏点头,司徒见义说道:’那好,跟我们走吧。”商沫霏说道:‘你们是何人?”司徒见义说道:“东海狂界岛的司徒见义,乾问君。”当时商沫霏就吓得花容失色,一跤坐回到了椅子里。
东海狂界岛的人,几乎杀的崂山人仰马翻,若不是后来天元宗等派拦阻,恐怕早就灭了。东海狂界岛的威名远胜商家庄,自然叫商沫霏当时就无话可说,心里打起了鼓,没想到前院刚撵走了狼,后院就来了虎,真是多事之秋啊。
司徒见义洋洋得意的说道:‘小丫头,你别想耍花样,你爹在哪?快叫他出来。“商沫霏摇头,示意商榷不在庄子里。其实就是商榷在这,司徒见义和乾问君也是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