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列宏几个人越看此人越奇,却不相识。
那时客栈里就他一个客人,店老板看他还带着镣铐,就怕是死囚犯,故而不敢得罪他,要什么就上什么,希望他快点吃完就走。
忽然门外冲来了几个人,直扑此人,一个喊道:‘尉相贵,你还想逃到哪里?‘诸人都是十分惊骇,想不到他就是曾经参与谋害宇文赟的尉相贵。
尉相贵当时被尉迟俊霖的羽林军所擒,拿下了石牢。可是谁曾想,稍稍疏忽时,他就乘牢头送饭时,震开了栅栏,杀出了死牢。
那时,这镣铐的钥匙都在尉迟俊霖之手,他也取不下镣铐,只好拖着逃出了长安,坐船跑到了山东。
几个侍卫呵斥之下,陡然看到尉相贵一时大力一抖身子,镣铐震荡,只闻一个侍卫惨叫一声,脑浆迸裂而死。另外五个侍卫同时挥刀砍向了尉相贵,吓得店老板躲到了柜台后,瑟瑟发抖。
但是尉相贵双手一抬,这铁链就是最好的武器,当当当几声响,两个侍卫的刀都被震为两截,虎口震裂,向后退出。两三个侍卫继续挥刀看他的下盘,倒是十分狠辣。
尉相贵陡然退后之下,双臂一绕,竟然将手镣套到了一个侍卫的脖子上,一拉之下,立时侍卫颈骨断折死去。四个侍卫都攻向了下盘,两人用刀,两个用腿,尉相贵奋力抵挡。
可是,他行动不便稍显笨拙,仍然大展神威,双掌拍出,击中两人的肩头,两人登时肩骨碎裂,喷血而死。另一个侍卫一拳击中了尉相贵的后心,直接被尉相贵震得呕血,不跌的退却。
那边的侍卫单刀划出,砍到了那尉相贵的铁链上,立时刀刃崩催。
此时拔列宏从前面拦住了尉相贵,一时单掌派出了红冥掌力,和尉相贵大战。
两个侍卫看到了萱郡主,自然认识,心道万幸,可算是能够擒住此贼,回去交差了。
当时尉相贵和拔列宏激烈对掌,轰的一声,尉相贵急速退后,喷血之下,陡闻得铮的一声,竟然被拔列宏的气劲震断了手镣,当时他哈哈大笑,倒着窜出了客栈,没入人群之中了。
拔列宏十分出乎意料,竟然还帮了他,诸人追出,他早就失踪了。
当时伍梦妃说道:“却是他有一个办法,可以去掉脚镣,就是到铁匠铺融了它。”
程雪干说道:‘却是如此,可是他呢如今是逃犯,不可能敢到铁匠铺去找人融了铁链。“
当时,城里穿过了一队骑兵,呼啸而过,几个人躲到了一边。
几个人在城里看到了一处大宅,四处戒备森严,军卒林立,看来是高陂冉在此机要之所。
当夜,拔列宏和独孤娴进入探查,萱郡主四人在外接应。
那时,灯火通明处,高陂冉和一个道人正和尉相贵谈话。道人便是皇甫隆。
尉相贵早已去了脚镣,说道;‘多谢高公帮我断了铁链,我感激不尽,从此都为高公甘效犬马之劳。“高陂冉身材瘦高,此时笑道;’尉相贵,你敢和天子比高低,可是豪杰之气干云,我实在钦佩之极。”尉相贵说道:“我不过是被迫而已,这昏君也该死,哼哼,我还是照样宰了他。”
高陂冉说道:‘趁着中原混乱,我们可以在此大干一场,而不枉为男人一遭。“
尉相贵说道;“这位皇甫道长,也是能人,我十分钦佩,不知道长是否来自东海狂界岛?”皇甫隆点头,说道:‘正是。“尉相贵说道:”贵岛曾经打得他崂山一蹶不振,几乎灭门,可算是英武不凡啊。“皇甫隆说道;”哼哼,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宛如探囊取物,当初若不是风绰宗前来搅局,大局早定 了。“
尉相贵说道:‘如今八大道门衰微,也正是我们联手大干一场的绝佳时机。“
皇甫隆说道:“八大道门也就是昆仑轩辕终南还可以说得过去,其余皆是泛泛之辈。”
尉相贵说道;‘如今仅凭一个女子,和一个残缺老道,可是不能成事的。“皇甫隆说道;‘如今江湖格局再变,拔列宏和宇文萱竟然联手了,真是意外。”高陂冉说道:“他们本是一脉,不过歧见稍有,此时不断弥合,看来对着我高陂冉来的。”皇甫隆说道;“鹿焉,程雪干都不是凡品,伍梦妃更有伍庆威做后台,自然是肆无忌惮。”高陂冉说道;’我可不惧,我有三万人马,何惧天元宗呢?“
皇甫隆说道;“切不可大意,因为此时江湖上敢和伍庆威一较高下的就只有尉迟俊霖了。”
尉相贵说道:‘如今他们都在中原血战,我们可以乘机向北扩展至幽州侧翼,干掉于翼,就可以连军突厥,再谋河朔一带,大事可成。’高陂冉摇头,说道:“一来我们人手不够,不足以却和于翼去拼,二来这突厥公主都认识拔列宏,你何以劝动突厥王和我们连兵对抗韦孝宽等人呢?”
皇甫隆说道:“事实的确如此,我们唯有稳固此地,伺机而动,一旦尉迟迥打通了河朔,我们就乘机夺取定陶,据有黄河南岸之地,进吞徐州,这是条路。再就是我们南下齐鲁,直奔盐城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