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伯对天祝告,希望她可以早登极乐,多福多寿。
拔列宏和独孤娴坐在了荀伯面前,荀伯说道:‘高文磬死了,像男人般的死了,其实说穿了,还是被尉迟俊霖他们暗算了,不值啊。“拔列宏说道:’前辈,兵者诡道,没章法可寻。”荀伯笑了,说道:‘是我太执着情谊了吧,哈哈,好吧,你们对我有恩,我们也算是痛快,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呢?“拔列宏说道:”我们还得去那晋阳,看看局势。’荀伯说道;”不用看了,守不了多久了。“
拔列宏说道:“可是也不能置之不理啊。‘荀伯说道:”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都隐遁东海,别再回来啊。“
拔列宏他们还是去了晋阳,和荀伯拜辞。
拔列宏几个人抵达晋阳,这里士气也十分低落,全仗着斛律光,斛律羡在此镇守。
拔列宏看到了高腴宁等人,自然是十分欣喜,此时不见了伍昭霞他们,原来他们回奔东边的江西九江了。当时高腴宁将他们引到了一处屋子,坐下来诸人喝茶,却十分显得沉闷。
当时高葭莹笑道:‘姐,我看你嫁给那个谁算了,你们挺合适的。‘高腴宁呸了一口,说道:’你去嫁吧,我最近好烦啊。“高葭莹说道:‘姐姐,我们的情况不会再糟了,你还愁什么呢?”高腴宁气道:’你能不能说点叫我提气的话啊?‘高葭莹说道:’那就是给我找个姐夫,我们高兴高兴。“
高腴宁指了指她的鼻子,说道:‘你啊,太顽皮了,我们现在都朝不保夕的,一旦此地陷落,则太行一路无险可守,河北终将陷落,而此时洛阳失陷,则豫西一路自然无险可守,许昌荥阳岌岌可危,还指望徐州和淮北可以守住吗?真是天下奇闻了。’高葭莹说道:‘阿史那漠姐姐,如果我们败了,去突厥好不好?“阿史那漠点头,说道:’好吧,大家都去。”高腴宁陷入了沉思,此时还真得想个退路啊。
拓跋颍说道:“暂时还不到那一步,宇文俭死了,北周大军肯定在洛水休整,短时间也不会来打晋阳和许昌荥阳等处。”高腴宁说道:“那还是迟早要来的,死了个宇文俭,还会有宇文东宇文西的,不过是换了个脸孔罢了。”高葭莹说道:‘姐,南北为何没有?“高腴宁气乐了,说道:”贫嘴。’
拔列宏说道:“各位,今日可闻得那严达武几个人的动静?”高腴宁说道:‘他们不会再来这里,他们知道高文磬死了,就必定是改投别人的门下,去长安洛阳都是极有可能的。“
拔列宏说道:’这四个人如果投靠了长安,那可是万民的灾劫啊,当要提前防备。‘
当时,高腴宁说道:“劳烦两位,去看看长安的情况,我们这会儿可真的其他人都指望不上了。”高腴宁说的是实情,他们在此坚守不说,可是东面后主高纬却是终日里花天酒地,乐得逍遥,自然叫诸将不服。高湛虽然可以暂时节制洛阳以东的军旅,可是也对这里晋阳无法救助,也力不从心。
拔列宏两人只好次日启程,直奔长安而去,转瞬间到了这里,落足客栈。
两人在街头并肩走着,一扫前几日的愤懑和纠结,一边是北周,一边是北齐,他们在中间,就是很纠结。此时进了长安,无拘无束,自然是十分快意,沿街走去,看着行人络绎不绝,这里的情形和洛阳晋阳等处自然不同,这里是北周的大后方,自然坚如磐石。崤山,函谷关潼关,商洛山,秦岭,都是天然屏障,汉高祖刘邦,秦始皇都是借此龙兴之地,一统天下的。
两人在客栈中落脚,吃点东西,再次出去溜街,驻足于一处的街边。
街边摆着几个人的墨宝,最出众的就属杨素的真迹,这里老板告诉客人,这是杨素大人的真迹,出价五百两一幅。那时诸人真有行家,一看看这草书隶书都写得十分合乎工体,十分叫人称赞不已,真有人出价买断,拿走了书法。
独孤娴低低说道:‘杨素是新起的人物,杰出人才,和宇文俭不相伯仲,此时正如高腴宁所言,长安人才辈出,死了个宇文俭也不济事。“拔列宏说道;’此时本是西强东弱,不似西魏草创之时,宇文泰常被北齐击溃,曾经被人打得落花流水,几度都难以找到新的鲜卑族勇士,最后不得已和关陇豪强合作,均摊利益,然后利用豪族武装,对付对面的高欢。二十多年过去,今非昔比了,此时北周压倒性优势尽数突显,攻灭北齐指日可待了。南陈更是不堪,长江防线恐难久守,都是自困之局也。‘
独孤娴说道:‘嗯,此时北齐慌了,估计南陈都得趁火打劫,趁机袭扰淮北,不一而足。“
拔列宏说道:‘军旅之道,不发则已,发则雷厉而行,潜则如龙入深潭,飞则如蛟龙腾空。“
独孤娴搂住了他的腰,说道;“我好想抱抱你啊。”拔列宏吻了口她的额头,说道:“娴姐越发可爱了。”独孤娴嘤的一声,倒在了拔列宏的怀里,一阵撒娇。拔列宏心痒难搔,和她在偏僻处亲热一番。
两人继续在街上仙游,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好像蜜罐里的一般缠结在一起,不舍分离半分钟。
此日两人在长安街头看到了一队人马身穿胡服,看来像西藩国高昌的人士。
那时,周围有人低低说道;“嘿你看,这是高昌国的特使乞明罗仁,前来朝拜北周朝廷,多半是带来了高昌的奇货,到此邀功,呵呵,还可能有高昌的胡女,据说都是雪白粉嫩的,宛如画中仙子似的。”
那时,这队人却是直奔长安柱国宇文述的府邸,进行接洽。
此时,因为杨素昔日被宇文护重用,故而此时深受宇文邕的猜疑,不得其志,仅在充主簿之类的 工作,甚为不喜。故而在坊间才会出现了他的杰作,那也是谋利之道。
此时的朝政大半还在宇文家族手里,杨家还不能占据压倒性的地位。
当时这拔列宏独孤娴看到了那披离绻的身影,这个财迷,盯上了高昌使团,多半是要兴风作浪啊。那色鬼建宕尘,酒鬼胡莫邪,急于建功的严达武岂可放过这个来长安投效的机会,故而都来暗自活动了。
严达武比较慎重的筛选着投靠对象,没敢去宇文家,继续观望。
那时的胡莫邪倒也加倍慎重,暗中以严达武马首是瞻。披离绻可是按耐不住盯上了高昌使团,而建宕尘却是奔着高昌美女去的,暗自心痒难搔的。
拔列宏看到几个人,暗自留意,直接寻找下处,再做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