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梁士彦调来了自己的家眷,都来协助百姓父老守城,一时全城百姓皆兵,呼啸而战。
这一战,双方都打得筋疲力尽,最后秋雨袭来,瘟疫肆虐,北齐只好罢兵回撤。
这一战,到也令北齐军旅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大不如前,想不到六万打一万,最后还是难以夺回平阳,叫高文磬都十分愤懑,三日都没说几句话。
高腴宁高成冕和斛律羡回奔晋阳,高湛带人撤回了开封荥阳一线,准备固守洛水再战。
秋风习习,此时荀伯突然从邺城赶来了这里,看到了拔列宏两人,心头酸楚,一时垂泪。
独孤娴试探的问道:‘前辈,我们还报仇吗?’当时荀伯喉头哽咽,抖了一下,没有说出一个字。
良久荀伯才道;‘丫头,拔列宏,到了这个关头,你们去帮谁都不合适了,哎,高家完了,六万打一万都没拿下平阳城,我看高文磬也干不过宇文家了,算算日子,都能掐算出我们国祚存活时日了。想当初高祖高欢,带领五万人攻击宇文泰十万人,尚且打得宇文泰狼狈逃窜,军旅损失十之七八,好几年都没有鲜卑族新兵加入,最后被迫动用了汉族豪强地主的家丁来和我们 干,我们还是赢多输少,高祖都打得宇文泰不敢正视河东,真是时过境迁,这才几年了,连一个狭小的平阳,费时一个半月,六对一的打,还是不能攻克,简直是奇耻大辱,哎,晚了,完了。“
拔列宏看到荀伯初次的如此消沉,只好好言安慰,荀伯摆摆手,叹道:‘丫头,拔列宏,你们走吧,忙你的吧,那仇我宁可不报了,我思前想后,总归我们都是高家的人,如今国难未已,家族崩催之际,我已经不想报仇了,他高文磬是死是活,都难以挽救 颓势,我真是无颜面对高家列祖列宗了。嗨,我真是无颜,你们去吧,仇我不报了,就当我和高文磬扯平了。‘
拔列宏和独孤娴见到他心情奇差,也就不敢走开。
高荀说道:‘哎哟,我都告诉管之陵和澄玄大师他们了,叫他们散开,别再和高文磬较劲了,毕竟家族中衰,实在不能再内斗了,只好暂时搁下,先跟宇文家的崽子们干一场,再做计较。是死是活,这把老骨头,都不再重要,叫他去吧。‘
拔列宏独孤娴不知如何答对,真是默然不语。
荀伯说道:“嘿,将来高家被北周灭了,我都难以想象,我们去哪容身,去突厥,还是去东海,还是去藏边,南海,唉,真是一场梦啊。”
两人陪着荀伯,听他唠叨几句,荀伯心情稍微好转。
那时荀伯说道:‘你们去看看那严达武几个人吧,别再叫他们对付我们高家的人,不然我不敢碰高文磬,我也敢磕死了他们四个人,嘿。“拔列宏两人直奔平阳城下,查询这四个人的下落。
可是,四个人却不在平阳一带,一时两人只好四下搜索。
九月底,当时宇文俭率领三万铁骑,因洛水灌洛阳,致使洛阳几百万人遭灾,死状惨不忍睹。
当时四处救援不利,加之适才的那平阳一战,北齐军士气很低,作战不利,最终丢失洛阳。
当时,宇文俭和宇文述等几兄弟进入洛阳,排水安民,整理灾情,处置瘟疫,安稳市面。
此时北周士卒士气高昂,先是夺下了平阳,竟而孤军再次收住了平阳,接着拿下洛阳,打开了整个北齐的西大门,北齐此后门户大开,开始逐步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高文磬此时真坐不住了,暗中从邺城抽调来了机密小队,亲自率领直奔洛阳。
他的目标就是此次袭破平阳和洛阳两处的主要策划者,宇文俭。
当此时,拔列宏和独孤娴看到严达武四个人,却是悄悄向洛阳进发,他们也直奔洛阳。
洛阳王宫,宇文俭喝的大醉,在寝宫搂着两个美女,正在塌上亲热,十分忘乎所以。
要知道这宇文俭此时刚刚二十八岁,如日中天,以为此次夺取平阳和洛阳的功勋,北周皇帝赐他假节钺,任上柱国,大冢宰,此时以他的年龄,换了寻常人不过是是个将佐,最多是个偏将或牙将,而他却凭借自身的家族优势,和卓越的运筹指挥,协调治国等超凡能力,二十八岁进至大冢宰,上柱国,这在北周历史上,乃至五胡隋唐,南**时期,都是绝无仅有的。
当时宇文俭大醉,搂着美女忘乎所以,浑忘了对面北齐都恨他入骨,急于将其杀死雪耻。
此时夜幕低沉,陡然见一个人影飘到了这宇文俭的寝帐之外,杀招迭出。
宇文俭虽然在睡梦中,还是感觉到这种凛然如刀的杀机,陡然醒转,一时去抓床头的那把随身弯刀。
可是为时已晚,高文磬的狠辣内气早就侵入了宇文俭前心脉络,他一时哀嚎一声,倒毙床头。
他抓去弯刀的手,一时垂落。这时高文磬当时顺手击杀两个女人,然后窜出了屋子。
可是,此时惊动了四周的护卫,连同宇文述,宇文亮,宇文纯,宇文招,达奚振四处围了过来。
当时这高文磬杀气十足,喊了声杀,四下里窜下了严达武四人和诸人混战,四处喊杀声震天。
宇文亮宇文招兄弟都是沙场宿将,武功不低,高文磬倒是大出意外,自己除了击杀宇文俭之外,就此再不好杀任何一个宇文家的后辈了。高文磬暗道:‘怪不得宇文家可以驰骋沙场,妈的,果真是有点功夫,我今天就得大开杀戒,叫你们宇文家的崽子,尝尝滋味。’